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认识姿伶就是缘分,当她半裸在小仙面前走来走去的时候,小仙惊讶她的坦荡和大方。
要知道在香港,女人在桑拿室里都是用大毛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這可能源于害羞和不自信。
可是她只穿一条簿如蟬丝的粉色内裤在小仙面前走来走去。
小仙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我要是男人,现在应该扑上去?還是落荒而逃?
什麼叫眼睛吃“冰淇淋”?這樣神奇的的感覺,就一个字:美!
小仙的眼睛隨着姿伶的身影移動着,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小仙在心里感谢父母给了她一双会欣赏的眼睛。
说句负责任的话,长这么大,除了好朋友海伦的身材让她羡慕,惊讶,小仙还不曾遇到让她再有窒息感觉的女孩。
今天,偶滴神呀!只是不经易的一眼......
小仙己经从上到下扫射了姿伶的全身,无论侧面,正面,背面都是那么完美。
全身皮肤白雪般刺眼,脚长腰幼,稍微卷曲的中长发隨意披散,臀部结实,腰肢纤瘦,胸部坚挺,胸前二点粉紅细腻,走路时微微顫抖,脸色白里透红,額头泛起光亮,皮肤吹弹而破,完全是最佳人体模特。
小仙見到的身边的美女也不少,像这样赤裸裸站在小仙面前,神色坦然,安靜沉稳,落落大方,眼神清澈如婴儿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小仙不是同性恋,只是比较喜欢和有气质又漂亮的人打交道而已,当小仙第一次看到姿伶时就被深深吸引,主动上前攀谈。
坐在桑拿房里,姿伶侧着脸和小仙讲话时,曲卷的长发,白皙嫰滑的皮肤,五官精致,绝对完美的身材,娇滴滴的声音,在灯影下勾画出的图象都让小仙感觉像个梦。
"你是哪里人呀~~~~香港?台湾?新加坡?华侨?”小仙开门见山直接问。
姿伶朝小仙微微一笑,嬌滴滴的說:“上海。"
小仙心里顿时有一种"啊,原来如此。"的声音飘过。
大都市的女孩就是和小城市的女孩不同,见识多广,大方得体,温柔从容,早听说上海女孩时尚,漂亮,今天小仙算是真正知道了。
姿伶在国外生活过7,8年,现在暂住香港,有时也回上海。
姿伶和小仙一见如故,天南地北,風土人情,走过的路,愛过的人,聊个不停,好像两人是久別重逢的故人,絲毫沒有违和感。
桑拿室聊不完的話題轉移陣地到夜晚的尖沙咀海傍吹著海風,望著維港的點點星光繼續聊。
小仙在心里感叹,有的人交往几年不見得了解。
但是有的人却可以相逢恨早亦恨晚。
沒有最早,也沒有最迟,有的只是剛剛好。
一輩子能遇到一個聊天投緣的人真不容易,特別是在這压力山大,各忙各的香港。
在和姿伶聊天时,小仙感觉二人的个性有很多相同之处。
大家都坦率,随和,真实,有问必答,毫不作做,相處舒服,好像相互之间沒有防範之心。
小仙喜歡姿伶成熟漂亮時尚,姿伶喜歡小仙简单善良可愛。
再聊下去,原来二人居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难怪這么投缘。
小仙学过一点风水,知道二人这是缘分。
姿伶在外做生意多年,在家她又是做姐姐的,所以為人處世很是聪明有主见。
第一次见面后她俩很快熟络起来了。
姿伶告诉小仙她要在香港长久居住,因为初来乍到没有什么朋友,希望多认识人。
于是小仙邀请她去合租的海伦家做客,好朋友海伦说:"我服了你啦!你真是好幼稚好年轻呀!你才认识的女孩子就敢带来我家,还要我煮饭给你们吃,呵!你当我是你的佣人啊?"
小仙说:“哎呀!她和别人不同,她和我是同类人,你看我认识你多年,带过誰来你家?我和她一见如故,吃顿饭有什么?我出錢,你出力。你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怪就怪你煮的饭,炒的菜太好吃了!你看我多年不下厨,厨艺太烂,你是最疼我的人,只有麻烦你啦!”
