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稍微年长一点的日本人,绝大多数是不用染发剂的。
没去日本之前,只在以讹传讹中听说,日本制造的染发剂,使用起来如何如何安全。
到了日本,特别是跟那些头发差不多都已经花白了的日本人,深度交流之后才得知,日本制造的所谓“纯植物配方”的染发剂的安全性,还真不是像某些人,红口白牙吹得那么地神乎其神。
特别是在我与只有35岁的岛根县议员中村先生探讨,明明他已经长出了满头的花白头发,为什么还置“个人形象”而不顾,坚持不染头发的时候,他微笑着压低嗓门,说了一句让我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的话:“我还想再多活几年呢。”
虽然,年纪都不是很大,但是,长着一头花白的头发的日本男人很多,这其中,坚持不染头发的更多。
正规场合里,且不论头发的颜色是白还是黑,着装的整齐体面是必须的。特别是外事活动中,个顶个儿都是西装革履。
从国内出发之前,为准备“正装”颇费心思。外事公务活动必须着正装,既是礼仪,又是规矩。
工作关系的原因,从来没有什么机会穿西装。仅有的一套像样的西装(我们通常叫西服)还是结婚几年之后,攒了好多年的钱,才狠了狠心,买了那套当年很有名气的“杉杉”牌西服。
时过境迁,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体型也出现很大的变形,这套西装无论如何也穿不上了。这下又给了我破费的机会和理由。
为了不给咱堂堂的大中国的十多亿兄弟姐妹丢脸,也不能让自己在别人面前跌份儿,临出发前,给自己从头到脚,置办了一身儿新行头。
出于对外事活动的高度重视,临出发前我们几个学英语出身的人,还特意在软件上学了几句简单的日语,以备不时之需。
还真别说,关键时刻还真派上了用场。
入住松江市的第二天早餐时,老韩由于拖沓的原因,竟然没有与我们一起同时去餐厅吃饭。等自己一个人去吃饭时,找餐厅竟然完全没有了方向。
天无绝人之路,老韩竟然拿蹩脚的英语,搭配临时抱佛脚学的几句日语,夹杂着在电视剧中学到的,连专业翻译都听不懂的所谓日本话,与宾馆的一楼那个小个子女服务员连比划带叨叨的一顿“神沟通”,居然还真的帮他找到了餐厅。
当我问他是怎么办到的,老韩眯着眼,镇定自若一本正经地说:“只用摩西、摩西,米西、米西?嘿嘿!拿下。”
包括我在内,正在餐厅里吃饭的九个人,都用目瞪口呆的方式回应了老韩。
公共场所的规矩是孔夫子在《论语》里早已定好了的:“食不语、寝不言”。大家都憋得满脸通红,没有一个人在餐厅里爆发笑声。
刚刚走出餐厅,对着早就笑喷了的大家,只学过几天俄语的老韩那可真是一脸的骄傲。
上午是松江市的市长和副市长同时出席的两城市之间见面会。主要交流的内容包括:城市规划建设,轨道交通设施建设和旅游产业发展规划设计等方面。
会议前,双方互赠了简单的见面礼品,我们赠予日方的礼品,是我们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国平先生的书法作品,还有我们当地的地产产品——红瓷杯。
作为回赠,我们都收到了松江市市长双手送上的,岛根县明信片一张,还有一株日本绿石头小串串。
面积不大的接待室里摆着的桌椅,与小学教室里的一模一样。桌子上面摆放着我们一行十个人的名签,是用软纸壳折叠而成。大小与名片差不多。
名签“长的”与岛根裁判所会议桌上摆放的名签竟然毫无二致。但不同的是,会议结束之后,松江市市政厅的接待官员,把名签分别送给我们,做为礼物赠予。
至今,那个属于我的名签,仍然收藏在自己的书房小桌子抽屉里。
外事接待的礼仪要求的近乎严苛。
就拿介绍他人为例,那都是有讲究和规范的。其中最最重要礼仪问题是被介绍双方的先后顺序。
基本规则是:是“尊者居后”原则,即介绍女士和男士时,应该先介绍男士,后介绍女士;介绍长辈与晚辈时,应该先介绍晚辈,后介绍长辈;介绍上级与下级时,应该先介绍下级,后介绍上级;介绍客人与主人时,应该先介绍主人,后介绍客人。
会议之前,双方的翻译人员,根据与会人员的职务、身份,先主后客,由高而低,依次分别做了详细介绍。
日方组织的正式宴会,安排在我们到达松江市当天晚上。
宴会上坐位排序很是严格,按照正式宴会上的坐位排序规则,根据主客双方的人员身份,仍然事先准备好了软纸壳小名签。
松江市长小野纯一郎先生,代表日方做了简短的欢迎致辞。坐在我身边的日方是松江市议员中村先生。
中村是半个中国通,我们宴会上交流以中文为语言工具,以法律研究为交流主题,全程无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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