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雷阵雨
程远像迫降一样,一只手滑下孟简羯的脊柱沟,另一只手渐停在孟简羯大腿内侧。程远眨下仿佛很干燥的眼睛,双手轻搂孟简羯的腰:“一次也没?”
“一次也没。”孟简羯在陌生的感觉中做不到任何形式的亲密,在陌生人面前对自己性感的外表不自信。渴望灵肉合一的他连无需交流的前戏都觉得尴尬,更不用说相应的发展、高潮、收尾。如果聊起来,喜欢上炮友怎么办?不是喜欢/上炮友,是喜欢上/炮友,孟简羯觉得多半会很糟。他被别人吸引是始于外表,本性使然,只要有机会他就会探究对方的内心,约炮约出感情对他来说不会是小概率事件,他会吓到外热内冷的人。
“比较乖。也好,安全。”程远把孟简羯递来的T恤又扔到一边。
“你这样,我怎么组织语言?”孟简羯面朝这立体的麦色一想算了,干脆从程远健壮的肩膀看向结实的胸膛,又瞥向紧炼的小腹及劲收的腰肢。为掩藏血气蓬勃,孟简羯调整姿势。
“被你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程远有点窘,接着变回气定神闲,轻打了下孟简羯的飞机,“我都不好意思了。”
“它不听话。不要乱动。”孟简羯坐到程远右侧等头脑清醒点,“性少数群体越隐形越乱,无论需求多强烈都得注意安全。不过对我来说另一方面是不适合,在那种情形下我大概像木偶、僵尸、机器人,其中哪种能引爆你的炸yao?”
程远笑着点头:“你靠不住了用手解决。”
“有对象用对象解决,还可以用不少东西解决。”孟简羯向左嘴角吐舌头,“我思想很开放,不反对别人约。你没约过吗?”
“约过几次。”程远摸摸后脑勺,“怎么,你以为很多。”
“你是能很多的人,别介意,就算很多,我都不以此评判你。”孟简羯尊重任何人的自由,只要那不伤到别人。
程远一把搂住孟简羯:“我是强1,你评判吧。”
“我夸你不是夸那方面,见面前他们又不知道你那方面强不强。”孟简羯有点挑衅。
“没有'他们'。”程远攥了攥孟简羯的右肩,“不容易约到,但比找对象容易,有对象的话谁还约。”
“说得像你找不到对象,特别想找还找不到?”孟简羯稍微用力,没挣脱程远。
“像你那样?”程远很快反应过来,“不是说你什么,我是说找到对象后很多事。找对象是不难,难的在后头,所以我不轻易找。你年轻,想一想。”
“你说的没错,我明白你比较成熟。”孟简羯有意仰视他,“然而我还是不会直接错过任何可能是那个'他'的人,我还是会不假思索跳进去。一探究竟,安心走开,而不是系着心结绕开,一步三回头。我别的方面再成熟,这方面不会变。”
“看来你要这方面永远年轻。”程远几乎吻到孟简羯的额头,“我喜欢年轻的。”
“而且我的身体会老得比较慢。”孟简羯表现得比内心有底气,“正式分手后,我想与你交往。”
程远用右臂环起孟简羯的背,左手掠过孟简羯的大腿,瞬间起身并把孟简羯抱到空中,接着迈向南面的卧室。
“我说的是交往不是交欢!”孟简羯感觉到程远不费力于是小小扑腾起来,平稳地瞄到程远线条感十足的左半身。
“我想要了。”程远看向东西卧室之间玄关墙上的林荫道长框油画,“交往包括交欢。”
接下来就发生?半年没做那一方,总共没做几次那一方,孟简羯用想象化解紧张——他想到宙斯化作巨鹰把伽倪墨得斯拐上奥林匹斯山…网鞋掉到地上,皮鞋停到床边。
被程远轻扔到黑紫色的大床上,孟简羯窥见黑紫色的窗帘飘渺而起,下落的那一刻孟简羯以为它开始振动——左耳被程远的舌齿内外夹击。程远的咬噬仿佛凌厉的信天翁叱咤孟简羯的风云,一条狂躁的海怪低吼着钻进孟简羯的头脑。神经系统电闪雷鸣,升腾导致眼前的天花板随机变色:“嗯…啊嗯——啊!”
程远一手扣住孟简羯弹起的左手腕,一手拨起孟简羯印有Freddie Mercury的T恤。孟简羯立刻自己来,脱去一半的刹那,不愿在别人面前luo体的源头一一闪过:小学四年级时的他因尿床而被母亲洪雨杏恐吓阉割,在居民楼一览无遗的院子里全luo罚站。小学六年级时的他因打算到公厕再小便而被孟明遥逼迫在马路边解决,能憋会儿的他赤裸很久才尿在灯光下。初一时的他因把系着皮带的裤子扔到卧室门上不慎造成砰声而被孟明遥拽去被子、床铺,全luo僵在床板上直到半夜。他撕不掉这些烙在灵魂背面的恨,也不能将其摆到明面上。假如父母记得却装作像现在一样似乎不记得,那更残忍。他不原谅过去的父母,幸在他们没完全停留在过去。
“我也喜欢。”孟简羯注意到自己上半身的肌肉线条被程远愉悦地扫视,他觉得每天运动派上了最大的用场。
程远按得孟简羯躺平,随即吮吸孟简羯的左樱桃,用右手恣意拨弄另一块紧绷的樱桃派。侵袭皮肤的龙卷风刮得心脏泵击胸腔,即兴弹奏的音符挟持氧气离别肺泡。像要阻止豹扑击遏夺、大快朵颐,孟简羯去擒程远天然的倒三角后背:“啊——嗯啊…嗯!”
太勒,程远解开皮带扔了西裤内ku。一见阳ju蹦出来,孟简羯又紧张起来,那尺寸进去的未知感令他害怕。稍等他张开嘴,程远把阳ju逐渐探进去:“开喉咙。”
本能在抵御,孟简羯做不到,程远没有退意,孟简羯被嘴里的壮硕堵得不能言语,呛得泪汪汪,双手抓住程远圆挺的臀。瞥见小狗般的双眼,程远退让些许。得以自由发挥,孟简羯用舌尖磨砺枪口,用双唇擦亮枪管,舔舐、吞裹殷实的弹药库。
“唔——”程远退下孟简羯的沙滩裤及内ku并站到地上,“不赖。”用指头沾了孟简羯的欲液,下一刻拿出床头柜里的润滑剂,挤出些来也沾到指头上。
被程远单手拽到床边,感觉到片刻清凉令孟简羯更不从容了。一根手指开道很快变为两根手指阔路,略为粗暴但令孟简羯安心了点。“很久没做,没套了,你很安全。”程远三秒后见孟简羯点头,握住他的右脚踝即将挺身:“放松。”
“呃!!!”孟简羯钝痛不已,贴在程远人鱼线上的左手不由颤抖,短指甲的右手把床单抓出白痕,冲动地想抬起战栗的左脚踢程远。他乱看见自己的胸口因汗涔涔而发亮,“慢一点。”
枪口都闯进了,枪管顺势而入。“暖和。”程远轻幅度顺通两下后大力顶撞起来,使孟简羯刚半闭的眼睛随即瞪大。介于胀痛和刺痛之间的感觉一波波冲击至深,孟简羯好奇地忍受着,不一会儿开始怀疑这样下去会有生命危险。不过仰望程远野马无缰的状态,孟简羯尽力不向后挪,用几乎抽筋的左脚勾住程远的腰窝,继续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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