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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马丁·布伯的《我和你》受挫后,重新转回孔孟的阅读。翻开梁漱溟的《人心与人生》。民国文人脱不了文言文的书写习惯,加之其间还夹杂着佛教用语,故也是晦涩难懂的,。然只要静下心来一字一字地细读,待进入他的语境,便能顺流直下。外国译著之所以难懂,也还是翻译用词不当的缘故。两种语言间有时很难找到完全对等的词语来互译,随意按个相近的词,就会让读者理解不到那个点上,并生出歧义,故而就读得前言不搭后语了。所以,一本书读不懂,不是思想如何深奥难懂,还是语言表述上的问题。
梁漱溟治儒学,在专业大儒的眼中是旁门左道。老一辈的国学大师都是自幼熟背四书五经,在训诂、音韵、经义等方面都有极深造诣的。出生于晚清的梁漱溟幼年时进过两次私塾,却只读了《三字经》、《百家姓》,不曾读四书。七岁进洋学堂,可英文学得并不好。他一生最高文凭是初中毕业,可一个初中生,后来登上大学讲堂,做了国学教授。他自我总结无师自通,全凭自学。
他说:“学问必经自己求来得者,方才切实有受用。反之,未曾自求者就不切实,就不会受用。俗语有‘学来的典儿唱不得’一句话,便是说:随着师傅一板一眼地模仿着唱,不中听的。必须将所唱曲调吸收融会在自家生命中,而后自由自在地唱出来,才中听。学问和艺术是一理:知识技能未到融于自家生命而打成一片地步,知非真知,能非真能。真不真,全看是不是自己求得的。”
那如何做到自求,这当然首先要有向上之心,然后像梁先生一样怀着问题去求学。他说我一生的心思力气之用恒在两个问题上:一是人生问题,另一个可说是中国问题。他求学的另一特色就是思想实践,他信佛时,吃素不婚。后读了《论语》,又动念回到世间来,对社会问题的关切,又使他投身于乡村建设,正如他自己所说,他的所学所思与他的生命融于一体。
《人心与人生》,是梁先生写的一部儒家心理学。他说:
“我们应当知道,凡是一个伦理学派或一个伦理思想家,都有他的一种心理学为其基础,或说他的伦理学,都是从他对于人类心理的一种看法,而建树起来的。”
在梁先生前一本著作《东西文化及哲学》一书中,梁先生套用彼时西方盛行的“本能—理智”二分法的心理学来解读孔子。他事后看去,全盘皆错,故写此书,加以修正。
写不下去了。
这两天公务较忙,白天没时间读书写作,下班回家吃饭、散步,忙完“公共”事务,开启“个人”生活已八点半。泡脚、瑜伽,坐到书桌旁已十点。还剩日更和读史两件任务没完成。唉,我不能每天仅花半小时、一小时,草草敷衍日更,这应是一天的重头戏。日子总是过得捉襟见肘。查看手机使用时间,又是三四小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中年人的时间怎会如此不经用。
已经连续睡了五天懒觉,夜里入睡晚,早上起不来。中午还倒沙发上睡了一小时。书法才写了一页。
所以这日更一定得白天写,用半天时间,写上两三小时。这样,我的作息规划才运转得起来。
每个季度考核评优,关系到年终奖金,又关系到非领导职务晋升加分,直接影响退休收入。已接到数个拉票电话,而我还是按兵不动,懒得下楼,闭门啃圣贤书,写着不赚钱的文。有时想想,自己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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