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曾经飞过

蝴蝶曾经飞过

    一只蝴蝶在草地上飞舞。一个孩子静悄悄地接近它，猛地一下，把玻璃瓶罩在了草地上。瓶中是那只不知所措的蝴蝶。

    肖采目睹了这一幕，他抬头望了望蓝天和白云，自顾自地说：“生命是多么弱小、可怜、无助。如果说生命的意义在于在历史的长河中激荡出一朵属于自己的浪花，谁又会记得蝴蝶曾经飞过？那么，它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它之前的飞舞是为了什么？”一张苍白的脸上嵌着两只无神的眼睛。

    “多美的眼神！这世上绝不会有更绝望、更空洞的了！”魔鬼的脸庞在一旁悄悄浮现。

   

    我在哪里，怎么回事，这种感觉。

    是啊，我获得了永生。

    那晚，我只看见了一个黑影。我想，最可怖也不过一死，即使撞见鬼怪也没什么好怕的，更何况我的存在仿佛没有任何价值，那么我的消逝也毫无意义。是啊，存在就要有理由，如果是超出科学的鬼怪，也许知道答案。这样想着，我径直上前。

    “因为生命有限所以想知道存在的意义吗？桀桀......来笔交易吧，少年。把你的肉体出卖给我，我将赐你灵魂的永生！那时你便可以尽情思索任何有答案的、没答案的问题了！”

   

    什么都感觉不到，温度、声音、图像、甚至时间，什么都没有了。

    我为什么会同意那魔鬼的交易？这种事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什么都感觉不到，真正的虚无，绝对的虚无，我的感情也渐渐丧失，归为虚无。我真的还存在吗？

    证明我存在的唯一证据，只有我的记忆了。我不停地回忆着一切，如果忘了这一切，我还存在吗？

    即便如此，遗忘的巨兽也缓缓地尾随着我，将我的记忆一点点吞噬，而不吐出。

    我几乎快要放弃回忆了，而对于曾经执着着的、沉溺着的疑惑，也终不再思索，或者说，我找到了答案。那样的问题又真的有意义吗？存在真的需要理由吗？活着，就是活着，这更像是每个人出生就背负上的命运，幸福与痛苦并存。既然背负了自己无法反抗的命运，最好的反抗方式就是将它贯彻到底。

    什么都感觉不到，包括我的存在。

    我忽然想起了那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