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苏阙
――“你对我第一印象是什么？”
――“你知道有个词叫‘登徒浪子’吗？”
（一）
我旋转跳跃、哼着小曲儿回到宿舍的时候，小阿笙正坐在电脑前码字，没有流露出一点好奇。
“小阿笙，别写了，快问我为什么这么开心？”我推了推她的肩膀。
“过了。”她头都不抬，非常笃定地说。
“侧方停车挂了。”我拿起她桌子上的薯片咔嚓咔嚓地咬着，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挂科三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是开心。
“啊？又没过？”她终于不再盯着她那破电脑，扭头看我了。“没过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啊？哎，你不能为了多蹭我一顿饭一直不过啊？”
小阿笙是我在大学最好的闺密，我第一次考科三她就答应我考完科三请我吃饭，过了算奖励，不过算安慰。在我死皮赖脸下，这个承诺有效期延长至直到我考过科三为止。
“我要有男朋友啦，哈哈。”
“谁啊？我认识不？”
“嗯――，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没关系，以后会知道的。”我继续嚼着薯片在宿舍地上旋转跳跃。
“你都不知道名字就和人家处对象啊，你脑子被门夹了啊。”
“我们还没开始处对象，不过以后他肯定是我对象。”我搬了把椅子坐到她旁边，放下薯片，拍了拍手，开始给她绘声绘色地讲起来。
“我今天不是去考科三吗？我们车上，在我前面考试的那个男生，不，是男神。长得太好看了，禁欲系你知道吗？我天，那侧颜？那逆天大长腿？我第一次见男生能把白衬衫穿那么好看，当然除了我的欧巴们。虽然我们没有说话，但是他从后视镜里看了我，那眼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然后我就飞奔回来见你了，和你分享我男朋友的美貌。”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去一边发神经吧，乖，我还得改稿呢。”
“你说我怎么就没有等他考完科四跟踪一下，看看他是哪个学校的呢？不过我们有缘自会相见的，何况他这么国色天香，一定很好找。”
小阿笙无奈的摇头，她一定觉得我有病。
“晚上请我吃饭，你说的，过了算奖励，没过算安慰。”
“知道了，大小姐你消停点让我把这个稿改完吧。”
（二）
我逛了各个学校的论坛，希望能把他扒出来，但是没成功。因为我唯独忘了挖我们学校的论坛。
不过我还是再见到他了，在我和小阿笙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端着餐盘从我们身边经过了。
“小阿笙，我看见我男朋友啦。”我咬着筷子，咽了一口口水。
“灿爷，收起你那痴汉表情。在哪呢？”小阿笙无奈地拿筷子敲敲我的餐盘，顺着着我的目光张望。
我抬了抬下巴示意她。
“那不是……我们社长吗？”
我拿筷子敲敲小阿笙的餐盘，“嘿！嘿！别对我男朋友犯花痴。”开始托着脑袋看男神。
他好像感觉到了我灼灼的目光，抬头环顾四周，在目光快要触及我时，我迅速低下了头假装吃饭。
不是，我躲什么？得拿下他。
于是我放下筷子，风风火火地走了过去。
“我叫周灿，灿烂的烂。哦，不是，灿烂的灿。”
怎么能说错呢？紧张什么？那是我男朋友。第一次搭话就表现这么差，好想咬舌自尽啊。
他居然没有抬头看我？这怎么行？
我蹲下，把胳膊搭在餐桌上，歪着脑袋盯着他。
“同学？你有女朋友吗？看你这样肯定没有。”有女朋友谁还一个人吃饭？我简直太机智了。
他明显呛了一下，依然没有理我，好难过。
我拿起他旁边书上别着的笔，拽过他的左手。
“喂，你干嘛？”
“别动，都写歪了。”
我大笔一挥，签下了我的大名以及我的电话号码。哈哈哈，我怎么这么聪明？
我扣上笔帽，“记得联系我哦，随叫随到，如果你不介意……”
他夺过我手里的笔，拿起桌上的书，转身走了？
“我可以做你女朋友。”我大喊，他连头都没回，但是全食堂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这儿了。
