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吃饭刷牙一样普遍。咱们别说萨尔虎之战时期的万历年间,就是几十年前发生在大明嘉靖二十九年的庚戌之变,也让明朝体会到了吃空饷的痛。鞑靼当时5万大军兵临京师,明朝朝野震动,他们就赶紧组织进军开始抵抗。结果明朝一到校场点卯,立马就傻了眼。京师的名册上明明是有十几万的进军,但是实际上这会儿的进军仅有 4 万五千人,有 2/ 3 的名额是不存在的,完全都是在吃公甲,并且就是这剩下的 45000 人,一半是老罗病残,另一半健壮的士兵全都成了武官,提督他们家中的佣人。这可是天子脚下,进军尚且有这么严重吃空饷的现象,何况那些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部队。当时嘉靖皇帝就赶紧号召天下兵马,秦王、大同、保定等地的七阵兵马就火速赶往了京狮秦王。当时大明朝光戍边的部队就有几十万之多,结果到金狮秦王的一共就5万人,你可想而知当时在全国各地吃空饷的情况有多严重。
这是嘉靖年间,到了萨尔虎之战时期的万历年间,这个情况只会变得更糟糕。萨尔虎之战时,左翼的统领,也就是山海关总兵杜松,他在纸面上有 6 万多的兵力,但是根据巡案监察御史陈王廷的奏书中,我们可以知道,杜松的军队实际上只有 2 万多人。如果按照这个比例去算,也就是说萨尔虎之战时,明军实际作战的人数已也只有七八万人,剩下的那十几万全都是空想空俄的数字。后今的努尔哈驰,他带的兵马是6万人,双方实际的兵力是差不了多少的。努尔哈驰绝对不能说自己是打了一场以少胜多的战役,因为双方在兵力的数量上几乎是对等的。但是问题是,实际参战兵力只有带兵的将领跟军中的监军才才知道,朝廷是未必知道那么清楚的。吃空饷皇帝跟内阁那几个管事的大臣,他们心里是有那么点数的,但是他们不一定知道这些将领把这个事玩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就跟上文说那个庚戌之变是一样的,天子脚下的禁军都能吃上 2/ 3 的空饷,十几万军队的名额,实际上只有四五万汉人,让当时整个明朝的朝廷全部都抓瞎了,包括严嵩跟嘉靖帝当时着急的甚至让全城的百姓跟军民一起去城门抵御鞑靼的进攻。所以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明朝的皇帝跟核心的这几个大臣,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下面的人到底有多黑。
当时之所以杜松对萨尔虎之战中的情况了解得这么清楚,还是因为明朝当时是派着监军的,这个监军还是铁骨铮铮的张荃担任的,张荃应该是在战后把实际的人数报告给朝廷之后,朝廷才得出了这个数字,不然朝廷当时根本就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么呢,这就形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你明朝的中枢系统是不掌握战场的实际情况的。道理很简单,你掌握的这个数字是虚的,比如说你大明战死了3万人,你可能觉得这会儿自己还有 17 万大军,但是实际上你可能这会儿已经战死了近一半了,能参战的人数也只剩一半了。
这也是为什么万历皇帝在战役的一开始就一直催促杨杲赶紧发动进攻的原因,因为在万历的眼中,明军的兵力是远强于后金党,万历皇帝可能这会还心想,你们赶紧打,还墨迹什么?这种信息差也造成了明朝在战略上的判断失误,而且你不要觉得明朝这些将领他光克扣军饷就完了,别的他就不克扣了吗?明朝晚年很多士兵是连饭都吃不饱的,朝廷欠享那是家常便饭,好不容易朝廷凑了点甜给士兵发下去了,军饷可是到了各级将领手里面,再拨一层扣一层到士兵实际手里面能有多少你就可想而知。
明朝军队的盔甲火器很多都年久失修了,有的甚至生锈。据史书记载,明朝兵营中 3 杆枪就有两杆不能用,火器跟铠甲都是需要保养的,士兵连饭都吃不上了,你想那些东西它能保养好吗?明朝大部分官兵除了兄背披甲之外,其他部位完全是没有保护的,甚至很多士兵连胸甲跟背甲都没有,明军经常被后军的射手从正面直接射杀,造成这样的原因就是因为明朝的铠甲装备太差,缺乏保养,对士兵的保护是完全做不到的。
明朝这样的军队,你又让他如何去打赢萨尔虎之战?你在反观后金的军队,他们的部队配有头盔、面具、护肩、护臂、护心镜,所有的装备是一应俱全,有一些连战马也身披上了重铠。这些甲胄全都是精铁所铸,不但能防箭,也对明军像三眼铳这样的火器有着很好的保护作用,甚至有一些鸟铳都不能击穿这样的后甲。努尔哈驰是非常重视铠甲跟装备的,曾经绵延数里修建铁匠铺,为后金的军队提供铠甲。如果你这样一对比,你想想这萨尔虎之战中,明军他有赢的希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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