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是她不离不弃的支持我,安慰我。即使我现在还是不怎么会理财,还常常把自己置身于那种缺钱的窘境,但至少我赚钱的途径与速度都要比以前快速的多。
逃出那种不自在的境况也只是动动笔头,写写文章,便可以迅速使自己脱离苦海。
时过境迁,光阴荏苒。
我记述下和她在一起时的每一段甜蜜时光,我也深知再回不到过去。
她是个希望水到渠成,早点结婚生子的传统女孩。
而我,偏偏,是个充满想象,天马行空的不靠谱的男生。
上天在最开始时就已经注定我们的不可能。只是命运里有交集,在那天拥有最美丽夜空的晚上,流星从我们俩的面前划过,我骑摩托车摔倒,住进了有她在的那家医院。
“能陪我聊会儿吗,小俞护士?”
从她第一次给自己扎针挂点滴,东鹤就一直对这个少言寡语、不苟言笑的护士念念不忘。更激起了他想了解她的欲望。
终于这天换了其他的护士来给她挂水,他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句:“前几天一直安排给我扎针的那个护士呢,怎么今天不见她来?”
“噢,你说俞琪颖俞护士啊,今天她临时有事请假了,说家里有急事。”
女护士头也没抬,边说边给东鹤扎针。
临走时,女护士又丢下一句:“这小女孩蛮奇怪的,本来好像是我们省一家大医院的医生,不知为何就辞了职到我们这家市级医院甘愿做了一名护士,真的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想的。”
整个下午和晚上,东鹤想尽办法通过各种渠道和方式去细致了解这个医院其他人眼里的另类女孩。也从其他医生和护士的话语里得知了一些有关于她的个人讯息——
2019年,医科大学毕业,心脏内科临床医学专业。毕业后顺利进入省中医院。
2020年底,由于工作业绩突出,被医院破格提升为主治医师助理。
也在同一年,父亲因病入院。
住的是市人民医院,由于身边多年无人照料,积劳成疾,不久便不治身亡。
同一时期,俞琪颖辞去之前拥有的优越待遇的工作,就读护士专业。并在第二年获得护理资格证,进入市第一人民医院,做了一名普通的护士。
对于这些,许多她身边的人都不是很理解,也不是很赞成她的这种做法。只是俞琪颖是个意志坚决的人,她做的决定是牛拉不动的。也总有她的道理,别人也就无法去横加阻挠。
省中医院院长时常到市医院来调查了解情况,希望俞琪颖这样的人才可以得到重用,早日回到省医院,为更多病入膏肓的人带来福音。
不知是市医院怜才,还是她根本没有走的意思,俞琪颖就一直待在了市医院,一待就是两年。
由于省中医的院长亲自到访来院挖人,市人民医院上下领导都特别重视,为此开了不少会,也因此动员过俞琪颖,只是她不肯就此事做任何解释,他人也无法再继续干涉。
只是有关她的事像微风一样,在整个医院不径而走,人人皆知。
“俞琪颖这女孩子还真奇怪,看不出她还有这么一段令人称奇的经历,身份又特殊,身世背景也扑朔迷离,看来我得好好挖掘一下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说不准又能写出一篇好的故事报导文章。”
东鹤心里想着,也不觉得自己的腿有多疼了。
“你的腿还疼吗?”
大清早,东鹤便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期盼已久的声音,和轻微的开门声。整个人为之一震,复又充满了精神。
“不怎么疼了,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出院了?”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反倒先后悔起来,自己怎么可以期望自己那么快就出院呢,不该,不该,自己还没有深入了解她呢,此时不是出院的时候。
他心里发慌,自己竟然在不可思议的诅咒自己,不要那么快好。
“按常理来说,是应该这个样子的,你只不过是轻微的骨折而已,并没有太大的生命危险。只不过,昨天听张医生说对你的小腿的拉伸测试中,发现你的腿恢复的不如预期的理想。本来一周多过去了,是完全可以站起来的,可是你的腿却并不怎么有知觉。这有背于常理,可能是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不会吧,这么严重,你的意思是说我会……残疾?”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恢复的比常人要慢。据我分析,可能是小腿内部神经受到压迫所致。所以我今天来的目的是要告诉你,你需要进行一些辅助的治疗,比如做腿部穴位的按摩等。”
“哦,不留残疾就行,多住几天院也没什么的。反正我可不想以后与拐杖天天待一起,共度余生。”
得知一下子出不了院,反而很开心,几乎是捂不住的喜悦。
“听你讲话文绉绉的,能方便透露一下职业吗?”