我就像是在万千闪光灯下，优雅地朝大家挥了挥手，回去拽起小阿笙冲出了食堂。
“丢死人了，你啊！”小阿笙拿两根食指戳我。
我闪，“你刚刚说他是你们社长啊？叫什么？”
“陆川。”
“陆川，周灿，听着就好般配啊。”我暗戳戳地在胸前顶着两根食指开始想入非非。
“灿，你知道吗？你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一个傻白甜了。”
“你刚刚那表情，你是不是喜欢你们社长？”我突然想到刚刚在食堂小阿笙那一脸花痴，难道我就要和我最好的闺密反目成仇、共抢一个男人了吗？好狗血的剧情。
“拜托，大姐，全校女生都喜欢他，好吗？不过敢对他这么明目张胆耍流氓的，你是第一个。”
“你说什么呢？讨厌，人家明明是小可爱。”我故作娇羞到发嗲。
（三）
从此，我开始走上了追男神的不归路，无时无刻、没日没夜地抱着手机等陆川电话。
已经三天了，他还是没有给我打电话。啊啊啊啊――，等不行了，我得化被动为主动。
向度娘求助了各种追男神攻略。
“小阿笙，你知道陆川喜欢吃什么、喝什么、什么颜色吗？”我躺在床上划拉着手机。
“灿，你默默无闻地在这个学校呆了两年，如今，你终于火了。”小阿笙捧着电脑转过来给我看。
“嗯，照片拍得还是不错的，虽然是偷拍吧，但依然拍出了我的优雅与美丽。我男神，就连背影都那么帅。”我看着电脑屏幕上超大尺寸的照片，那不就是那天在食堂我向男神表白的那一幕吗？
这事现在已经全校皆知了，我也有幸被人肉了一回，在学校论坛火了一把。
“真是受不了你。出去别说你认识我。”
“你什么时候去社团啊，带上我呗。你们社团在哪活动啊？”我谄媚地对小阿笙说。
“不带，丢人。”
“你们社长这么帅，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啊？这样我就能早点下手了，说不定，呵呵呵……”一想到他，我就忍不住要飘。
“拜托，大姐你别冤枉我。我大一是不是有问过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进文学社，你说NO，受不了文人的酸臭味儿。我告诉你说，我们社长可帅了。你当时的回答是，有帅过我们家敏镐欧巴吗？不去。”
“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儿。那你们社团现在还招人吗？”
“招啊，不过你现在这么火，我们社团小，估计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容得下，容得下，不是有小阿笙你呢嘛。”我看见小阿笙活动了下脖子，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给她按肩膀。
“嗯，真懂事儿。你可以上论坛翻一下陈帖，前辈们和后辈们已经把陆川扒得很透彻了。”
我在学校论坛一直从下午泡到了后半夜，拿小本儿记下了所有关于陆川的信息。不得不感叹前辈和后辈们的认真与强大，从陆川的星座血型到习惯爱好，事无巨细，就差连他家祖坟都给刨了。
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了？过去的两年我都干了什么？居然不知道学校还有陆川这号人物？幸好没被人捷足先登。
（四）
“灿，起床啦！起床啦！赶紧的。”小阿笙使劲推了推我，可是昨天扒男神扒得太晚了，困。
“我不去上课了，你帮我喊到吧。”我扯着被子翻了个身往墙边滚去。
“我今天下课要去文学社，说不定陆川会在哦。”小阿笙拽下我蒙着脑袋的被子，在我耳边说。
“是吗？那我也起不来，你去文学社之前打电话叫我吧。”
小阿笙一走我却睡意全无了。
穿什么好呢？我打开衣柜竟找不见一件合适的，过去的日子里难道我都在裸奔吗？还是先洗漱吧。
化妆，夹头发，从小阿笙衣柜里找了一件女神气十足的白色无袖连衣裙。我对着穿衣镜看了又看，简直就是玛丽莲梦露，都要被自己搬弯了。
我提着一大袋饮料出现在小阿笙面前时，她惊讶得都说不出话了。
“惊艳吗？”
“惊艳，我都不想和你一起走了。”
可惜陆川没来。一个学长说他可能在图书馆，于是我把剩下的饮料都送给了这位神助攻学长。
“学妹，我看好你哦！加油！”神助攻学长拍拍我的肩膀。
我第一次知道我们学校的人这么爱学习，图书馆里好多人。我随便拿了一本书坐到陆川对面。
