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熟了。田野里一片金黄。
集市上充满了麦收的气氛。叉子,镰刀,木掀,斗笠,凉席,夏服,种子,化肥,琳琅满目。
沉静了一个春天的乡村,重又获得了活力。男人们都从工地上回来了,等收了麦子,安置上秋庄稼,打了除草剂再重返工地。
女人们的脸上都红润润的,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男人们掏光了衣兜,成把的票子塞给女人,顺势扑在女人身上,发泄着憋屈已久的过剩的精力。女人则以女主人的身份掌管着男人财产和荣耀,尽情的享受着男人的疯狂。干柴烈火如熊熊的火焰,燃烧着人类最原始的冲动。
集市上到处塞满了人影。
春收秋种是农民返工潮的两个重要时期。那些穿梭在高楼大厦间的农民工像迁徙的候鸟,成群结队在乡村和城市之间往复循环地迁徙着。
中国的改革从村开始,然而首先富起来的确是城市。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写字楼里挤满了老板,经理。公园里流光溢彩,高跟鞋,红衣裙,西装革履,浓妆淡抹,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美轮美奂的街头风景。
一座雄伟的大厦竣工了,一处设计精美,布局巧妙的花园完成了,售楼处拥挤着焦渴的欲望。蚂蚁般的衣衫褴褛抬起头,揉揉迷茫的眼睛,搜寻着着下一个老板招聘机会。
鲶鱼头在铁轨上飞速行驶。月宫号考察船在月球的另一端打开精准仪器。北斗卫星在轨道上有条不紊的运行着。
2.6亿农民工只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数学符号。在历史潮流中很快的出现,也可能又很快的消失,就像恐龙一样,又和恐龙不一样。
恐龙是地球史上物种的兴衰变化,曾经是地球的王者,农民工是社会转型期出现的短暂的潮起潮落,不会留下太多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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