俞琪颖捧着每日都要询问病人用的病例卡,站在东鹤的床头。笑眯眯的看着他,期待他有不一样的回答。
“其实也没什么啦。”
不知怎的,看到这位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东鹤竟然萌生了些许的害羞与腼腆。
“惭愧,可能我的回答会让你失望,我只是一名自由职业者。”
“自由职业者?嗯,蛮好的工作,没有太大的压力,听说收入也蛮可观的。”
俞琪颖眼里闪烁着欣赏的光芒。
“喔,是吗,我并不觉的。”
东鹤尽量压制自己内心莫名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自然一些。
他之所以没有告诉她自己是名记者,是不希望自己同她之间有过分紧张的因素,即使这样,自己内心还是无厘头的紧张。
想当年自己也是上过台面的,曾经采访过像省长这样的大人物,还有到本市开演唱会的各路大小明星,以及社会各界的头头脑脑们和精英人士,没想到今天还会怯场,完全彗星撞地球般的罕见。
“嗯,下午我会过来帮你做腿部按摩的,你有其它的要求吗,当然也可以要求换其他的护士过来的。”
俞琪颖笑着对东鹤说道,语气是那样的轻柔、亲切,有种失散多年的亲人般的感觉,让东鹤不忍说不。
“没有,就俞护士好了。见到你,我的病就已经好一大半了!”东鹤说着拍拍自己的腿,“你看,都可以活动了。”他用力想抬一下腿,可惜没有办到。他冲她尴尬的笑笑,“我会努力好起来的,不过还是得麻烦您的帮忙。”他话语有些急切,仿佛马上有人要把俞琪颖代替掉似的,话语里不禁有些失言。
“哦,是吗?”
“呵呵,我的意思是你的照顾比别的护士要细致、贴心,所以还是希望你可以来,就是这样子。”
东鹤为刚刚的失言找辩解,其实是不用的,越是辩解自己心里越慌,看得出他是在极力的掩饰自己的失言。他对俞琪颖笑笑,目送她走出病房。
“Oh,yes!太好了,我正愁没机会和她更亲密的接触呢,没想到上天还有这般的安排,就算以后少一条腿也值了。”看俞琪颖走了出去,东鹤偷偷地想,脸上表情都有些许的夸张。
“完了,我刚刚忘记告诉她我的名字了。不过没关系,我的病历卡上有,她估计早就知道了。也许不用看病历上的名字,也能喊出我的名字吧。期待,期待我的名字可以尽早从她的口中吐露,仿佛吐出一段芬芳。”
东鹤此刻觉得自己就是一花痴,就差口水没流出来了。
从床上重新躺好,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想起前一天晚上还犹豫要以一个什么样的开场白来展开对俞琪颖的了解,要不要直接问她为什么白天请假没有来,家里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身材那么好不去做瑜伽教练;为什么要放弃医生的职业而突然改做一名小护士;为什么要长那么漂亮却听说没有没找男朋友;为什么……
太多的为什么纠缠着自己,东鹤觉得自己职业病又犯了,总是喜欢提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来问别人。说好听是求知欲,探索未知;说不好听他尽是在打探别人的隐私。这也是他想从娱乐记者洗手不干的重要原因。
他可不想被别人说成是狗仔队,只不过他是撰文,不需要满大街追着跑偷拍别人的隐私。
现在他也有所转型,尝试去写一些小故事来充实自己的生活,也充实自己的钱包。算是一名独立的自由撰稿人吧。加上娱乐公司每月发放的工资,勉强够自己生活以及个人旅行的开销。
下午,三点刚过,俞琪颖如期而至。
“中午的药吃过了吗?听说昨天我不在,你拒绝服药,这个别的护士已经跟我说过了,有这回事吗?”