他认真看书的样子可真帅！
“陆川，有人说过你很帅吗？”相信我，我问这句话完全是无意识的。
“同学，有人告诉过你盯着别人看很不礼貌吗？”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花痴的我，合上书走了。
帅的人连声音都好听。
我也合上书，出来的时候下雨了。我站在图书馆门口歪头想着待会儿挤进陆川伞下，和共撑一把伞的偶像剧情节。
陆川和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在我面前撑伞离开了，留我在风雨里凌乱。
“喂，小阿笙能来图书馆接一下我吗？我没带伞。”
“好，你等我。”
半个小时后阿笙来了。
“我刚刚看见陆川了。”小阿笙说。
我将之前在图书馆的事讲给她听，她听完之后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你知道和陆川一起走的那个女生是谁吗？”
“她啊，校花之一啊，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她可是全校公认和陆川最配的女生。”
“咱们学校人都眼瞎吗？他们一点都不配好吗？”
“你估计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说他俩不配的。”
“那一定是因为我之前隐藏得太深，太默默无闻，同学们不知道我的存在才觉得他俩配。”
（五）
我可不能让这个什么校花把陆川勾引走。
“你这干什么呢？把身上衣服换了吧，小心感冒。”小阿笙推了推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我。
“我刚刚想了一路，我决定要陪陆川去上课，看着他，不给其他小人与女子可乘之机。”我边说边打开电脑，登录学校官网，打开教务系统，调出陆川他们班的课程表。
终于画完了，我将我的新课表递给小阿笙。
“以后这就是我的新课表了，黑字是我必须去上的课，红字是陆川和我不冲突的课，蓝字是我可以翘了去陪陆川上的课。完美，有没有？以后记得每天早晨叫我起床。”
“你来真的啊？”对于我这种说风就是雨的性格，小阿笙总是这样的无奈。
“当然，下午我就去陪我的小川川上课，你帮我答到。”
“服了你了。”
我找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快上课了，还好没迟到。陆川坐在边上，里面挨着坐的是那位神助攻学长，前前后后都没有空位置，只有神助攻学长旁边空着。
“学长，你往里挪一下呗。”我从包里掏出给陆川带的水，递给神助攻学长讨好他。
“陆川，起来，让学妹进来。”学长果然神助攻。
我进去刚挨着陆川坐下，老师就来了。
他讲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就盯着陆川看了。
“来，这位女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神助攻学长拿胳膊肘顶了顶我，“老师叫你呢！回答问题。”
我站起来，要紧张死了，什么都没听怎么回答，就算听了也不一定会啊。
还好我机智，看了一眼ppt，知道这个头发花白的教授姓魏，答题不行，可是哄老人家我很在行啊。
“魏教授，其实我不是这个班的学生，我是慕名而来听您的课的，我真是太喜欢您，太仰慕您了。我也想好好听课，可是我身边这位男同学长得太好看，已经严重影响到我听讲了，所以，这个题我不会。”
教室里同学们这个笑声是什么鬼？嚯，为什么教授也在笑？不过，他开心就好了，表示不会难为我了。
“那这位长得很好看的男同学来答一下吧。”
此话一出，教室里更热闹了。这个教授真可爱。
从此，陆川去图书馆我就去图书馆，陆川去社团我就去社团，陆川去上课我就去上课。还得感谢小阿笙和神助攻学长给我提供陆川准确的行踪，以及神助攻学长每次上课都帮我占座。
（六）
“辅导员找你说什么了？”小阿笙挽着我走在学校的小道上。
“他说我自己的课都不好好上还跑去别的系凑热闹，然后我不卑不亢地告诉他，作为一个成年人就应该学业和人生大事兼顾，不能厚此薄彼。他就祝我下个星期补考能过。你说作为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他怎么能这么诅咒我呢？”
