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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心放进生活里,让它感受世间所有悲欢离合,起起伏伏,快意人生。
重新回到生活里,才知道悲是从心底生出的一种慈悲,喜是一种让人愉悦地情绪,像七色泡泡一样美丽。
再走出生活,这些情绪都会在文字里开花结果,只有这样的文字才有灵魂和温度。
正月初三 是我回到老家的第二天。
天依旧阴沉,干冷,我裹着棉衣,坐在炕上,听他们说村里的故事。
村里的媳妇都跑光了,只有你哥没有离婚。我听见有人跟我说了这样一句话,突然很难过。
“外面的世界很大,这里的世界很小,外面的世界很繁华,这里的世界很枯燥。所以我想离婚,选择更好的世界。”
那些失去妻子的家庭,失去媳妇的男人,还有失去妈妈的孩子。
他们的脸留在我的心里,我又在想佛说的那句众生皆苦,是对是错。
房间里,火炉烧得很旺,裹着被子,已经没有那么冷了。
他们继续说:“那谁家孩子网贷,欠人四十万。他奶奶一夜之间就病了,头发白了,人也糊涂了,嘴里总是叨叨一些人听不懂的话。”接着 是一声声叹息声。
火光中,我看到了老人的样子。去年的时候,去她家,还吃过她做得臊子面,那味道我还记得。
人生无常,人生无常,我在心里念叨,只能继续听着。
又有人说:“隔壁叔叔家孩子年前喝了药,被抢救了过来。说是因为他爸不让他开车。”
接着有人骂开了:“外狗日的一天都不得安稳,家里有老婆孩子,还在外面找女人。活着倒不如死了。”
我只听着,有人问我:“你咋不说一句话。”
我只能说:“瞌睡了,许是火炉太旺了。”
这些故事比我的小说还要精彩,我甚至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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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的家乡,我们的村子,离世界很远的一个地方。我下了炕走出了门,外面竟飘起了雪花,很快世界就白了,村庄多了一丝静谧。
我在村里慢悠悠地溜达,好多人家已经人去楼空了。听说在大城市安家了,再也没有回来过,父母也跟着去了。村子里已经没有几户人家里,大多住的都是老人。
四合院的墙头上,房顶上都长了草。儿时的玩伴竟一个也没见到,听说都过得好。
雪越飘越大,我想着刚才他们讨论的故事,又想起我那一群混的人模狗样的玩伴,忽然没有那么难过。
或许生活就是这样,总有人在受苦,有人在享福。即使生活让我们绝望,我们依然要心怀希望。
那个小时候爱哭的小女孩,定居在广州了,开了一家服装厂。那个被人诬陷是小偷的小男孩,定居到了上海,成了村子里第一个不出彩礼娶到媳妇的男孩子。那个不爱学习的光知道爬树有些结巴的男孩成了医院的主任医师。那个喜欢学习,成绩不是很出众的男孩,成了警察。
他们与我一年出生,我们一起长大,用心生活。终究改变了命运,人生,未来,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的。
我还记得他们的外号,老鹰,结巴,呆子,灯泡,爱哭鬼,卷卷馍。这些外号已经很多年没人叫了,那时候因为外号的事情还会打架。
那一日雪下了一整天,正月初四的时候,整个世界已经被雪掩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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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左手佛门,右手红尘的无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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