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红场上那九座流光溢彩的“洋葱头”,圣瓦西里大教堂的塔顶,几乎成了俄罗斯的标志,就像长城代表中国,埃菲尔铁塔之于法国一样。
走进东正教的后花园这座东正教建筑群已在克林姆林宫旁矗立了四、五百年,东正教在俄罗斯有着千年历史,对其文化历史影响深远。
当你在莫斯科这心脏地段游览时,只能观赏教堂的外表,周围的其他建筑和人文气息与之没有太多关联。如果想体验"洋葱头"的内涵,最好去谢尔盖耶夫小镇看一看。
正值夏秋季节,驱车离开莫斯科市区前往70公里外。一路上丛林稠密绿草如茵,接近公路的边沿都被铁丝网围拦,据导游讲是为了防止动物窜上快速路。
莫斯科郊外是天然的氧吧,靠近公路的自然林中常有野兔、松鼠蹦出亮相,夜深人静的时候野猪或熊也会出没,这是防护网的最主要功能。
在一片地广人稀、层林幽静的郊野,忽然听到手风琴的乐曲声,紧接着眼前的绿色被嵌入更多色彩。小镇商人、卖艺者、游客的身影一下子多起来。
商贩的小车五彩斑斓。卖冰激凌的大妈围着花头巾,红润的脸膛浮现出淳朴的微笑;操着多种语言向游客打招呼的酒保小哥,在移动酒廊前显示他调酒杂技,一杯杯泛着泡沫的格瓦斯轮番出台。
然而临近围墙,这种繁杂的世人烟火逐渐消褪,走进庄重的大门开始领略另种境地。
走进东正教的后花园从14世纪中叶以来,几百年间多座东正教建筑在这里相继建立,谢尔盖三圣大修道院也逐步完善。
步入园区,无论是教堂、钟楼还是书院,以及路旁的树木和草坪,都像透着几世纪的沧桑,把你从21世纪的喧嚣中拉回到历史的文廊。
与莫斯科的圣瓦西里大教堂不同,这里的“洋葱顶”只是纯正的金色或蓝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温暖的折射光抚在素白的塔身上。
尽管所有的建筑物诞生于不同的世纪年代,但小巧、素雅的风格同出一辙。殿堂内更是展现了众多俄罗斯各时期的艺术精品,由于自己对宗教文化缺乏了解,只是简单欣赏一下油画技艺。
大厅室外是古朴的宗教园林。有修整过的草坪,井然有序的树林,和偌大的圣水池,清冽的泉水不住地汇入池中,虔诚的教徒不断地聚来取水、尝饮。
凡是来此的俄罗斯公民与外国游客明显不同。他们往往携家带口身着传统保守的服装,像参拜先祖一样,孩子们静心参观,大人耐心教诲。
走过花园四周的几座教堂和楼宇,在树荫下的长椅上休息安歇。一阵爽凉的清风吹过,就着头顶的蓝天白云,眼前白蓝相间的古典建筑群与大自然的色彩相得益彰。
正在我扫视那独特的白石建筑时,余光闪过一道黑影。扭头一望,就在不远的前方匆匆走过一个高大的修士,一袭黑袍宽绰地套笼全身,蛋糕似的黑帽加上披巾,只露出眉毛以下的容颜。
走进东正教的后花园那位修士是从围墙另端院里出来的,内有莫斯科宗教大学和神学院,其历史可追溯到六百多年前谢尔盖修士创建之初。
不知时间是否正当下学或是散会,高个儿修士刚刚走过,紧接着陆续有身着黑袍的修士和修女零零散散地穿过花园。
修女们一般都是低眉颔首,双双作伴地一起默默踱步,修士们则年龄不同神情各异。
一些年长的教士估计是有头衔的人物。除了那身宽大的黑袍,胸前还挂着一枚厚重的银色十字架,走起路来稳重迟缓,一缕垂胸的白须随风颤动。
他们不时被本地人招呼请教,仿佛古老的先知遇到俗人,停下蹒跚的脚步温和作答。
走进东正教的后花园年轻一点的修士很多没戴帽子,各式金黄或亚麻色的发型都很传统,像是回溯到百多年前的俄罗斯。
你猜我望见了谁?
栗色的分头飘拢脑后,流淌出几分潇洒,两撇浓密的小胡子赫然盖唇。遥想青年时的高尔基,正是这番模样创作了一系列不朽篇章。
走进东正教的后花园至于他旁边的那位年轻修士,也是免冠含笑,流畅卷边的秀发,好似温淑的女子,那不是幽默大师果戈理的再现吗。
走进东正教的后花园几位面目严肃的修士让我联想到,白首长髯的列夫·托尔斯泰,宽额黑鬓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走进东正教的后花园 走进东正教的后花园仿佛穿越了时光走廊。虽然当年的情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但眼前修士们保留着百年未变的装束,研修着千年历史的宗教典章,很像这些文学巨匠在名著中的描述。
我连忙起身走近几位修士,看到我拿手机要合拍,都谦逊地摆手走开了。我还是有点不死心,总想让自己与这难得的景象同框。
说来奇怪,我几次用自拍杆抓拍与修士的合照,重放时发现那袭黑衣形象竟都不在镜头里!
即便原本在我身后蹒跚走来的年迈教士,也不知为何,按快门的那瞬间他竟溜得无影无踪。
也许是自己太过无知和莽撞,缺乏对这方面的了解和尊重,多少有些显灵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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