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正在学莎兰老师的《爱的智慧》模块一——关系源头的疗愈。老师提到一个三环模型。当我们在成长的过程中一些需求没有被满足时,我们会有伤痛出现,这种伤痛的感觉实在太令我们痛苦和难受了,小时候的我们会发展出一个保护层来帮助自己应对这样的伤痛,这种保护层可能是封闭、后退,或者愤怒。保护层来源于伤痛层,处在这两个层面的人,我们的能量是被卡住的,如果我们能回到“真我”层,我们就能找到自我本自具足的状态,我们的能量是流动的,是连接的,我们可以与他人建立亲密,同时也能连接到自己。当我们回到“真我”的正向状态,我们才能发现“伤痛”“问题”背后蕴藏的爱和潜能。
学习了三环模型,我想给自己做一个模式分析。最近在工作中,总是会被学生们在课堂上吵闹的情况触发愤怒和焦躁。有时是在上课的过程中背对黑板时会听到底下有同学的说笑声,有时就是在画画的过程中,也总有同学不能安静下来画画,总是吵吵闹闹,这时我站在台上就会很焦躁,一开始会提醒同学们安静,提醒几次没有改善,我就会用戒尺重重的敲击的讲台,大声呵斥同学“别说话了!能不能保持安静!”这样的呵斥后学生会有收敛,也能安静一会儿,过不了一会儿又会有声音出现。我发现当我在讲课或者站在课堂里,学生还是很吵闹时,我会容易被引发愤怒和焦躁。面对这样的情况,我要么采取一开始装作没看到继续讲,要么到忍无可忍就大声的呵斥。在这个忍耐和呵斥的过程中我的身体是绷紧的,有时呼吸也是停止的,表情是严肃的。整个身体层面的能量是卡住在那里的,这样忍耐和呵斥过后身体的心口处总是很不舒服的。我想我这是让自己处在忍耐和愤怒的保护层了。而这保护层的背后其实是我不想面对学生的吵闹让我感受到不被尊重,被人忽视的感受。我感受到了自己内在没有被重视,没有被看见的伤痛。这是我探索到的伤痛层。
我开始回想自己小时候曾有过的不被重视和不被看见的伤痛,因为从1岁开始离开爸妈和姐姐一起跟爷爷奶奶生活,由于是年龄最小的孩子,我从小算是被爷爷奶奶宠爱长大的,大人们都说我小时候是一个霸道和被宠坏的孩子,姐姐说我有事没事就喜欢跟爷爷奶奶告她的状,然后姐姐就会挨爷爷奶奶的骂。直到7岁开始,爸爸妈妈还有妹妹弟弟回来跟我们一起生活。因为习惯了在家里被重视和宠爱,等等弟弟妹妹一回来,我发现怎么生活完全变了。跟妹妹吵架,发生矛盾,爸妈会说是我不对,我是姐姐,姐姐应该让着妹妹,跟姐姐吵架闹矛盾,爸爸会说是我的问题,我太不懂事和任性,是我在欺负姐姐。记忆最深刻的是因为跟妹妹吵架,被爸爸打一顿拎到家门口那里,我一个人哭了好久。跟姐姐吵架被爸爸扇了一耳光。虽然还记得爸爸后来有跟我道歉说自己太着急了才打的,但因为感受到这种争吵带来的痛,小时候的我发展出了自己的适应性策略,既然争抢让我这么痛,那不去争抢就好了,不跟任何人争我就可以保护自己,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从那以后,我仿佛变成了一个家长眼里的“懂事的”孩子,不会跟爸妈提什么要求,也不会去跟妹妹弟弟争抢任何的东西,我甚至把自己的需求压到了最低。我也深深的相信,我的需求不重要,家长满意,家里人开心就很好。小时候的我告诉自己:那些零食、冰激凌什么的我都不爱吃,我也不喜欢漂亮衣服,爸妈更疼爱妹妹弟弟一些也没关系,我没有爸妈的偏爱也没关系,我根本不需要。
在这样的适应性策略里,我砍掉了想要被重视和偏爱的需求,用压抑需求和不在乎来保护自己不受伤,这样的方式确实也让我在长大后的人际关系中得到了一些好处,例如,不争不抢的人不会被别人讨厌,跟人相处容易产生亲和力。会让别人觉得你真是一个好相处、好说话的人。而这样的保护层同时也带给我很多阻碍:我不会拒绝别人,我不敢争取自己想要的,我也不太敢跟别人表达出自己的要求。例如,面对孩子的吵闹,触发了我不被重视和看见的伤痛,我要么采取忍耐,要么使用呵斥的方式来应对,这样的状态都是紧绷和卡阻的状态。也是让我感到非常不舒服的状态。
我试着利用身体放松来让自己去到“中正”的“真我”状态里,在这里,成年的我想对7岁的桂飞说:我看到你了,我感受到你的渴望和伤痛了,你想要爸妈的重视,想要爸妈的疼爱,这些需求都没有错,这些需求是应该被满足的。现在的我想告诉你,飞飞,你的需求很重要,你是跟妹妹弟弟一样值得被爱的,值得被好好疼爱的,你看,无论如何,我看见了你,我会是你最最稳定的支持和依靠。你不开心了,就说你不开心,你感到难受,就表达出你的难受,你的需求很重要,以后的日子里我会认真感受、看见你的真正需求,我也会尽我最最大的努力来满足你的需求,这一切只是因为你值得,只是因为我爱你,最深爱的你。
莎兰老师的三环模型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工具,我想我们可以很好的将这个工具运用起来,让我们从封闭的“保护层”回到更有力量的,本自具足的“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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