海伦瞪小仙一眼:"我上辈子欠你的。”
唠叨过后海伦还是忙着去买菜,煮饭。
小仙心里高兴,觉得自己真是好福气。
到哪裡都遇到貴人。
等海伦买菜回来后,小仙想去厨房帮忙,却被海伦推出来:“走,走,好好在客厅看书,不要你来捣乱。”
小仙调皮的一笑:"厉害了,我的姐。今天全靠你了,谢谢你。"
看看时间接近晚上6点,和姿伶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小仙和海伦打了召呼就走去粉嶺火车站接姿伶。
只见出口处人头涌涌,正是下班高峰期,小仙和姿伶約好了A出口見。
等了十几分钟不見人,正想打電話給姿伶,突然眼前一亮,从一堆面帶倦容,包裏严实,步伐匆匆的肥瘦女人,高矮男人后面闪出姿伶的身影。
小仙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暗想:为什么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在穿衣打扮风格上会南辕北辙呢?
只见她穿了一件低胸装,白白的胸脯露出一半,让小仙不好意思直视。
小仙眼睛瞪大了,笑说:“哇!为什么穿得这么性感?這是香港,当地人很保守的。你看前面的那个男人边走边回头,差点撞到別人,还有刚走过的男人一直盯着你的胸脯看,好尴尬呀,你这不是害人吗?”
姿伶妩媚一笑,娇滴滴的说道:“在上海女孩子們都这样穿,不好看吗?”
小仙忍不住又哇哇叫,说:“我的天!就是太好看了,连我是女人都受不了,你要考虑一下我的承受力,话又说回来,你先生准你这样穿吗?”
姿伶又是一个理解的微笑,对我直言并无半点不高兴:“我和我先生在一起就不会这样穿啦!别人爱看是他的自由,我怎么穿是我的自由,走吧,小可爱,以后我帮你打扮,你也可以这样穿的。”
“我可不想露肉”我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我怕冷。”
我俩说说笑笑,15分钟后回到海伦家。
海伦从厨房出来,见到姿伶并没有大惊小怪。
而是热情召呼,姿伶也没有丝毫拘束,非常淡定,举止斯文和海伦也相谈甚欢。
小仙坐在姿伶身边,海伦对面,三人举杯畅饮,小仙见满桌佳肴,也顾不上听二人聊天,忙活着当一个标准吃货,很认真的吃吃喝喝。
小仙吃个八分饱之后,开始慢慢喝着红酒,环顾四周,突然发现怎么住了好几年,今天第一次觉得洁白的墙,精美的酒柜,典雅的挂画,这一切都是那么和谐,美好。
小仙放下酒杯,静静欣赏柔和的灯光下,两个靓女的惺惺相吸,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小仙正在自我陶醉中,海伦转头对她说:“平时你最多话,今天你不出声,好奇怪呀?”
在海伦的细问之下,小仙把和姿伶如何認識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
海伦望着小仙和姿伶笑得前仰後合:小仙你雖然和姿伶有缘分,但是你們俩不是同类好不好?姿伶打扮讲究,注重穿着。对吃无所谓,所以她身材保持得很好。而你小仙喜歡雪糕,啤酒,披萨,还不喜歡打扮,你就是一個吃貨。
小仙听了也不动怒依然喝着紅酒,笑咪咪的望著海伦:“你以为你的激将法可以打动我吗?我穿着干净整洁舒适就好。我打扮給谁看?我要遇上喜歡我的人,我也喜欢的人,我天天穿低胸装。"
海伦一阵花枝乱颤:“拜托,你认识男人之前就应该在穿着打扮上下点功夫。
交了一个男朋友后,感情穏定了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穿着了。
你搞得本末倒置,你首先让人家外表上愿意接近你,然后人家才有机会去了解你的内在如何优秀?
你穿得严肃认真,人家连认识你的兴趣都没有,你怎么让人看到你的内在?”
姿伶对着小仙好一陣打量,末了笑說:"我同意海伦的话,女人一定要打扮才能吸引男人。
小仙虽然肥嘟嘟的,不过性格挺可愛,也長得很好看啊!
为什么要浪费资源呢?明天我帶你去海港城挑二身適合你的衣服。"
小仙翻翻白眼,对着海伦做鬼脸,又摇头:"谢谢你姿伶,我不需要,我只穿户外休闲装和運動服,不穿時裝高跟鞋"
姿伶柔声道:"好吧,你喜歡就好。"
(二)
有一次小仙有個喜欢喝红酒,在法国生活多年,收藏很多好酒的朋友戴維请小仙去品酒。
小仙说認識一個和自己很有緣的女孩,戴維說:“一起來,恭候大駕光臨!”
于是小仙帶著姿伶来到戴維位于半山坚道三千呎的豪宅。
戴維和他的朋友汤姆絲见到小仙和姿伶。其实最主要是见到姿伶时两人两眼放光,殷勤周到,面对漂亮的女人时,男人总是很大方的表现,而且举止优雅。
今天姿伶上身穿一件套头高领黑色羊毛衫,下身是浅黄色过膝羊毛裙,盘了头发,全身只戴了一对珍珠耳环和一块卡地亚手表,好端庄高贵。
小仙奇怪地说:见女人你穿低胸,见男人你穿得如此密实?Why?