“你看，就是那个女生，太不要脸了，听说……”
“啊，是吗？这种倒贴的货色陆川肯定看不上，太low了。”
两个女生从我们身边路过，嘀嘀咕咕地很是讨厌。
“你们悄悄话能不能小点声说，别让我听见，我告诉你俩，陆川肯定是我的，姐姐现在心情不好，小心我撕烂你俩的嘴。”
“太泼妇了，学校怎么还有这种女的？”
“你俩，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真撕烂你俩的嘴。”
要不是小阿笙拼命拽着我，我肯定打得她俩满地找牙，学校女生怎么这么嘴碎，一个个的都是长舌妇。
算了，我好歹是能和陆川一起上课的人，她们这就是红果果地嫉妒，不和她们一般见识。
为了补考能过，虽然我在陆川身边坐了一个星期，但是光顾着复习写笔记了，都没有好好看他。
“来，这位记笔记记得很认真的女同学你来回答一下。”
苍天啊，自从跟陆川一起坐，我被点的频率要不要这么高？宝宝不会，宝宝真的不会啊，太难了。
在我愁眉苦脸假装没听见的时候，陆川站起来把问题回答了。什么情况？他没听见是‘女同学’吗？
“这位男同学说得非常好，有些同学不要光顾着记笔记，重要的是理解。旁边这位女同学，你说是不是啊？”
“是是，答得很对，要理解，理解。”我小鸡啄米是地点头，神助攻学长在旁边看着我一脸阴笑。他这几个意思啊？
（七）
补考完事了，一个星期之后我又去考了科三，居然又挂了。下次再不过，我就又得从科一从头来过了。
越想越郁闷，直到开水浇到手上把我烫醒了。陆川拽起我就往卫生间走，拧开水龙头帮我冲手。
男神好温柔。
“还好没事，只是红了，你怎么……”他抬起头看见我突然脸红了，丢下我走了。
刚刚那个粉红色的气氛，怎么回事儿？男神刚刚是害羞了吗？莫非男神对我心动了？
虽然现在我还不是文学社的成员，但是我们已然混成一家人了。我平时帮大家打扫一下活动室，开会的时候端端茶、倒倒水什么的。没想到这个水倒得这么妙？我去，好疼，再冲会儿。
回去的时候活动室已经没人了，我打电话给小阿笙。
“你们人呢？”
“我们开完会先走了，外面下雨了，伞我拿走了，你和陆川一起回来吧，给你们创造一起撑伞的机会，够意思吧。”
“陆川已经走了，好像。”
“你拿好东西没，好了出来，我要锁门了。”是陆川。
“拜拜，他没走。”我小声告诉小阿笙，挂了电话，心里要乐开花了。
“你没带伞啊。”我和陆川共撑一把伞的美好幻想又要破灭了。
“没带。我们跑回去吧，反正也不大。”
于是陆川架起胳膊为我挡着雨，把我送到了宿舍楼下。
“谢谢。”我看见陆川被雨水浸湿地白衬衫下隐隐约约的肌肉时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脸红了。
“身材真好。”我说完这句话气氛更诡异和尴尬了，转身跑回了宿舍。
“你怎么淋成这样啊？没和陆川一起走啊？”小阿笙拿过毛巾递给我。“赶紧擦擦。”
“我们是一起走的，可是他也没带伞。”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
“不能啊，学长还专门留了伞给你俩。什么情况？”
（八）
淋雨之后我感冒了，吃了感冒药烧退了，但一直打喷嚏打个不停，鼻子捏得红红的疼得要命。没再敢去陪陆川上课，怕传染给他。
“刚刚我去社团，陆川问你了。他是这么说的……”小阿笙清了清嗓子，“‘黎梦笙，今天你没带家属来啊？’我说，我家属她淋雨生病了。他说，‘严重吗？’，我说，‘不严重，快好了，谢谢社长关心’。”
“真的？”我两眼放光。
“我骗你干嘛？陆川现在肯定对你有意思了。你啊，攻下光明顶指日可待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了，感冒就好得特别快，没两天我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于是，我就又去陪我家小川川上课去了。
“学妹，我终于又见到你了。”神助攻学长上来就要拥抱我，我一往后仰就靠在了陆川身上。也不知道他用得什么牌子的洗衣液，真好闻，以后我也要用这个。
他拿胳膊顶了我一下，我赶紧坐直了。
“学妹，你不知道，你不在简直太无聊了。老师无聊，某些人更无聊。”神助攻学长说着拽过我手里的包，“我看看你今天带了什么好吃的。”
“哎，这个不能吃，你还是吃那个吧。”
