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尾随（十八）

文/一只蒹葭

谁在尾随（十八）

周子涵的拳头握紧，盯着电脑画面紧张的发抖。

那一头，风清摇摇晃晃走到了墙边，那三个男人将她围了起来。

“青哥，这次的货很正，我最小……让让我？”三儿舔了舔嘴唇又用手擦了擦口水，右手已经搭上了风清的肩。

“嗳！没规矩……向来不都是青哥玩完才到咱们哥俩嘛？女人嘛，不都一个样？”头哥搓了搓手，使了个眼色给三儿。

“你们想干嘛？大哥……我都生过孩子了大哥。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大哥。外面十五六岁的女孩那么多，个个如花似玉的，放过我吧大哥。”风清哀求着，紧紧缩在墙角将双手抱在胸前。

“想干嘛？你一个女人，我们三个爷们，你觉得能干嘛？哈哈哈。”头哥发出恶魔般的笑，走上前向风清的胸前探去。

与此同时，曹经理走过来在电脑上点了几下，画面一时间被放大，细微到可以看见风清脸上的伤痕。他瞧着风清紧张又害怕的小脸说：“你看，你的风清多诱人？就算她不是十五六岁的姑娘，她也值这个价。”

周子涵顾不得和他斗嘴，没一句反驳，死死盯住眼前的电脑，期待风清能够在绝望的时刻想起自己，哪怕只是喊一句他的名字。

他也震惊于风清说出来的说话，周子涵几乎要不认识她了，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让绑匪放了她去绑十五六岁的孩子。

可是他并没有等到风清呼喊他的名字，甚直到了那三个男人已经粗暴地将风清的外套都扒掉，只留下内衣的地步，她也一直在说：“万哲，救救我……”

万哲，那是曹经理的名字。周子涵看着眼前生死关头的妻子仍旧心心念念喊着奸夫的名字，他周身上下浮上一层彻骨的寒。那寒像刀剑、像针枪，在他心上凿出了万千个洞。

而身后导演了这出戏的男人，得意洋洋欣赏着他亲自指导的影片。一口口品押着酒的甘甜，轻快地哼唱了两句歌说：“你看，你的风清现在多像美丽的艺术品。在这三个流氓面前，她的表情、她的身姿，都是无尽的诱惑和吸引。”

“你闭嘴，我要终止这赌约。我这房子赔付给你，应该有一百万了，你放了她，放了她。”周子涵站起来愤怒地抓紧曹经理的手臂摇晃。

酒红色的液体从杯中洒了出来淋湿了两人的衣袖。“终止？你不是一定要答案吗？现在不想要了吗？考验明明才刚刚开始。”曹经理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弄湿的袖口，得意又阴暗的笑，“你放心，他们不会拿她怎么样的，还没到那一步。”

正说着电脑那头传来一声惨叫，周子涵急忙跑回来坐好。悬着的心又稍稍放下几分。

原来被扒光了衣服只留下内衣的风清，被那三个男人从头到脚浇了一桶冷水。墙角处顿时蔓延开扇形的积水，风清光着脚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想留住最后一丝温度。

“冷吗？正好给你洗洗澡。”青哥甩开水桶说着，摸了摸鼻尖又发出严厉又令人生威的声音，“站起来！我让你站起来。”

风清缩在墙角一动不动，她又羞又冷，呜呜地哭。

“妈的，真难调教，老二你来。”青哥退后了两步，朝头哥使了个眼色。

“得嘞。”头哥向那火炉旁走去，翻翻找找，火星子从炉中恍恍当当升起，明灭间转了几圈便消失了。

风清低着头，听到翻找东西叮叮当当的声响。抱紧了脑袋涕泗横流，头发和眼泪鼻涕黏在一起，紧紧贴在那张惨白惨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