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青枝绿叶,就买了一把水竹回家,至于配什么瓶子,没有想。
趁着阳光好,赶紧洗被子,待转身,发现老同志已经把水竹插进胖胖圆圆的玻璃瓶子里,并且端到了我的书桌上。
人靠衣装马靠鞍,三分长相七分打扮,果然如此。
因为青枝绿叶的加入,黯淡的北房间似乎明亮了许多,又好像呆板的小河吹进一律春风,有了流动的迹象。
多年前,公婆请木匠打了一张小方桌,再托人通过迢迢水路辗转送到城里。
大肚玻璃瓶,不清楚父亲如何从供销社要来,又是怎样装满腌制鸭蛋,让我带回自己的家。因为那时供销社售卖的散装雪花膏,都是装在这种大肚玻璃瓶子里。
岁月更迭,后来,一件成了我的书桌,稳稳当当,从来不会摇头晃脑,也不是吱吱呀呀 ,笨实得很。
一件被我收在柜子里,偶尔被老同志拿出来泡药酒 ,有时也会存放五谷杂粮,大多时候空置。
两样物件笨拙、土俗、简陋,远远落后于时代,我几次搬家,却从来没有动过扔掉它们的念头。
也许,老物件上面镌刻着时光与记忆,有它们陪伴在身边,我可以时不时地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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