“为什么？这个明显看起来更好吃。”
我夺过他手里的那个面包放到陆川书上，“给你吃。”
“有人在虐狗，我要到动物保护协会告你虐待小动物。”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啊。”
（九）
有一天晚上我在刷牙，小阿笙拿着我手机在玩消消乐。
“灿，有你短信。‘因为你，我现在可是声名狼藉了，都没有女孩愿意靠近我。虽然你看起来挺寒碜的，但还可以凑合，毕竟有总比没有好。陆川。’陆川？”小阿笙念完短信激动地跳下床，我听见‘陆川’两个字漱了口，冲出来夺过手机。
小阿笙暧昧地看着我，拿两根食指戳我肩膀。“陆川的短信，陆川啊，陆川。”
“他这什么意思啊？”
“装，装，看你那脸都红成大闸蟹了，还什么意思啊，以后我就要称呼您为社长夫人了呗。”
“我出去一下。”
我蹬蹬蹬冲到男生宿舍楼下，打电话给陆川，可是被挂断了。于是我只能大喊。
“陆川，你下来，陆川，陆川……”
喊得前前后后的宿舍都扒开了窗户，挤着脑袋往外瞅的时候，陆川出现在了男生宿舍门口。我冲上去，跳起来吻了他。
“我当真了，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我盯着他，莫名地想哭。
“嗯，那男朋友现在可以吻女朋友了吗？”
那两天好事接踵而至，我拿下了男神陆川，补考也过了，爱情学业双丰收，小阿笙说我整个人都在卟灵卟灵地发光。每次挽着陆川在学校走，看着那些女生羡慕嫉妒恨地眼光，我都能听见啪啪打脸地声音，简直是“爽”。
不久之后，我的第五次科三考试也终于过了，人生突然顺得一塌糊涂，还真是叫人有些不安。没想到男神还有旺妻的属性。
（十）
学期快末的时候，陆川辞了文学社的职务，找了实习单位，在外面租了房子。
我送他离校，神助攻学长也在。
“东西都收拾好了？”我站在男生宿舍楼下，看他和神助攻学长把一箱一箱的东西抬下来，拿出纸巾递给他擦汗。
“嗯。”陆川弯弯身子，把脸凑过来示意我帮他擦。
神助攻学长鄙视地看了眼陆川，阴阳怪气地说，“真羡慕某些人，毕业之前还能捞个小学妹撒狗粮。”
学长帮我们把东西搬到了陆川的新房子里。我俩收拾到很晚才忙完。
累瘫了的我窝在陆川怀里看韩剧。男女主初遇，正躲在屋檐下避雨，相视一笑。我突然想到了我和陆川淋雨那天。
“陆川，那天学长留了伞给我们，你为什么不带啊？”
“哪天啊？”
“就是我烫了手那天，你和我一起淋雨了，我还感冒了。”我坐起来，放下pad看着他。
“那天啊，那天我故意没带的，但没想到让你感冒了。”他揉揉我的头发，话语间有些歉疚。
“你知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多想和你一起撑伞，多浪漫啊！”我握住他放在我头上的手拽下来，狠狠地拍了两下。
“偶像剧少女，你不觉得我给你挡雨，陪你一起淋雨靠得更近更浪漫？”他停顿了一下，“嗯――，那天你身材也不错。”
“陆川，你流氓。”我抓起抱枕砸他，他把我按在怀里。
“所以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那你都喜欢我什么啊？”我靠在他怀里仰头问。
“盲目的自信啊，极度的自恋啊，不挑食好养活啊，等等很多。”
“你这是在夸我吗？”
“对啊，这么明显你听不出来？”
“那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帅啊。”
“除了帅？”
“有才华。”
“不对，是眼光好，看我。”我指了指自己，哈哈大笑。
“你对我第一印象是什么？”我娇羞地戳他，想听他夸我。
结果他说，“你知道有个词叫‘登徒浪子’吗？”
“你真懂我，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这个男人一定是我的’。”我拍了拍他的胸膛坐起来，仰头大笑。
“我又想到你一个优点，没羞没躁。你没想过万一我有女朋友呢？”
“我还真没想过，不过你一看就没有女朋友嘛，谁有女朋友还一个人在食堂吃饭。就算有，早晚也会分的，你们不般配，不像我和你，一看就可以天长地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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