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到一个友友写“天天抽奖”,说是某天下午,忽然就抽中了一万加成卡,高兴得像捡了快金子一样。但是下午忙工作,晚上忙喝酒,第二天早上想起来中大奖的事,慌忙打开手机一看,结果清零了,一万加成卡没起上一毛钱的作用。我在他文末留言说,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说我刚入简书时也中过一万加成卡,我曾经欢喜数日,可直至今天看了你的文章我才知到加成卡只有一天的寿命,是不是非常的可笑啊!
友友的文章,也让我回想起了我炒股中签蚂蚁集团那不堪回首的日子。本来是破天荒第一次中了个大肉签,高兴得范进中举似的就只等着数钱呢,莫名忽然就终止上市了。那几天那么大的情绪起落让我无所适从,给别人讲吧,不好意思被人家当成笑话嘲笑,不讲吧,内心又十分压抑,所以那些日子我就在我心中反复编织那个古老的故事安慰自己——
有位农夫和他的儿子经营一个小农场,他们只有一匹用来犁田的马。有一天,马不见了。
“真糟糕!”邻里表示同情,“太不幸了。”
“谁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呢?”农夫答道。
过了一个星期,马回来了,还领回来了三匹母马。
“太棒了!实在是太幸运了!”邻居开心地说。
“是幸运还是不幸?谁知道呢?”农夫回答。
隔天,儿子在训马时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摔断了一条腿。
“真糟糕,这太不幸了!”
“是不幸呢?还是幸运?”
又过了些日子,军队来到这里,强拉所有青壮年人从军作战,他们嫌农夫的儿子负伤在身,没什么用处,他因此而躲过一劫……
天天念叨这个故事,时间久了,我的内心也就渐渐恢复了平静。
那之后不久,有一天晚上,大宝在他房间喊我,让我快点过去。我当时一慌张,没注意到脚下,就被地上的滑板车绊了一跤,当时我那个疼啊,我呲牙咧嘴坐在地上好一阵站立起不来,整个右脚面都成了酱紫色。
晚上大宝他爸开车送我去医院看急诊,拍X光片一看,果然骨折了,右脚大拇指耻骨骨折,从片子上看,骨头断裂的截面宽度可塞进去一元钱的硬币。
当时看我片子的是一个年约50的男医生,他说我这需要做手术,不然长不好落后遗症可能影响走路。家里大家当然也一致要我动手术。当时那医生热情有余当即拿出自己手机打电话帮我联系床位,联系到床位,还要我当晚入院,说次日上午就能手术,手术越早越好。
怎么办?按理说当然是听医生的。可我当时有三个疑虑对住院做手术表示强烈排斥。其一,骨折的部位是脚趾头,在我看来脚趾头就是脚的附属品一样,可有可无,不影响走路。而且,我听说骨头的自愈能力极强。其二,那医生表现出来的过份热情和动员我住院的迫切让我起疑。其三,当然是我心有不甘,股票打新刚刚黄了煮熟的鸭子飞了不赚钱本来就倒霉,接下来再住院手术至少两三万,我实在没办法咽下这口窝囊气。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我没有听医生的,我顶着亲人铺天盖地的劝说和斥责固执地没做手术。现在我觉得我这脚走在祖国大地上比之前还铿锵有力。
现在回想起来,我特别怀念我那段在家养伤的日子,本来能够遵从内心就是一件开心的事,更何况,天晴的日子我拄着双拐去小区游园躺在长椅上晒太阳,天气不好的时候我就躺在屋里床上把脚吊得老高,听歌看电视看书玩手机写写感想别的什么都不用干。
那真是一段惬意的日子,我常常躺在床上伸曲着我的小腿哈哈大笑,笑得大家莫名其妙以为我神经病发作——如果我不坚持我自己做了手术我花钱挨一刀不说我现在还医院病床上躺着呢,你说我能不笑吗?
什么是人生?人生其实就是你今天还过着悠闲的生活,明日就可能跌落谷底,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所以这些年我总是时时告诫自己,一定要把心放宽再放宽,要有范仲淹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宽大胸怀。好好爱自己,好好的活。
人这一生,除了生死,再无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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