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时候,你并不知道,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像那些随时都可以涌上来的莫名其妙的小情绪一样,世间的很多的事情就这样的发生了,而我,也即将提笔要告诉你们一段关于时间的秘密情史,它藏在岁月里,等一切尘埃落定,夕阳的余晖照射着滚动的自行车的车轮,往日的时光就像风一样,从自行车的车轴中穿过,像自行车载着你一样,走向远方。
城市的公交车对于程曦来说是个暖心的存在,在程曦很小的时候,总是会幻想着自己的家就是住在一两大大的货车上的在那辆车上什么东西都有,有软软的沙发,有一张不大不小的床,还有可以有一块地方让妈妈做饭。长大后的程曦才知道,原来那叫“房车”。
在北京,长长的公交车,在夜里和风雨里看起来也还算是比较温馨的了,这个城市所有给的温暖难道不是因为它得而太残酷而造成的吗,程曦这样想着,“可是还不是因为自己愿意这样吗?”在等公交车的时候,程曦总是会想很多关于自己,关于这座浮华的像锡纸一样的城市,来到这座城市三年的她依然还是会在公车上思考人生,在北京这座稍不留神就喘不过来气的城市里,甚至连坐公车的时间都不是自己的,程曦之所以是程曦,千千万万的人是千千万万的人,看坐公车上的人们的表情,那些不同的脸上始终是只有一种表情——麻木。
程曦对他男朋友志田说“只要有一个人相信童话,那这个世界就会有精灵的存在”她的男朋友志田相信她,就像相信月亮的光是借来的那般也自有神韵。
他们分手快一年了,即使志田相信程曦说的每一段话,即使程曦也真的相信志田是相信她的,而他们还是是像溪流汇入大海般的走散了,程曦哭了好久好久,但始终还是说了一句,“这也不能怪志田,当然了,也不能怪我吧,要怪就怪生活,可是我是深深的爱着生活的”。
辞去工作快三个月了,程曦已经不记得自己辞去多少份工作了,也并不记得当初辞去它们的理由了,但是以为重不能再重要的辞职理由,还是在岁月深处忘记了。有的是因为突然想要去远方了,有的是因为觉得还有好多想要学的东西还没有开始学,有的是因为迷茫了,觉得是时候需要回到来城市之前的小森林里了。
周末的画展程曦以前常常能拽着自己的男朋友去看,分手后的三个月后,程曦还是自己一个人来了。展画展的地方可以自成一幅艺术品了,安静和空旷,观赏者穿过这份寂静,走到每一幅的艺术品前,凝神的观赏,而空地始终是空地,空荡荡的占据着。站在和志田曾经一起并肩站过的地方,程曦暗自思量着“分手的原因可能拉着他来他不想来的地方也是其中之一吧”2014年,大学毕业后的一年,在春天,程曦和志田分手的,而理由,可能是程曦记记得而不想被提起而说不记得了,可能是真的像是人生当中无数个理由一样,真的是不记得了吧,从画展出来的路两旁是繁盛的香樟树,夏天的香樟树繁盛的简直可以说是不像话了,绿的让人眼里容不下别的植物。阳光映照下的树影将宽宽的马路遮得一片阴,风一吹,稀稀疏疏的光闪闪烁烁,那是曾经的程曦的摇摇晃晃的青春。
坐上587路公车回家的路上,北京这座城市的风景和点滴再次在眼皮底下浮动,回忆被拉出来的时候,不声不响,当你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的血淋淋了。挂在程曦嘴边的总是爱,而她自己不知道,爱这种东西在已过去的往日和即将到达的未来都很少的触摸和靠近她,存在在她身边次数最多的,是在她说话的那一瞬间。她爱着北京这座城市,当然不是一开始,爱上的时候是她大学毕业的时候,程曦对她朋友海天说,“当你不爱北京的时候,只有两种情况,你不爱生活了,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爱生活。”
她依然在这座城市中,挣扎和向往像画展的画里一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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