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幸运地出生在一个贫农家庭,在上世纪的六七十年代那些的岁月,也还真正感受了不少贫农身份带来的一些优先的机会。
我记得上世纪的六十年代,凡队里有县里和公社来的工作组队员,他们一般都住扎在我家里。有这些有知识有见识的领导住在家里,他们交的生活费让我们家沾了不少便利不说,他们有时还跟我买一本二本的小人书,有空也会给我讲些外面的事情,也讲一些动听的故事,让我及早的打开了心灵之窗,憧憬着外面美好的世界,也从小立志做一个有点理想的人。
那时上大学要靠推荐入学,我上高中读书也是大队推荐的,记得初中毕业后,就在家等是否继续读书的通知,正在有点着急时,大队包队干部刘主任到了我们家,说是大队巳经研究了,我可以到公社码头集镇出口洲读高中了,可以继续读书那幸福那高兴是不得了了,而一打听成绩比较好的有二个同学没被推荐,原因呢,是家里的成分问题,从此他俩就辍学在家,我真为他们惋惜不巳。
我读高中的学校是县里办的一所学工学农的职业中学,很有幸是县里很重视,语文老师是北师大毕业的张传良老师,后来是湖南文理学院的知名教授;数学老师是县一中抽调来的周存善老师,在县里数学教学上是很有权威的;化学老师龚伦凤、英语老师李泽君、物理老师李光远等都是县一中调来最棒的老师。读高中的入学摸底考试,我的成绩是很差的,我记得五个数学题只做对了一题,初中的数学知识叫基本上没掌握,其它几门功课也都差不多是这样子,也难怪啊,XⅩ开头那年月,读书识字不是头等重要的事。幸福哟,是这些的恩师帮我们从初中的基础知识学起。高中两年的时间,我们硬是读了相当四年的课程,搭帮这些恩师不辞辛劳的赐教,到第二年我就很学了点东西,高中二年级时,全县高中竞赛考试我还进了前十名还是前二十名,我清楚的记得我那次化学考了一百分,数学考了九十几分,只是物理少了点只考八十八分,真的幸福,人生相遇了这么些有名望的恩师。
农村的孩子回乡务农那是那时候跑不掉的事情,放下书包换来的扁担箩筐和土箕。
我是上世纪的七三年元月份高中毕业的,毕业时不满十六岁,身体长得单瘦,干农活还是有些的吃力。从七三年开始,在队里放过牛,夏天里参加双抢、冬天里在大堤上挑土。到了七四年的下半年,命运才发生了一些转机,一天中午我从队里收工回家吃中饭,路上遇上了大队郭书记,他在这边几个生产队检查晚稻生产情况,一起走着走着就到了我家门口,这时我父亲看见了郭书记,我父亲忙说‘郭书记,好久不见,到家里坐坐’。‘啊,老队长,还好吧’郭书记边回应边就进了我家的堂屋。父亲与郭书记在堂屋说话,我母亲忙在厨房做饭,刚好我父亲清早在珊珀湖弄到了一条二三斤鱼的草鱼,肉没称、鸡也没杀,就这样留郭书记吃了简单不过的饭。席间他仔细了解了我一些读书和回队后参加劳动的情况。也许我父亲在堂屋跟郭书记说过要照顾我之类的话,不久我就被抽到了大队的科硏组,成了大队农业技术员,后来又被派往海南制种,再后来又在大队当文书当团支书。我父亲老党员身份和十多年老队长的这点过去,也让我这个回乡青年在回乡务农中风风光光的,幸福啊,有幸路遇了清正爱民的郭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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