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我的车一直窝在小区道路的停车位上,上班的地方近在咫尺,用不着它;女儿没有开学,不需要到远郊去接送,它也没有用武之地;单位的事情,也都是公事,虽然不时地会有外出,但都是公事公办,司机和车辆也不用个人操心,当然自己的车子也没有出动的理由。
今天丫头开学了,她拿的东西很多,让我送她,我想这个于我而言,理所应当,责无旁贷,谁让她是我的小棉袄呢,于是,我满口答应。她收拾完东西装满了行李箱之后,我们一起下了楼 ,走向了小区马路停车场里的停车位。
我的天,一看到我的车,女儿和我都惊诧不已。你看,它呆在那儿,灰头土脸的,车身和玻璃上落满了灰尘,还附着有鸟儿留下的黑乎乎的污染物,前后挡风的雨刮位置的沟槽里,填满了梧桐树金黄色的落叶。我终于明白了那天为什么有人给我打电话,询问我是否愿意出售二手车的原因了,或许他以为这么脏的车,想必车主恐怕不用它了吧。
我想如果就这样把车开到女儿的学校去,不说在这五六十公里的路上,它是怎样的一个移动的风景,但说在她们的校门口,她的同学们一定没见过,一个家长开着这样的“垃圾车”来送孩子,我两的脸上该会是怎样的尴尬。
看到此景,女儿和我异口同声地说到:“不能这样,赶紧去洗车!太脏了!”,发动、起步、驶离,车子到了停车场收费处,保安师傅一边拿着微信二维码让我扫,一边看着车说:“车得赶紧洗了,有点脏了!”,我瞬间面红耳赤,蛮不好意思,赶紧回答说:“这就去,马上去!”。
到了街边那一排洗车店,两个店里边有车正在洗的过程中,我便将车停到了第三家门口,一个洗车的小师傅正坐在那儿全神贯注地刷手机,我喊到:“师傅,洗个车!”,他抬起头,看了一下我的车,显然是被它的样貌给惊着啦,它提高了声音说:“你得掏五十元!”,我知道平常洗个车一般都是三十八元,我明知故问:“为啥啊?”
他说附着在车身和玻璃上的鸟粪可能清洗不干净,肯定会很费劲,所以要加价。我给他说,:“你就按你们平常常规的洗车方法和程序洗就行了,不需要特意的操作,如果还洗不下来,就算了。”
洗车师傅有了我的郑重承诺,不再坚持提价了,马上就开始洗了起来。高压水枪射出的水柱打在车身上,脏兮兮的水花四处飞溅,污泥浊水贴着玻璃和车身倾盆而下,水柱打在前后挡风玻璃雨刮位置的凹槽里,稀泥和着梧桐树叶喷涌而出,像是大坝决堤而涌出的浊黄的洪水。
经过高压水柱的威慑、强势气流的冲击,那脏兮兮的灰尘瞬时遁逃而去,毫无抵抗力而言,那黑不拉几看似顽强抵抗的鸟粪,终究还是外强中干,不一会儿便丢盔卸甲仓皇而逃,嘿,三下五除二,不费吹灰之力。
我的车子像一个久未打扮而穿着破烂的俏丽姑娘一样,今个稍微收拾一下,便漏出了她娇美的面庞和妩媚的身材。接着,洗车师傅手持洗涤液枪给车身喷洒,然后二次清洗,再冲水,我的车子好似又经过了细致地化妆,完全恢复了她往日本该有的模样了,流线清晰的身段、窗明几净的玻璃、是非分明的红白车灯,蓝底白字的代表权属的车牌,它们再次回归了本真的自己。
开着清洗一新的车子,奔跑在出城的道路上,飞驰在秦岭北侧的环山路上,路旁的田野、树木和花草,快速后移,坐在里面的我们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似乎卸掉了重重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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