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近午时,二流子张三徘徊在“好久香”饭馆门前,酒菜的漂香使他不断地吞咽口水。饥肠辘辘的他在人群中辨识出李四,小时候他住他姥姥家时的玩伴。
“李四兄,你好,你好。我是张三。”张三迎上李四,热情地打招呼。
“哦?”李四辨认出了张三,也道:“张三兄,你好,你好。”
“没吃饭了吧?走,走,好久香坐坐。”张三热情地拉着李四就进饭店。
“二位好,请坐。上点什么?”老板上来招呼。
张三刚想说话,李四笑呵呵截住话道:“老板,不急。我们哥俩几年不见,先啦啦家常,敘叙旧。”
“二位,您请便。”老板丢下二人转身忙他的去了。
“张三兄,这些年光景可好?在哪里发大财?”李四道。
“唉,别提了。”张三叹气道:“这些年时远不济,干啥啥赔,就剩这身出门喝茶的衣服了。”
“张三兄,小弟不才,敢问平常如何度日?”
“唉。人穷志短。我也不怕你笑话了。平常我家里的锅都不锅盖。”张三道。
“三兄,这有何说道?”李四道。
“唉,说来没志气。咱俩不外,我就实说吧。锅里不断水,每天早晨起来闷上锅盖就烧。希望好歹有些虫子,做熟了也是荤汤,总强过白开水。”张三道。
“哎呀?”李四惊讶道:“这个样子,你是怎么活到现在呢?”
“我能挺到现在,还不是朋友们仗义?谁见我谁同情,都要请我吃一顿。”张三拍着胸脯说:“朋友们对我的好,我一笔一笔都在心里记着呢。四兄,是朋友们没有不仗义的。说真的,都君子。四兄,几年不见,一定发大财了。”
“唉!”李四摇摇头道:“三兄,惭愧惭愧,我还不如你呢。你好歹里家还有个锅烧虫子汤,吃个水饱。我都是早早起床挨邻居家灶房后窗户蹲着。”
张三:“嘁,你干嘛呢?”
李四:“我候着闻邻居家饭菜的气味啊。图个气饱好出门,寻朋友。”
张三闻言,嚯地起身,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认识的李四不是这样的人。”言毕,撇下李四愤愤然而去。·
“哼!赖吃骗喝的二流子,气死爹娘的大混蛋,怎么好意思活?”李四望着走出门的张三,心里骂道。
“老板,朋友走了。还来点什么不?”饭馆老板过来与李四打招呼。
“半斤牛肉一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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