俞琪颖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盒子,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坐到东鹤的身边询问道。
“噢……,没有,没影的事儿。只是昨天心情不怎么好,不愿意吃那些该死的小药丸而已,苦,太苦了,一股子草药味。并没有恶劣到拒绝听从安排服食药物。”东鹤不敢正视俞琪颖的眼睛,只是轻轻翻页手中的书,不时挠挠头发。
“理由再好,那也是不对的。不按时吃药,你的身体怎么可能会康复呢?再说,难道你想在医院长住,把医院当成旅馆吗?”俞琪颖的话有些咄咄逼人,东鹤有点招架不住的感觉。乖乖拿出药,接过俞琪颖在他刚刚说话的空档里为他倒的水,按剂量服了下去。
“嗯,这样就对了!”
俞琪颖让他把受伤的腿露出来,帮他往上面涂抹刚刚带来的白色盒子里盛装的药膏。涂抹均匀后,认真、仔细地帮他轻轻、细柔地进行拍打、按摩。不时抬头问他这种力道他会不会觉得疼。
东鹤不住地偷偷去看俞琪颖,真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慢一些,好让自己有更多和她单独相处的时间。
她飘逸的长发,迷人的眼神,亲切贴心的话语,甜美的声音,美丽的身影,成为接下来一个星期里,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会出现在东鹤的心头与脑海。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有好几次,东鹤都梦到自己与俞琪颖在夫子庙约会。手牵手,甚至打kiss的场面都出现在他的面前了,他是笑着醒来的。
经过十几天的按摩疗法,东鹤真的觉着自己的腿好多了,完全可以一个人下地行走了。只是每次在俞琪颖扶着自己让自己学着慢慢行走的时候,他都会装作走动还不是很理想,尽量加长与她身体的零距离接触的时间,来尽情感受只有情侣之间才能体会到的那种心跳的感觉。
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这一个月里,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久了,对对方的了解多了,也似乎真的产生出一种恋人间的情愫。
这段时间里,白天他们常常会在一起待很长时间,当然是俞琪颖为他腿部的按摩时间和监督他吃药的时间会比较久一些。其它时间,俞琪颖还要到其他的病房去查看别的病人,和做一些护士该做的事情。一点也不会因为她的特殊身份而有所例外。
当然,这一个月里,东鹤除了在白天和俞琪颖有说有笑之外,晚上还会和俞琪颖通电话或者发短信,无非都是一些没话找话说的闲题。
只不过当她值班时,总是找一些借口留她在自己的病房,不愿让她离开,找一些似是而非、无关紧要的话题来纠缠她。可是俞琪颖还是愿意耐心的一一作出解答,让东鹤很是不好意思。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离开,不过更多的时间里是东鹤一个人度过的,他要写一些稿子投给杂志社,因为国内有几本小有名气的杂志上有他的专栏,是都市爱情小说的范畴。
最近也通过和俞琪颖的相处中得到一些不一样的感觉,知道了一些她的不为世人所知的秘密,在他的心目中筑造了一座他与她之间的独特的情感的大厦。
他知道他要把这股神奇的感觉构思、酝酿成一部好的、精致的、感人的短篇小说,来抒发自己内心波涛汹涌的思绪。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东鹤出院了。
走出医院大门的一刹那,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有重获天日般的感觉。
他回到了家里,却并没有再和俞琪颖有过多的联络。
