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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既然下决心认真聊死亡,就要咬着牙横下心,一层一层往里挖。
我想,你我一样,首次认识死亡时的年龄都还不大。
那时的我们与这个世界还很陌生,正瞪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四处打量,却猛然得知自己某一天-将-会-死-去!
这太令我们无法接受了,然而,抗拒无效!
不管愿不愿意,死亡都是我们必然的结局,死亡面前,我们如此无力!
于是,我们被这份死亡的恐惧深深攫取。
我们或者变得异常敏感,见不得死亡的发生,那些个生命的逝去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到我们内心深处那个最为悲伤的开关;或者为了挣脱这份恐惧,自动开启防御功能,将它关进小黑屋,并划了块禁地,任何人不准提及;或者干脆借助宗教的力量,以图寻求终极解脱。
然而,躲闪终究不是解决之道。
要想真正跨越这份恐惧,我们惟有勇敢直面。
看见,即疗愈的开始。
我们,慢慢来。
上篇,通过几位小伙伴的讲述,也许我们都找到了各自死亡恐惧的藏身之地。那么,既然这道恐惧的口子已被血淋林地撕开,不如再撒把盐,让这份痛再刻骨一些。
这次,我们聊聊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我们成长过程中,总会猝不及防地零距离接触到各种死亡。比如,北京大风刮落广告牌砸死那位路过的年轻人,你恰好看到;比如,南京那辆马自达被宝马车撞解体,车上那对情侣当场死亡,你目睹了全过程;比如眼睁睁看着至亲的离去;比如家中猫咪、狗狗挣扎着死亡……
唉,雀儿姐也是,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尚在襁褓之时,家中失火,幸而被母亲大人舍命营救才安然无恙,然而,母亲脸上、脖子上、手腕上却留下了永久的伤疤;一岁多刚学会直立行走,被大一岁的表姐用镰刀砍得满脸是血,分不清眉眼,幸好被路人救下,虽不至于毁容,但至今额头、眼皮上依然有清晰可辨的刀痕……前年在高速路上,将车开出了一曲华尔兹,差点命赴黄泉:
话说,那个华尔兹事件发生在2015年正月。
大年初五,我与弟弟开车从老家返天津,因为弟弟中午喝了酒,只能我开。弟弟对我的开车水平其实并不放心,一开始还目视前方正襟桅坐,不时给予指导,但终究敌不过醉意,没几个小时便独自打盹去了。
剩我一人,一开始还蛮享受CD的陪伴,跟随着Enigma的节奏,手指头在方向盘上敲敲打打,再扯着破锣嗓子摇头晃脑吼几句,感觉甚好。
但是,高速路上行车实在太枯燥了,倦意渐渐来袭,音乐变得忽远忽近,飘忽不定。
我将车窗放下,冷风冲进车子滑过脸颊,能瞬间将我刺醒。但是,久了貌似也能适应,耳旁就只剩下呼呼呼的风声与唰唰唰的车胎声,反而产生了类似于白噪音的催眠效果,让我更为困倦。
实在有些扛不住了,指示牌显示距离前方的服务区没多远了,后面也没车,我定了定神,将车速提到150迈,想尽快开到服务站休息一下。
正在疾驰,忽然耳旁响起一声断喝:“二姐,慢点!”
我猛然惊醒。看到车子正快速地向最里道偏离,眼看车头就要撞到高速隔离栏,我已吓懵。这时,弟弟猛地抓住方向盘往右打了一把,正在高速行驶的车子被猛然打方向,惯性的作用在高速路上飞快地打起转。
一圈,两圈,三圈……其中有一段,车子甚至是倒着向前推进,这个过程中车子与隔离护栏激烈碰撞,尖锐的金属磨擦声极为刺耳。
不知道到底转了几圈,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后来,车头竟然正了过来,而且缓缓地停住了!
车子打转期间,我双手紧紧把着方向盘,脑子一片空白,双脚下意识踩着刹车和离合,甚至可能慌乱中还踩了几脚油门[撇嘴],自我感觉喉咙一直在喊着“啊……”的声音,但弟弟说他没听到。所以,我自己也搞不清到底喊出声了没。
车子停下后,我还在发懵,弟弟坐好身子,指挥我将车停到外侧安全区。
我俩走下车,看着车的残破样,惊魂未定。
车子前部还好,没有明显的碰撞痕迹,后部简直惨不忍睹。原本三厢车已经没了三厢车的样子,后备箱几乎被撞没了,不,应该说被磨没了,侧面看,俨然成了一辆两厢车。
我与弟弟默默地看着车,都没说话。
车屁股有几根线路和不知名的零件耷拉到地上,弟弟随便捆绑了一下,试着发动了一下车子,竟然还可以开。
我俩上车,继续赶路。这次,我开得很慢,应该不足100迈。
我俩商定,这次事故,谁也不许再提,绝对不能让家人知道。
我俩分析,车子没翻应该是因为,当时车后座包括后备箱载满了从老家带回来的土特产,车子比较沉,所以不容易侧翻。加上当时车子转起来的时候路上没车,避免了发生二次碰撞。万幸中之万幸是我俩人好好的,而爱车小白帮我们抵御了所有伤害。
之后,长达两个月之久,几乎每个晚上,我都做噩梦,梦里都是尖锐的车子撞击隔离带的声音,极其刺耳!
而且,每次想起那场事故,我都禁不住全身颤栗,就此时此刻,我这敲键盘的双手都有些发抖。
太可怕了!
对了,车子是2013年买的别克凯越,白色的。知道你们关心这个。
你看,死亡离我们一点都不遥远,稍微一个晃神,它就有可能趁虚而入。
事后,我多次在想,假如那次出了意外,也就意外了。那么既然我好好地活了下来,就要过好每一个当下,所谓的“不念过去,不畏将来”真的不是一句空话,如果真的面对过生死,就可以真正明白。
那么,亲爱的你呢?曾与死亡经历过怎样的近距离接触?欢迎后台留言,讲出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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