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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8号,我坐上从北京开往重庆的火车,目的地是成都,先到重庆落脚再辗转成都,这样的话,在火车上坐18个小时,顺便在重庆逛几天。如果买北京直达成都的火车,要坐23小时的火车,坐火车有时候也挺熬人的。
离开北京的前几天是我在北京最开心的时光,我终于离开北京了,终于解脱了,我终于实现了一个长达两年的心愿:离开北京。第一年到北京,我就想离开了,对它印象不怎么好。
2015年6月份,我开始了长达两年的北漂之旅,我把它称为“假装在北漂”。因为我不想让一些人以为我去北京的目的是为了写书,他们知道我大学里已经开始写小说了,他们很欣赏出自我手的文字。
他们说,想当作家是最适合去北漂的,多体验生活,多丰富经历,北京是文化古城,最适合文艺青年……
我曾对很多人解释,说我去北京不是为了写书,是为了混饭吃,说白了就是去北京赚点钱,北京工资高……
我不想再跟别人解释关于我为什么去北京,因为他们那么错误的认为是有道理的。一些朋友得知我去了北京纷纷祝贺我北漂成功,早日实现作家的梦想。还有微博里的一些同行、粉丝也祝福我一切顺利……
我由衷的感谢他们,他们的支持和鼓励是我走下去的最大动力。
可我去北京的初衷和写作关系不大,但无论我去了哪里,我都不会放弃写书,它陪伴我走过了最难熬、最孤寂的大学时光,它是我一生的使命和追求。我大学里没有姑娘,现在还是没有,除了写作的陪伴,我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两年前,我去北京的目的很简单,因为不去北京,我不知道去哪儿了?
大学毕业的前些日子,我跟同学们坐在一起,商量着毕业后的何去何从。有玩的比较好的同学说要去北京,上一届的几个学长也在北京,我毕业后在家一个礼拜之后也去了北京。我不知道该去哪儿了,我不想毕业后回家待着,想出去走走。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的去了北京,一去便是两年,两年后又如愿以偿地离开了北京。我去北京的第一年就知道,我不适合在北京生活,在北京我看不到生活的希望,在我看来,对于外地人来说,北京是一个压抑之地,一生何其短暂,何必让自己活得那么累?付出青春,付出努力,一切的付出是否值得?所以,我去北京的第一年就想要离开了。
曾经去北京是为了赚钱,后来赚钱却是为了尽快离开北京。这是一场长达两年的荒诞……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想当作家非要去北京?难道去南京不行吗?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追求梦想非要去北京,难道去比北京安逸的地方就不能实现梦想了?
北京,一座节奏快如闪电的城市,在北京是最不适合写作的,快节奏的生活让我没有时间去积累和沉淀一些东西,值得欣慰的是,我花了两年时间写了28万字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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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它毁灭大多数人的梦想,成就少数人的梦想。
北漂风险太大,我赌不起,也输不起,我即将人到中年,前半生身心疲惫,不想后半生让自己活的那么累。
年后上班的第一天,我决定把工作辞掉,远离北京,如有可能,不再回头,如果没钱了可能再去那里。对我来说,它除了钱之外,没有其他地方能吸引得了我。我很不适应一部分本地人说话的财大气粗和气势汹汹的口气……
不过,我离开北京的时候没存到什么钱,我看到了五年后的自己和目前一样的穷困潦倒,我还是赶紧滚蛋吧……
在北京的两年,失业了差不多四个月,工作了一年多,工作是编辑,先做传媒、再做收藏品、最后做公共艺术。
两年来,工作一直不顺利,遇到两家公司中途裁员,把我们在试用期的新员工“开”了;
第三家公司的老板是东北黑社会,恐吓员工无偿加班,我们集体辞了;
最后一家公司,我做了一年,最后辞职了……
两年过去了,我去了四家公司,一路走来坎坎坷坷。
辞职当天,我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终于不用在那家公司了,离开那家上班不准说话、死气沉沉、人与人之间没有真诚相对、领导力求自保、同事之间带着面具相处的公司,更多的时候我选择了沉默,忙里偷闲,更新我的小说《疯子》、《北漂》。
如果人与人之间没有真诚,我愿保持沉默,不必勉强自己强颜欢笑地面对他人。当然,我步入社会三年了,也学会了客套相处,不再像大学前两年的时候那样,觉得他人品差对他视而不见。我已经过了一言不合拍案而起的年龄,人终究是要成长的,即使成长之痛刻骨铭心……
对于刚辞职的这家公司,我想说,两年来,我没遇到过那么自私的同事、没遇到过那么现实的人、没有遇到过那么压抑的公司……
工作期间,我有时候一忍再忍,对很多事视而不见,我在那里学到的东西是,即使看一个人不顺眼也不要把关系搞的太僵,抬头不见低头见嘛。我看到了人性的自私是那么的可怕,笑里藏刀也能刀刀见血,人性奸诈起来更加无法定义什么是好人和坏人……
我讨厌朋友之间以钱来衡量友谊,钱能毁掉亲情、爱情和友情,我拒绝和除了中学同学之外任何人讨论钱,我不欠别人的,也不想因为钱和任何人闹掰;
我讨厌那些张口闭口“森林法则”、“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的人,虽然懂得生存可以在这个残酷的社会上活的更好,但外界的一切因素都不是你变得自私和冷血的借口;
我在北京地下室居住了三个月,偶尔闲逛于落魄的街头,见证了太多的生存的残酷,那些穷人依然生存在水深火热之中。如果你不是强者,请你离开北京,只有这样你才能对自己温柔相待。
我一介书生不适合生活在竞争激烈的大都市,北京的生活很累,工作暂且不谈,就生活节奏足以让我活的很累,生活很累。如果去其他城市,工作累,生活节奏慢,生活也许不那么累。
如果一个城市的生活节奏快,那么一个人的生活就是累的,节奏快很大程度上决定他生活的疲惫与否;
如果一个城市的生活节奏慢,即使他的工作累,我想,他的生活也不会太累,因为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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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个有生活的地方,不要让自己活的太累,随心而行就好,人一生只有几十年,何必活得太累,至少我目前是这样想的。
我是幸运的,毕业两年了,没赚到什么钱,现在还有机会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喜欢一个地方,感觉累了,还可以选择一个未知的可能会喜欢的地方,然后继续漂泊,携带着我钟爱的文字……我已经26岁了,这样的自由难能可贵,越来越少。
离开北京了,终于可以离开那个地方了,临别以一段话作为结束:
世界的残酷容不下弱者的活路、
我不想做一个残酷的强者、
我同情需要帮助的弱者,哪怕他是陌生人……
我知道,弱者不会被这个残酷的世界温柔相待、
我无法容忍是,那些以任何理由和借口而鄙视弱者的人……
不奢求我们都能被这个世界温柔相待、
但愿每个人都不受到伤害。
——阿旭 2017年3月20日 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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