今年开春,我心血来潮想在阳台上“开垦”种菜,过一把田园生活的瘾。用现在时髦的话来说,就是曾经的泥腿子刚彻底上了岸,现在又想下去了。不过,我将这个想法说给家里听时,他们没有反对,只丢给我一个质疑的眼神----那么好活的多肉都被你养死了,还种菜?让我慢慢体会。
每天吃饱,睡好,才有满满的元气接受各种打击。质疑又算得了什么了?再说了,质疑就先质疑着吧,我会用实际行动,以及将来的成果击碎质疑。
找泡沫箱,去公园挖土,再将它们都扛上楼。家人见我来真的,便时不时看看我的”开垦“进度。
“田”弄好了,种什么了?
小青菜,向日葵,孩子说。
番茄,青椒,韭菜,先生说。
要种那么多!你俩真看得起我啊,还有向日葵不是菜!我说。
我是唯一的地主,但种什么没有我的事。青菜籽,番茄苗,青椒苗,韭菜根陆续从它们的原产地来到了我的田里。
万事俱备,只需在时间里等着它们扎根、茁壮、开花、结果。
植物如同新生的娃娃一般,在水和阳光的滋养下,一天一个样。
三棵向日葵比赛似的,争着长大,长粗;六颗番茄苗都活了,争相在各自的鬓角戴上可爱的小黄花;四颗青椒苗也都活了,它们比较低调,将小巧的白花掩在自己的叶子下,只有在微风轻拂的时候,那些小白花才若隐若现。韭菜根水土不服,稀稀疏疏地长出一些来,可能见自家人丁太少了,仅有的那些也日趋出现自绝现象。罢了罢了,来去自如,一切都随缘。
花盛开在六楼,不久便有蝴蝶来采花蜜。看来,不管花身处高山峻岭还是万丈深谷,都自有它的活力与魅力。
花开就会花谢。
花落时不必悲伤,它的离去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在这重逢之前,它留了慰籍你的果实。
刚开始的果实很小,如同一颗小小的,容易被人忽视的种子。尤其是番茄的果实,包裹在花蒂深处,几乎看不见。
番茄的果实虽小,但它以可看见的速度,一天天地变大。颜色也呈依次递进变化,先是深绿色,浅绿色,白绿色,绿黄色,再黄橘色,橘色,深橘色,橘红色,然后红色,大红色。
“田里”的第一个番茄红了,谁先吃?我问。
囡囡吃,你每天放学回家就去给番茄吹笛子,所以它们才长得那么好。先生说。
妈妈吃,你每天给番茄浇水,施肥,它们才长得快,你最辛苦。孩子说。
爸爸吃,番茄苗是你买的,喝水不忘挖井人,我说。
话头转了一圈,还是没人吃。
囡囡吃,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一锤定音地说。
不!我不当小白鼠,孩子说。
嘿,这孩子,我咋舍得让你当小白鼠呢?这颗番茄是用爱浇灌出来的,我说。
爸爸吃,我转移了目标,说。
不!我不当大白鼠,先生说。
嘿,你俩这是咋回事啊!这是一个有毒的番茄吗?
还是你吃了吧!先生说。
嘿,你俩就忍心让我当二白鼠!
啊,呸呸呸。我说的这是什么话!成功被他俩带偏了。
哎!这个可爱的小番茄该给谁吃呢?
我发愁了。
番茄红了 硕果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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