因为和她相处的这一个月里,他们都觉得自己和对方只是相互平行的线条,只是在感受对方优秀的同时,相互欣赏着对方的好与闪光点,却没有再继续地深入交往。因为他俩都知道自己不可能在短时间里改变对方的现状,和扭转对方的生活轨迹。出于尊重对方的考虑,他们真的无法让对方伤感地接受自己的一些想法,只有互放对方一码,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半年后,在得知俞琪颖交到新的男朋友后,东鹤有一丝丝的心痛,他约出俞琪颖吃了几次饭,却无法说服自己去把俞琪颖抢过来。
就像小时候一样,他不喜欢和别的小朋友去抢同一只哪怕自己非常喜欢的玩具。
只是在每次约出俞琪颖的同时,都有感觉她一次比一次消瘦了。
终于有一次自己忍不住问了她这其中的原因,刚起初还不愿意说的俞琪颖,在东鹤的一再追问下,还是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其实她并不是像每次敷衍东鹤说的那样自己在减肥,而是自己的大脑里长了一个肿瘤。有做过CT,结果不是很理想,可能手术的话,病情也不是很乐观。而自己的男朋友,深爱她的男朋友,在得知真相后抛开当初的海誓山盟,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她。
俞琪颖平静地说着这一切,没有一丝生气的成份。
她内心也异乎寻常的平静,可能是做医生、护士久了,见多了病人的挣扎与苦痛,自己有所麻木了吧。
也可能是她这个行业必备的素质吧。
“你有没有告诉家人?”东鹤问道。
“有,在我爸爸的墓碑前我有说过。”说这话时,俞琪颖眼里擒满泪水。
在这天晚上,俞琪颖告诉了东鹤自己为什么不再做医生,而是安心做一名护士的原因。
因为她父亲住院,直到不治身亡,她都不能做到一位女儿该做的一切——去陪在父亲的身边。
母亲因病过逝的早,是父亲一手把自己拉扯大的,又当爹又当妈,每天起早贪黑把自己培养出来,正当该享受女儿工作后带来的清闲时光时,却因年老体衰得了重病。自己由于要在医院处理其他病人的事情,没能陪在父亲的身边尽到一天一个女儿该尽的义务,让自己的父亲孤苦而死。
其实她父亲得的是心脏病,本来有两次机会及早治疗恢复康健的。第一次,他默默地把他的那份积蓄给俞琪颖上大学交学费用了;第二次机会是他可以选择去女儿所在的医院,得到较好的治疗与护理。只是这两次治疗的绝佳机会他都没把握。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这是晚期,去女儿医院治得好算了,治不好,以后女儿还怎么在医院待,别人怎么看自己的女儿,一定会有别有用心的人会在女儿背后骂她的——
“连自己的父亲都治不好,如何医治别人?”
所以她父亲直到进医院,直到临终都没有告诉她自己得的是什么病。
是她在整理父亲的遗物时才知道自己的父亲一直以来都在吃维心颗粒,病史有七八年了,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期限。
“心脏瓣膜封闭不严,是可以完全治愈的,只要及早发现,在两年内换上新的人造瓣膜,就可以康复。
只是他查出来那一年,是我高考上大学那一年!”俞琪颖哭着说。
自己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孝,所以辞职来到当时父亲治疗的医院,做护士服侍病人,也是在为自己赎罪。
东鹤不知道自己与俞琪颖之间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算不算恋人之间的那种亲密。
只是他觉的,这层情感已经胜过热恋中的情侣,比亲人还要感情过密。
这天晚上,回到家里的东鹤,躲在阳台上抱头痛哭,仿佛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自己的过错,是上天针对自己对爱情不作为的一种严厉的惩罚。
经过一个晚上的思想斗争,与对自己内心的反复商榷,终于在第二天陪着俞琪颖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并陪她在新街口逛大小的商场,在湖南路吃各色以前两个人并不怎么尝试去吃的一些美味,他们牵手,甚至在出了水游城的电影院后接了吻。
走在法国梧桐树下,穿过南京的大街小巷,经过明故宫,漫步玄武湖,去了江宁织造府,爬了中山陵,泡了江浦珍珠泉,逛了江宁东山夜市,坐在地铁上来回穿梭于南京的心脏地带。
