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星星闪耀着微光,他行走在小路上。这路上,没有鲜花,也没有掌声。
我也想,找到自己的安身处他苦涩地笑笑,挥了挥手像是在告别过去,又像是迎接未来。
这是我梦中的情景,而这个人也是曾真实存在的。
他,是一个下岗工人。
1998年实行股份制改革,有无数工人被迫下岗。他,就是其中一个。
我今天就是想以一个旁外人的身份叙述一个伟大的灵魂,一个如小草般蓬勃生长的让人敬畏的灵魂。
我也想,找到自己的安身处他,算是老一辈的人了。辛劳了半辈子,最终却还是被迫停职。
就在他下岗的那一年,他干起了土地承包。
我也是在十五年后才听到大人们提起他的故事,当见到他是,他只是微微摆手,只是静静地,很久也不说话。
我见到他第一眼,就感觉这是个另类的爷爷。
这个爷爷很喜欢打牌,他说,我们打牌不是为了娱乐,而是在赚钱。我不是很懂。打牌如果是为了赚钱,那和赌博又有什么区别。但我看见他拿起牌,就像一个孩子看见自己喜爱的东西,死死地,不肯松手,我感受到了,他那是拼尽全力去打牌。
记得有天,家里人带我去这个爷爷家玩,我第一次看见他眼里的严肃,但却仅仅是因为他要炒一个像样的菜。
我看不懂他眼里的悲伤,他时常对着家里老人说,世人都想在这个世界找到自己的安身之处,可惜我没有。眼中那抹悲戚之色,似乎掩不住的忧伤。
我也想,找到自己的安身处我也是后来才听说,几年之前,这个爷爷曾因为不再缴税而被告上法庭。那几天,他一直躲在家中,生怕被人找到。他说,我没钱。他又说,我不懂法律。
其实,这个爷爷是有文化的,中外名著,他基本都读过,经常有一群小孩围着他,缠着他要求他讲故事。
乡人都曾夸过他,他承包土地,为了给乡人发工资,他甚至有时连自己工资都不拿。可是,当法院判决书下来后,却是无人愿意站出来说半句话。
他有一个儿子,长得很帅。也算是个帅小伙,可是,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我不明白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不知是穷人的悲哀,还是没有知识的悲哀。甚至我可以想象,在很久以前,这个孩子,也曾做过飞出乡村的梦。
也许是迫于无奈或是为了生计,这个孩子在完成义务教育之后就不再上学。
这个爷爷算是我人性的导师,通过他,我看见了这个世界的希望,也看见了那些自私。
记得那个夏天,天气很热。他依旧笔直的现在太阳下,看着那农田,眼中像是灌入万千柔情,我知道,他爱这片土地,甚至比爱他的儿子还要爱土地。
可是,没有人看见这棵草的生长,就像从来没有人理解过他。他也曾被人反对,挖苦,可他从来没想过放弃,他说,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爬我也要爬过去。
可,他终究不是神人。
时间的棱角被磨平了,他也老了。
我也想,找到自己的安身处渐渐地,他的身体大不如前了,他也开始衰老,甚至记忆力也开始倒退。
我之后也见过几次这个老人,他不像以前一样健朗了。但我依旧能感觉,他那炽热的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窗外,像个孩子,对外界充满向往,我明白,那个方向,曾是他梦开始的地方,却也是他梦终止的地方。
我曾无数次幻想,如果那一年没有改革,也许爷爷也不会如此穷。
我仿佛看到,一棵年轻的青草正在慢慢的枯黄,慢慢的变得脆弱而无力,我甚至感觉到生命的脆弱和无力。
这位爷爷终是走了,濒临死亡之际,他的眼睛依旧盯着远方,我知道,他是有遗憾的他甚至依旧担心着那片土地。
他的儿子,几年后成了一家小学的保安。说实在的,他算是混得不错的。当年大规模的下岗工人的儿女,大部分依旧是父母的状态。
有人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是,我不否认这是对的。曾经有人出过一道题,说如果一个船超载了,需要丢掉一个人,才能保住全船人,你会丢掉一个人吗?也许大部分人都会选择丢掉。其实我不同意这种选择,无论如何这对于被丢弃的人,都是一种不公平。
不管我们是丢掉一个人还是一亿人,我们都应该把人当人,要知道,这都算是鲜活的生命,也应是有梦想与尊严的。
我也想,找到自己的安身处这时,我又想到那个爷爷说的那句世人都想要找到自己的安身之处,可惜我没有。我终是理解了这句话的悲痛。
但在世界的角落,我依旧看见,那棵草,正在顽强的生长。
这篇文章是写给下岗工人的,因为我之前看了一个演讲,很有感触,我就想着写下来让社会的人们看看。
人性,本身就是复杂的。我们身处社会没法去讨好所有人。
我也想,找到自己的安身处这个社会没有谁瞧不起谁,更多的是我是你上司,你就得听我的。
这篇文章我投稿了,没过,于是我就发到简书里了。
愿颠沛流离的你们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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