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用一阵阵的疼痛来提示我,它该进行“维修”了。次日我捂着腮帮子赶到口腔医院,希望在那里解除“痛苦”。挂号的队伍排成长长的几列,不禁感慨同病相怜的人,竟会如此之多。
领了号之后就进入等待模式。正在昏昏欲睡间听到叫我的名字,很幸运被安排到全市排名第二的牙医就诊。她的诊室和办公室只一墙之隔,有六个实习生跟在她的左右,都是很认真学习的年轻人。
医生四十左右岁,口罩遮面,从其平稳的言语中能感受到她态度和气。作为她的病人,躺在那里接受治疗,看到她平和目光的那一刻,心里边有了充分的安全感,紧张的情绪也随之平静下来,就连牙齿带来的痛感也减轻了许多。
她操作手法沉稳,动作也很到位,每进行一项,就问身边的几位实习生一些相关的问题。允许他们互相探讨,前提是控制好音量。最后她就大家说出的答案给予讲解。
她给我在清理坏牙齿的过程当中,碰到了露着的神经,疼得我举起手来示意,她说有必要打些麻药,然后她用平和的语气问周围的实习生,“上七齿的位置,麻药注射在什么部位效果最好?”问题抛出后,周围一片寂静,这种涉及到实际操作的问题,书本中似乎没有明确答案。
医生见无人回答,她先认真的将麻药注射完,利用短暂的等待时间就这问题进行了详细的解答。麻药应该注射在哪里,具体怎么进行注射,扎进什么样的深度最有效,在注射过程中最好做适当的回抽,这样有利于麻药的吸收,如果操作不当,不但造成病人对痛感的提前感知,也不利于医生的有序治疗。她讲的言简意赅,连我这个外行人都能略懂一二,可见她在实际操作中多么得细心,并善于发现和总结经验,这样医术高的医生,让人敬佩。
更让人敬佩的是,她把自己总结的经验化成有关语言,无私的传给同行的年轻人。
在“谁好不如自己好”这种心态“泛滥”的情况下,没有人会将自己多年摸索总结出来的“手艺”分享给他人,这位医生的分享精神是非常值得敬佩的。
我偶尔睁开眼睛,近距离得看看这位医生,从她那专心致志的神态中,暗自为自己这口“坏牙”终于遇到了手艺高超的“克星”而窃喜。
接受不同的医生诊治,使我在切身的感受的同时体会到了他们技艺的明显不同。
这位医生很流畅的操作着手里的工具。在治疗这个牙齿的时候,让其他人拿来白色的锉刀,边操作边对周围人说,这颗牙齿是最难操作的部位之一,完全凭借手感,因为视线达不到里面的位置,手也得不断调整角度,而且你不能一只手拿着镜子,一只手去打磨牙齿。
我的牙齿坏得这么高难度,真难为了医生。
但在治疗的过程当中,能如此的享受,也是始料未及的。
因当你对医生产生了佩服之情时,会轻视甚至是忽略治疗过程中带来的不适感。
这使我回想起上次拔掉智齿的全过程,那位医生是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儿,他动作麻利,手法利落,力度也很大。但是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经验不足,而且他对注射麻药也没有研究到位,他给我打麻药的时候,几乎是“当”的一下就扎了进去,那感觉比牙疼还难受了会儿,嗓子边靠近咽喉部位随即肿起了一个大包,这个鼓出来的部位,不断的刺激着嗓子,使我总有呕吐感,这样在操作的过程中就形成了一种阻碍,随着我不断得“呕吐”(实际什么也没吐出来),使得我和医生都非常痛苦,他的治疗次序被我一次次吐口水所打断。
通过听现在这个医生的讲解我就明白了,原来那个“大包”是可以避免的,它是由于操作方法不当而生成的。这位医生对实习生们说,麻药注射的部位很重要,不同的牙齿有不同的注射部位,打错了的后果有的甚至是腮帮子青肿好长时间呢。
医生耐心得将我这三颗“有故障”的牙齿,逐一制定了治疗方案,能操作的部分别进行了操作,对于后续治疗也做了相应的安排,并叮嘱他人记下我所需要预约日期,可使得下次来时不用像放慢动作的“贪吃蛇”那样蠕动前进了。
看来无论做什么工作都需要细心的观察,深入的总结,然后才能不断的进步,凭借思考与积累才能使自己在工作岗位上立于不败之地。
欢迎同田真十一起,用文字与世界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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