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没想到女人会说出这么一堆话来,一时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兄弟——”女人叫了一声,走了过来,坐在了莫名身边。
莫名闻到女人身上有一股奇香,离得近了,才看见女人没有穿内衣,里面的东西晃来晃去的不老实,想忍住不去看,却又不由自主地把目光移到了那上面。莫名想动一下身子,身子却沉得很,动不得。
“兄弟——”女人又叫了一声,顺势抓起莫名的手。
莫名想要缩回手,女人却抓得紧。
“兄弟,我只是想再体会一下年轻的感觉,没有别的企图,不会要你一分钱,也不会找你麻烦,我要谢谢你呢!”女人说完流下了眼泪。
莫名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时回不过神儿来,一切顺从了女人。直到女人白净净地躺在那里,莫名的眼睛才渐渐地亮起来。女人是有些胖,不过整体看还是很匀称的,而且肌肤细腻,活像一条肥鳝。
莫名的脑袋“嗡”了一下——
……
花蕾在渐渐地绽放,莫名感觉了自己的年轻,感觉了自己旺盛的生命力,这感觉让他疯狂。
终于毕了,不感觉累,反而觉得很轻松,一件一件地穿好衣服,看着女人在那里躺着,心口一起一伏的,突然觉得很怪,怎么就和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女人做了这事?正想着,女人坐了起来,又流泪了。
“怎么,你——”
“我是高兴哩,我感觉自己年轻了,仿佛回到了二十几岁的时候,这感觉太好了!谢谢你,小弟。”
莫名看着女人,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要寻些安慰她的话,却一时又寻不出。
女人穿了睡衣,叠了被褥,踩着拖鞋,边收拾桌子边说:“小弟,你回吧!”
“你呢?”
“回家给我男人和女儿送饺子去,我还能干什么呢?送完饺子,还得回来陪他睡。”
女人没有把这里当做家,莫名以为她要那么多饺子,是留给收废品的男人回来吃的,没想到她的心里根本没有他。或许在她的眼里,收废品的男人只是一个工具而已。想到这些,不禁有些可怜了那男人。
女人换好衣服,取了钥匙,准备出门。莫名跟在后面出来了,女人什么话也没说,默默地锁了门,捧着饭盒,沿着巷子,向西走去。
莫名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掐了自己一下,疼——不是在做梦。
“送个饺子这么晚才回来?”秋喜一个人在厨房里择菜。
“和女人说了会儿话。”
“那女人,别看四十了,够劲儿,破烂于早晚死在她的身上。”
“其实,她挺可怜的,你不了解。”
“可怜?你倒真有些博爱精神了,你这么久才回来,不会对她爱爱了吧?”
“你丫可不敢瞎说啊!”
“还学起了北京话,你丫的。”
“你丫慢慢择菜吧,我要改稿子了,中午给咱吃啥啊?”
“改你丫的去吧,中午给你弄点儿新鲜的。”
莫名躲进了小屋,拿出稿子改起来,思路畅通,所有的困难迎刃而解。于是想可能是女人给他带来了灵感,一时感激了女人。
很快,稿子改完了,莫名出来找秋喜,厨房里却不见了人影。太专注了,人什么时候走的竟未留神。莫名细细打量了厨房里的设施,很简单,和普通人家的厨房差不多,只是稍大些。又脏又乱,菜堆在地上,地面又不平,有几个坑洼的地方,里面积着脏水。灶台上油腻腻的,锅也脏兮兮的。两个大垃圾桶里面装满了干的稀的垃圾,散发着又腥又酸的泔水味儿。不禁有些反胃,想想昨晚吃的饭菜就是在这个地方加工出来的,不觉胃抽搐了一下,想要吐。
莫名赶紧退了出来,刚掩了厨房的门,屋门“咣啷”一声开了,秋喜吹着哈气从外面撞进来,双手抱着一个大瓷盆,一进门就嚷嚷:“快,快,快——接一下,烫死了!”
莫名紧走几步,上前接了,放在桌子上,打开盖子一看,满满一盆,有像烧饼似的东西,有猪肠、猪肺,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一时也看不出个名堂来。
“傻眼了吧,这可是北京最地道的名小吃了——卤煮火烧,没听说过吧,我跑了很远才买回来,来趟北京,说什么也得让你尝尝咱北京的特色啊!”
“卤煮火烧”,莫名听过这名字,今天还是第一次见,不觉引起了馋虫,取了筷子,不管烫不烫,夹了一片猪肠在嘴里嚼着,立即叫起好来。
秋喜一边取酒一边介绍说:“卤煮火烧是北京汉族特色小吃,是将火烧和炖好的猪肠猪肺放在一起煮,辅之以炸豆腐片、血豆腐、蒜泥、辣椒油、豆腐乳、香菜等辅料,火烧透而不黏,肉烂而不糟,在北京,颇受欢迎,可以说老少咸宜。”秋喜一边说一边咽口水。
两个人一边吃着卤煮,一边喝着酒,渐渐的,有了些酒意,说来说去还是说到女人身上。莫名说:“我们是做不了大事的,说来说去总离不开女人。”秋喜说:“女人伟大嘛!没有女人,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便又说起了香草,说他是多么地爱香草,香草感觉不到吗?就嫁人了!末了,一脸正经,语重心长地对莫名说:“六子,现在的女孩儿都很现实,你是一个活在梦里的人,你要时刻提醒自己,向现实靠拢些,不要总是追着梦跑,等哪天你发现自己跑远了,想回头就难了。依我说,你写小说,这不是坏事,但是你首先应该经济独立,有稳定收入,才能安心搞创作啊。我去过一些大学,很多有文学梦的青年,出了书在校园里摆摊吆喝,来来往往很多人,就是没有人光顾。你现在的境况,我真替你担心呢!唐柔是不错,可那女人眼光是高的,看她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你不能一直都靠着女人的,即便她很爱你,总有一天她会烦的,相信我!”
莫名没有接茬,陷入了沉思。秋喜说得有道理,一直以来,自己把文学这个梦做得太入迷了,把什么都不顾了,或许这样是行不通的,老卓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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