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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这个片名时,我也是一头雾水。
原来,台湾导演黄信尧四年前拍摄过一部叫《大佛》的短片,观众的反映不温不火,他索性把故事重拍了一遍,时长也从23分钟扩至103分钟。如同库克把iPhone的加大版称为iPhone Plus一样,《大佛普拉斯》中的“普拉斯”就是加长版的意思。
你看电影的习惯会决定你对它的第一印象。
如果你和我一样,老老实实地从片头看起,你会觉得这分明就是部纪录片——导演用闽南语念着旁白开场,像极了《舌尖上的台湾》;如果你习惯性快进看片,以快速过滤掉不值一提的片子,你很快就会开始怀疑它是一部架着文艺片幌子的色情片;而如果你信奉结果至上,一步到位地快进至最后40分钟看起,你甚至会以为自己在看的是一部惊悚片。
故事的主角是两位社会底层的中年男子,一个是拾荒者肚财,一个是白天兼职丧事鼓手,夜间替一家佛像加工厂值班的门卫菜埔。读到这儿,你的脑海里想必已经浮现出新闻里不时出现的那些不畏生活艰难的低保户形象了。没错,他们两的外形大抵如你所想——皮肤黝黑、两颊消瘦。
有所不同的是,电影不像正面报道里那样一味地讴歌仰视他们,也不像社会新闻那样猎奇地俯视其生活中某几个感人的瞬间。前者只会让他们的形象趋向于无力的符号,后者则更像是观众在居高临下地消费他们符号化后的生活。
片中两位的形象是更丰满的。电影里当然少不了表现他们工作的艰辛,但更不乏对其真实性格的刻画。唯唯诺诺、老实本分的菜埔和只有在菜埔面前才敢大声讲话、放飞自我的肚财。
你或许会说,关心社会各个阶层人民的内心是文艺工作者该做的事情。但既然现在文艺工作者黄信尧已经替我们观察了,还拍成电影,我们就该找来看一看。
更何况,他想讲的的又何止于某个群体或某种现象?
结尾处,菜埔第一次踏进好朋友肚财的家,坐在肚财那用竹条编出的床上,望着摆满房间一个个从娃娃机里夹出的娃娃,以及墙壁上一枚枚的从旧杂志里剪出的女郎时,他才发现,自己对肚财竟是如此的陌生......
此时,导演的旁白仍在继续,他借自己的口,说出了那句他最想说的话:“我想虽然现在是太空时代,人类早就可以坐太空船去月球,但永远无法探索别人内心的宇宙。“
我想这大概率是由于人类天生对此没有兴趣,就如同剧中的所有角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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