用手中的iphone5记录下等待医院最终诊断书的几天里两个人在一起的美好,笑脸融入南京的每一个人多人少的景点美色之中。
拍下每一个经过时的路标路牌,这也算是时间的见证,方向的见证,以及他俩感情升华的见证。
东鹤想用两人在人群中的甜蜜拥抱来抹去俞琪颖心中的些许隐痛,只是现实永远比浪漫来的汹涌、壮烈。
时间停留在一张病历诊断书上,上面的字迹略显工整,却抵挡不住伤感的浪潮——
肿瘤,阳性。
眼泪已经没有一丝作用,唯有坐在秦淮河畔看着千年不断的河水静静地流淌,才能让两个人的内心稍微有所平静。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这也许就是宿命。”躲在东鹤怀里的俞琪颖抬头望着东鹤哭红的眼睛,弱弱地说。
如果上帝允许,我愿意这种悲情的戏剧性结果,能发生转移到我的身上,我不再愿意从你身上发掘我去写作的素材,因为我知道后悔了,上帝跟我开了一个绝美的玩笑。
内心的烦杂,几乎让搂住俞琪颖的双手有些颤抖,只觉得头脑有些眩晕。
他不知道此刻的俞琪颖的柔美,算是上苍对他的恩赐,还是对他人生的鞭策。他有点失去方向的错觉。
俞琪颖算我女朋友,还是前女友?
我应该如何处理跟她之间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
这种情况下,任何的背弃,都绝对是违背道义的。
晚上,东鹤拜托自己的妹妹东莎莎跟自己一起用五颜六色的塑料管折叠了599颗美丽的星星,放入心形玻璃杯,扣上了盖子。
第二天他手捧幸运星,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苦等时间从指缝一点点的流逝。
“5”代表我,“99”代表我永远爱你,心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嘴里小声地说着“599”颗幸运星的含义。
“等你醒来,我会说给你听。”
厄运从来就没有放过任何曾经渴望过拥有传奇人生的人,这次也同样。
从第一个医生走出手术室的表情,从幸运星散落一地的场景,从东鹤欲哭无泪的眼睛,从耳中传入大脑的信号,都映证一场悲剧的开端,与永远不会在东鹤心头停止的结束。
葬礼后,东鹤几乎整天整天的魂不守舍,整天整天听着许嵩的《玫瑰花的葬礼》。
俞琪颖是无刺的白玫瑰,他把一张俞琪颖的照片同一张白玫瑰的图片ps到一起,白玫瑰作底片,透明中透出俞琪颖的微笑是那么的令东鹤忧伤。
他把它作为手机的屏保,将永远把她作为女友,作为前女友。
经过一年的调整,与回忆。
经过一年的整理,与情感升华,用图片与文字相间的形式,在妹妹的支持与鼓励下,他终于发表了人生中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前女友,也是女友》。
来表达与缅怀自己同俞琪颖无意间的相识、相知、相恋,直到生命的终结,直到一切化为蓝色的幸运星,同她一切,埋葬在漫山遍野的紫色花香里。也同样埋葬在东鹤的心里。
东莎莎为自己的哥哥的处女作作了绪,最后的话是这样写得——
“你的前女友是谁,为何要去怨恨呢?为什么不在心底里祝福她呢?分手又怎样,她也曾经是你的天使,只是她此刻折了翼。”
是啊,前女友也是女友,她曾经听你的唠叨,也同样对你诉说她的喜悦与心伤。即使她现在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甜蜜地陪在你的身边,那又怎样呢,难道爱情就只能是以结婚育子为结局的吗。难道不能把所有的美好回忆都种在你的心里,作为结局,不能算是一种最最美好的方式吗。
再见,前女友,再见嫂子!
东莎莎
xx年xx月xx日
于南京张府园
用出书得来的版税,东鹤再次踏上独闯天涯的旅途。
他的心是自由,是放任,是不羁的。
即使天边还剩最后一束光线,他都会义无反顾地带上俞琪颖的回忆,远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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