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们吧。”
“不了,我有车。”
刘淼还想说什么,可时雨已经把女儿抱上了电动车后座。她冷若冰霜,逼回了他已到嘴边的坚持。
出了世纪家园金碧辉煌的大门,小电驴又一次穿梭在沉沉夜色中。路灯与霓虹灯交相闪烁的城市,引人沉沦的背后掩不住人世苍凉。多少秘密,多少苟且偷生,谁都想在世间有一方安生立命之所,可又不是谁都可以那么幸运,知道该如何安放。
“安安,你以后不要去刘斯赫家了。”
“可是妈妈,我很喜欢和他一起玩啊。”
因为妈妈不想让你被抢走。因为妈妈不想再见到他爸爸。因为你的亲生母亲也不会想让你和他有太多瓜葛。
可是莫时雨没有说出口,她只是轻轻地哄着女儿:“安安乖,妈妈这么说是有原因的,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对于女儿,她一直把她当作大人来看,很少用“你还小啊”“你不懂啊”这些话来搪塞孩子。所以,她这么一说,安安也明白这就是她不能理解与解决的事,故乖巧地点点头没有多说。
开着车的莫时雨,在夜色中无声无息地叹了一口气。
平淡的日子如温吞的白开水,不紧不慢地沿着既定的轨道发展。莫时雨依旧送女儿,接女儿,上班,下班,买菜做饭……她没有再遇见刘淼,他也不曾再来找过他。
“他娶妻生子,大概早已忘了怡年吧。”
窗外的人潮汹涌澎湃,各种声音此起彼伏,而窗前的她却觉得孤独,还有几分莫名的失落,不知是为谁的惆怅。摇了摇头,继续择着手中那把绿芹菜。
突然,她脑中灵光乍现:“刘淼的儿子刘斯赫,和她的女儿安安同年同月同日生。”
同年同月同日生?!
何怡年怀孕后期的几个月与刘淼闹矛盾,一个休学在家,一个进入公司实习,两个人并没有见过几次面。但刘淼却托她带过几次东西给怡年,一副痴心汉的模样。
若刘斯赫真是和安安同年同月同日生,那么他应该早已与他人相好,后来的经过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刘淼自己是知道的。
何怡年大概……也知道吧。
而她莫时雨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而最后那一场误会,怕是有人有意为之。
多可笑啊。她就像一个小丑,被耍的团团转。而她却还是自责多年,认为是自己拆散了他们俩。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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