姿伶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我:“你的朋友是男性,而且第一次见面,我穿低胸不太恰当,我们是来品酒的,不是来卖弄风情的。你上次说我害人,今天我可不想害人。”
“对对”小仙点头:“你说得对,不过你身材太标配啦,穿着这件毛衣更显得凸凹有致,令人浮想联翩……”
走进豪宅,在玄关换了暖暖的白色毛绒拖鞋,走进客厅,小仙毫不客气坐在白色沙发上,姿伶却走到一堵墙大的白色书柜前,仔细翻看上面的英文书。
只见戴維拿出1977年的红酒,又开香槟,又烤羊,又切荷蘭芝士,拌沙律,还拿一盒英国饼干放在餐桌上。
小仙看着戴維忙碌的身影不禁頓足说:“真是同人不同命,上次请我和朋友去中环的中国会吃飯时,只拿了一瓶1996年的红酒,现在看见靓女了,马上拿这么好的红酒来召呼,看来我以后要多带靓女来,才有机会喝到这么贵价的红酒,你真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汤姆絲笑说:"我问姿伶哪一年出生,她说是1977年出生,所以我拿了77年的红酒。"
小仙大声说:“我是1966年出生的,你也拿一瓶66年的红酒来吧!”
汤姆絲说:“我知道你是80后,还66年出世呢!下次吧!下次喝1985年的西班牙红酒。”
恣伶过來揽住小仙悄悄說:"下次我說我是1970年的,让他們开1970年的拉菲。"說完二人笑個不停。
愉快的晚餐開始了。
戴維详細认真地讲红酒的历史,什么大拉菲尔和小拉菲尔的不同?什么年份的酒收成好?哪一年的酒不能喝等等------
小仙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反正酒好喝就行了,听也听不大明白,只觉得就是一场精彩的红酒知识演讲。
姿伶还和二位男士说英语,小仙则游走在客廳与餐廳之間,对牆上的白色书架和全英文,法文,德文书藉叹為觀止,环顾周圍的白椅,白钢琴,白桌子,白色鏽花桌布和桌上白色蜡台上燃烧的白蜡烛,小仙有一种飄飄然的感覺,好似做了一个梦。
静静的吃过烤羊排,饼干芝士,沙律。
湯姆絲走到钢琴前弹奏起來,还搖头晃脑唱起英文歌來,大家紛紛鼓掌。
中场休息时,大家又评论手里的酒。
小仙说:"香槟像男人,我最喜欢干干净净的男人,阳光,健康,简单,不复杂,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心的男人特别让我心动,就像现在手里的香槟。而红酒像女人,像成熟的女人,神秘,高贵,为人处事圆满,让人佩服,有强烈的磁场吸引别人,我欣赏这样的女人。"小仙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恣伶。
戴维和湯姆絲很讶异,连说小仙的见解很独特。说小仙的想法和他們一致。不愧是好哥們。
小仙大声說:"你們的意思是我們也是好闺蜜吗?"
二位男士哈哈大笑。
轮到姿伶说,她优雅的抬起手指,娇声细言:"我觉得红酒像男人,我喜欢男人成熟,有味道,就像红酒要慢慢品,男人也要慢慢了解,我反对一夜情,也不相信一见钟情,而女人呢就像香槟,清澈,透明,时尚,甜美中带着微微的酸味,我喜欢香槟杯修长的杯型,像极了女人的身材。我更喜欢香槟不断冒泡的感觉,就像女人有时有点调皮,会让男人更加疼爱。”
戴維和汤姆絲一边听一边把头点得像小鸡吃米:“对,对,对,对,对,说得太好啦!比小仙的說法更好更有見解。”
這次愉快的一晚过后,四人再沒機會碰面。
半年后湯姆絲全家移民加拿大,戴維去了法國定居,1985年的西班牙紅酒成了一個遺憾!再无機会喝到。
(三)
有一次,姿伶表妹来香港玩,表妹提出要去兰桂坊见识一下香港的夜场。
姿伶请小仙和她表妹一起去兰桂坊喝酒,送完表妹回酒店后。
已经是深夜1点,对于明天要9点上班的小仙来说,回到家里起码要1个半小时。
于是小仙只有留宿在恣伶家,小仙强烈要求穿睡衣。
可恣伶递给小仙的居然是一件真丝黑色绣花,透亮的短袍,拿在手上轻飘飘的,小仙嚷着:“穿不了,遮哪呀!”
