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你们会武功?是高手?”
郑义的转身一问,让圆额头一脸的慌乱,他讪笑着急道:“不不不,我们不会功夫,更不是高手。要是会功夫,还能挣这苦力钱?”
郑义微微一笑:“不会武功,那你怎么给我做保镖?”
圆额头:“我们人多啊!有力气。”
郑义“呵呵”一笑:“你这样说的话,那就不用你们费心了。你们的力气,在会武的人面前,只能是给人家练拳出气。”
圆额头恢复了自然,就道:“那是,那是。您保重。”说着又向同伙招呼:“哥几个,蒙公子爷恩赏,咱们喝酒去。看今天这情势,也难捞到活做了。”
“对,喝酒去。反正有钱了。”
一伙人高兴着就向前走了。郑义看他们没走多远,就拐进了一条胡同里去。圆额头一伙推开了一家门进去后,这家院子就有一只鸽子飞上了天空,向正西方飞去。
这时的郑义也沿着石鹅大街向西去。走不多时,他又来到了福寿堂的门前。斜眼往那里一瞄,见那先前被他破开的大门,又合严上锁。他心里便喜道:
“看来,我留了他们的巢穴来守株待兔这步棋走的对。只要有耐心,福寿堂会开张的,立地佛也会露面的。福寿堂今天的情形,和楚州的赏芳阁那时的情形,太相似了。见势不妙,关门大溜。这就是立地佛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的风格。由此可见,这老狐狸一定就在白末儿镇里头。说不定他又在暗中监视着我,为我设计布局。好,很好,我不怕你搞鬼,就怕你没动静。但是,我现在这样走在大街上,太招人眼,恐怕让他起疑心,再小了胆量。我得瞅个没人的地方,化妆化妆,配合他一下。”
福寿堂的门台上,还有十几个形销骨哀的人,滚在地上在“哎哟哎哟”的呻吟声,不时传到街上面。郑义就猜想:
“这些自作自受的瘾君子,肯定是在我走后,进入了福寿堂被人揍了又赶出来的。那现在,暗中还一定有眼睛正盯着这里,守护着他们的老巢。但是他们脸上也没刻着日月五毒教的字样,要我去找,真还困难。我得让他们自己跳出来,嘿,也必须如此这般方好。”
心中有了主意,郑义便装作漫不经心地走过了福寿堂,继续一边走,一边左瞧瞧右看看,像个未见过大世面来观望稀罕景的乡下老财的小少爷。他就这样,走了一段路,在一个胡同口看到一个土厕所,看看前后左右没有人,就一闪而入到里边去了。稍后不久,从厕所的后墙旮旯里走出一个蓬头垢面的叫化子。
匆庸赘言,这个叫化子就是荡魔神侠郑义了。郑义乔装改扮成了一个叫化子,就是为掩人耳目,让人不在意他。不过,他再走了一段路,开始遇到了零零散散的人时,他感觉这一次改扮成个叫化子是个败招。因为和他迎面走过的人无不倍加注意,他甚至听他有人这样讲:
“奇怪,白末儿镇竟然还有叫化子。那么多拉脚扛活出力挣饭的,还常吃不饱呢!谁顾你这个叫化子?”
另外一个接话的说得更实在:“别多话。你不看,今天这镇上反常得很?别说出现一个叫化子,就是来人恶魔王也说不定。谁知道谁是什么人?快走。快走,到码上看看,有活就有活,没活找个地方呆着去。”
听了路人的几句话,郑义这才意识到,这石鹅大街上确实看不到一个叫化子。只有他一个假叫化子,显得是那么突兀扎眼。
郑义不知道,其实不只是石鹅大街上向来看不到一个叫化子,就是整个白末儿镇也很少出现过叫化子。因为这里本为纸醉金迷、群魔乱舞之地。不会有什么善男信女发慈悲之心,去施舍一个对自己一无用处的叫化子。
现在,郑义虽然知道了扮叫化子适得其反,这样既逃不过立地佛的暗中眼线,又可能打草惊蛇,使日月五毒教的人藏的更深。
“怎么办呢?马上换了打扮是不可能的。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待出了白末儿镇,再做打算。”
郑义一边往前走,一边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引出日月五毒教人,迫出立地佛,收拾了这个老狐狸。就在他快来到了白末儿镇西头的一个胡同口时,忽然听到胡同里传出一阵叫骂声,还有一群人杂乱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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