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了那个酒吧的奇怪之处,陈昊林也不想贸然前去,说是等有了准备去调查,再通知我。
于是我就和李乾回去,他一路无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他此时心情不太好,我也不敢轻易跟他说话。
李乾从前给我的印象就是那种比较高冷的男生,没成想,他死了之后因为我能看见他还倒关系密切了起来。他现在的状态更像是他活着时平日里对我的了冷漠,我也恢复了当时我的沉默。
让我震惊的是,李乾居然心情不好到连跟我打招呼都没有打,就消失了。我实在是有些失落,买了两罐啤酒一碗凉皮就回了家。
看着电视,我却没有一点心思去研究男女主的感情线。谜团像雾一样逐渐涌向我身边,首先,我觉得很疑惑的一点就是,赵启文所找的大师,就是白皎皎的表哥,白科和皎皎那么熟,可是皎皎显然不知道赵启文找的那个大师就是自己的表哥,其次,那个酒吧如此明目张胆地敢卖这种酒,甚至还闹出了人命,居然到现在都没有被查到。
我实在是很困惑,或许事情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
一阵敲门声响起,我放下手中的啤酒,走到门边,透过猫眼,陈立业,也就是大业,站在门外,拿着一个像披萨的大纸盒。
对于他的到来,我一点也不惊讶,因为平日里我和大业玩得最好,他是我的gay蜜。想必今天来找我,感情上兴许受挫了又。
“倩倩,你就吃这?”他一进来,第一件事却是关心我,倒令我怪感动的。见我点了点头,把披萨盒打开了,一下子香气填满了我整个小屋。我的猫不知从哪里也窜了出来,围着我腿边来回蹭,我一把把她抱起来,揉了揉脑袋问大业:“怎么啦今儿?好久没见你了,感情还顺利吗。”
大业害羞地点了点头,突然脸一变,严肃了很多,问我最近有没有见过李乾。
他这么一问,却着实令我一惊,我愣在那里,不知该说有还是没有。
“白科,白科你认识吧,皎皎的表哥,他私底下居然是个懂点法术的。也没听皎皎这妮子提过。”大业给我拿了块比萨,又说,“白科让我通知你,如果见了李乾,千万不要跟他套近乎。他是冤死的鬼魂,六亲不认的。恐怕现在停留在世间,正在找人附身呢!”
大业这么一说,我脑子突然就嗡地一炸,但随即又冷静下来。如果按白科这么说,李乾这个冤死的鬼魂,应该早就拿我下手了,而且他也不可能这么理智地跟我一起生活这么久。
要杀我早都可以把我杀了。回想起我第一天看见他的时候,我后背就发凉。
“白科知道李乾还在世,为什么不找李乾去。”我顺着话继续往下说。
大业一边嚼着披萨,开了罐我的啤酒,十分平淡地说:“你当他没找吗?李乾一直在躲着他!”
这话又把我惊了,我刚张口想问话,谁知大业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直接就回答我说:“白科不知道李乾为什么躲着他,或许他害怕白科把他渡掉了?总之乾哥现在估计谁都不认识,满世界找替身呢。倩倩你小心一点,白科说最近你阴气很重。”
跟李乾待一起,我阴气能不重嘛。
我想回答,却无奈。我总不能把我看到的都告诉大业吧,万一大业跟白科一说,直接上我家来蹲李乾。他们又不了解真相,到时候李乾真得被我搞得成了孤魂野鬼,怕是要把对我的恨意带到下辈子去。
那晚大业很早就走了,走之前跟我聊了会他新交的男朋友。我听得有些困,他也就早早打道回府了。
大业走之后,困意或许跟着他一起走了。我回想着他跟我说的话,再和李乾一联系,怎么也想不通。既然白科懂法术,他大可以找白科帮他申冤什么的,完全用不着来找我这么一个只能写“上面需要”的新闻的记者。
而且,李乾的确是算一定程度上冤死的,所以他的怨气很深很对。相反,他给我的感觉并不恐怖,而且他十分地理智,并不像白科所说。
那么,李乾并不是冤死,难道他是知道酒有问题还喝?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找死?
这么一想,毕业之后,我们很少聚会,李乾去做什么,我好像也不清楚。李乾总是出现在我朋友圈里朋友发的各大夜店酒吧,所以在我心里,这个人,不是,这个鬼基本上是跟无业游民划等号的。我也从未真正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他家里有点小钱,也不至于被父母惯成这样子。
我有点难过,因为我似乎根本不了解李乾。却这么平白无故地要帮他,我只觉得自己被利用了。
心情瞬间就这么低落下来了,关掉电视,洗完澡我就躺在床上开始刷微博。看到了什么,我其实也不知道,就漫无目的地想转移注意力。
“我回来了。”突然我听见客厅传来李乾的声音,着实吓出我一身冷汗,吓得我手机差点砸在我脸上。他握着一个橘子,问我怎么今天睡那么早。
我不敢看他,因为心里有很多疑惑,我实在不知道该从何处问起。或许李乾的目的有很多,他只是想通过我知道更多罢了。
李乾吃着橘子,坐在我旁边电脑桌的椅子上,轻笑了一声:“任倩,你是不是现在不相信我了?”
话音一落,我感觉像被抓住了小辫子一样,抬头看他,他与我四目相对,苦笑了仅仅一秒,也被我看到。他低低地说:“小倩,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如此特别,因为那些冤死的人的确是没什么理智的,但也不至于……六亲不认。”
李乾是怎么知道大业跟我说了什么的,难道他一直在偷偷监视着我们。可是不对啊,我能看见他的,难不成他还能在那种异度空间里也能隐身了不成?
“白科跟大业说话的时候,我听见了。白科似乎是说给我听似的,但是他只是感觉到身边有阴气,并不能看到我。”李乾似乎有些嘲讽地笑了笑,剥着橘子瓣上的白色丝丝,“但他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想让我身边的人都怕我,不敢和我接近。”
听着这话,我也搞不懂白科到底在干什么。因为李乾的确并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子。
“小倩,你得信我,白科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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