恣伶却微微一笑说:“我们都是女人怕什么,你一定要穿睡衣只有这件啦!我习惯裸睡。”
小仙扭扭捏捏,不肯当恣伶面脱衣,见她进洗手间,小仙飞快穿上,钻进床上薄薄的被子。
恣伶出来看了笑说:“不错,该遮的都遮啦!”
小仙躺在薄薄的被子里身体僵硬,眼睛却随着恣伶移动的身体游转。
只见姿伶又是只穿一条小裤衩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美丽的胸脯颤颤微微在小仙眼前晃来晃去。
小仙一个劲想:还好我不是男人,这也太锻炼人的忍耐力了吧!
见恣伶也钻进被子时,小仙赶紧闭眼,悄悄把身子往里面移动,心想:千万不要碰到她的身体,不然尴尬死了。
那一晚屋子里只有空调低低的声音,小仙动也不敢乱动,以免触碰到她,因為小仙太紧張,很晚才迷糊睡着。
大概性相近,习相近的缘故吧!
那一夜小仙和恣伶睡得很安分,没人打鼾,没人身体乱滚。
之前小仙和其他女友一起睡覺時,要么有人打鼾,要么第二天有人头枕在小仙肚子上或大腿上。
像這種和自己并排睡,并排醒,不逾越雷池一步的恣伶让小仙倍感安心。
早晨小仙还在沉睡。姿伶已经起身拜完佛,抹完地,泡好台湾乌龙茶给小仙喝,又拿出蓝罐曲奇给小仙吃。
坐在姿伶家的沙发上,小仙感觉温馨,差一点不想上班去,最後接到公司秘书的電話,小仙才趕緊起身离去。
姿伶见小仙走,把十几只大闸蟹塞给她。
小仙想告诉恣伶说,其实我很怕吃大闸蟹,因为要剥太久,我没有那份耐性。
但是恣伶的热情让小仙不忍心拒绝,就接受了。
下班后拿回家给海伦,海伦很高兴,原来海伦很喜欢吃大闸蟹。
海伦还说:“看你呆头呆脑的,怎么你交的朋友都对你那么好?”
小仙憨憨一笑:“可能我比較傻,人都愿意和傻瓜打交道,這樣不太累。"
有一次小仙要去公干,需要去深圳搭飞机,姿伶知道还赶去送行,请小仙吃最喜欢的草原小肥羊,恣伶点了很多菜,却吃得很少,一顿饭的时间里她几乎都在打电话,一会是先生,一会是家人,上海话还挺好听,娇滴滴的声音,可惜小仙听不懂。
饭后又抢着买单,和她一起,好像小仙就从来没有机会买单。
因为恣伶总對小仙说:“我先生给我钱,不用白不用,男人的钱就是给女人花的。等你有先生给你钱时你再来买单吧!”
“哎!姿伶啊!”小仙扁扁嘴:“我从来不曾奢望找个有钱老公,我也没有这个本事。一来我不会撒娇,二来我说话直白,三来我也不懂风情万种,我要是有你一半我早嫁啦!我的温柔只有真正懂我的人才享受得到。我这辈子注定是要自己养活自己的,哪有你有福气,找个大方的老公,让你衣食无忧,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我就很开心了。”
2008年11月中小仙去云南住了一年,游山玩水,待小仙返港后才知恣伶也返回了上海。
2009年11月小仙因为工作关系去杭州住了三个月,姿伶还打电话热情邀约小仙去上海她的家玩。
小仙因为工作关系走不开,没有去上海见面。
从此她倆就再没有机会见面了。
小仙觉得人与人讲究缘份,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缘对面不相逢。
凡事不要刻意而为,顺其自然最好。
快十年了,也不知道恣伶现在怎么样了?
有时候小仙也挺感慨的,命运让她们相遇,却又注定天各一方,有的人认识很多年不一定成为好朋友,有的人相见恨晚,一见如故,却又在现实的世界里天涯海角。
这大概就是人生吧!
這一生里每個人注定要遇上好多好多同路人。
有缘同行一段就快乐的同行吧!
不帶面具坦诚相对,沒有利益沒有要求,有的只是隨心所慾,舒舒服服。
还能要求什么呢?
人独自一人来到世界,赤条条来,赤条条走,生命的历程中不断遇到心仪的人,同性可做好朋友,异性可作情侣或者知己,之后总是各自天涯。
回归自己的生活。
午夜梦回,小仙偶尔看到自己和姿伶在深夜喝酒,杯子踫在一起,都是梦破碎的聲音。
小仙就想,我倆喝的不是酒,而是岁月。
我不是同性恋,真的(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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