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在民国文化界堪称第一牛人,学贯中西,是新文化运动的领袖,还是第一位提倡白话文与新诗的学者,身兼诗人、历史学家、文学家、哲学家等诸多光环。
但很少有人知道,胡适还是古今不二的最牛红娘。他撮合成全的新人,数量上也许赶不上最勤奋的专业媒婆,但知名度、质量上却远远过之,其撮合的鸳鸯都是时代之翘楚,社会之名流,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胡适五四时期,虽然胡适提倡民主与科学,但青年们明显偏爱的似乎是个性解放下的“自由恋爱”。这位文艺复兴之父,回安徽绩溪老家与江冬秀结婚时,为了讨母亲的欢心,婚礼更多地采用了传统仪式。不过很快,从安徽绩溪回到北平的胡适,开始了他为人说媒证婚的历史。
他先后为四对名人做媒与证婚,他们分别是赵元任和杨步伟、千家驹与杨梨音、沈从文与张兆和、徐志摩和陆小曼。这四对“鸳鸯”的名气都是响当当的,可见胡适的“媒婆”层次之高。为了弘扬“媒婆”事业,他特地备有一本特制的“鸳鸯谱”,是专让当事人签名登记留念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媒婆做久了,也会大意失荆州。有一对鸳鸯让胡适尴尬不已,这对鸳鸯就是徐志摩和陆小曼。
诗人徐志摩和画家陆小曼相恋时,双方均已婚配。当年有传言,说最初是胡适看上陆小曼,却无法跟太太江冬秀离婚,陆小曼才转向徐志摩的。待到徐志摩和陆小曼的风流事传开,胡适又积极参与其事,尽力撮合,充当“月下老人”。可见,胡适还是个有情怀的男人啊。
徐志摩和陆小曼徐陆情投意合,并不顾忌外界的阻挠,可是徐的父母极力反对。胡适和徐志摩的父亲是好朋友。徐志摩便请胡适到老父那里极力疏通,胡适不辱使命,终于说服了徐父,但徐父坚持必须请梁启超证婚。梁启超抹不开面子,勉强同意了做证婚人。
可是梁启超与徐志摩的婚恋观不同,看不惯徐志摩和陆小曼这对新人。在证婚词中梁启超狠狠地骂了这对“新人”:志摩、小曼皆为过来人,希望勿再作过来人。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学问方面没有成就,你这个人用情不专,以致离婚再娶……陆小曼!你要认真做人,你要尽妇道之职。你今后不可以妨害徐志摩的事业……你们两人都是过来人,离过婚又重新结婚,都是用情不专。以后要痛自悔悟,重新做人!愿你们这是最后一次结婚!
如此痛快淋漓的当头棒喝当事人的证婚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梁启超好在胡适的“媒婆”当得很卖力,也很成功,徐志摩和陆小曼从此携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就是不知道胡适心里怎么想,原本是可以属于自己的缘分,却拱手让了人,是痛快还是成人之美,不得而知。
胡适与陆小曼的情分究竟有多深?有人在《胡适遗稿及秘藏书信》发现了陆小曼写给胡适的6封信,均为徐志摩去世后陆小曼所写。可见两人关系不一般。
爱之情深,却是无言的结局。把自己所爱的女人,拱手相送,也许是民国大师才有的情怀,岂是我辈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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