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很多次海浪冲击岸边带走沙滩的声音,也看过很多次湖水打在石头上激起的美妙浪花,但是却迟迟等不来我在等的那个人。
2018.09.09日,我坐在独墅湖的岸边看着夕阳一点点落下,生命之中出现过的人都在慢慢离去,一点一点带走了我的希望,此刻除了感觉到孤独之外,我想不到任何其他的词汇。
远方的天色呈绯红色,带着一点橙,是温暖和希望的颜色,是属于家人之间的颜色。那天空中的云朵被风吹散,颗粒般的覆盖在太阳周围,开阔的湖面上数不尽的波澜。一点点的撞击岸边,再一点点的回到它来的地方。
你是否也和我一样,会被突如其来的孤独感打败?水草长在石头边随着湖水而游动,没有根的生物往往有着强大的生命力,身体柔软体型纤细,顺着外力飘来飘去。
水至柔至纯,暗藏危机,波澜如镜面般的湖水,内里确是无法被照亮的暗,一团一团,一整个湖面的,蛊惑着每一个绝望的人。
孤独,无法被照亮的孤独。湖水底部不曾被光照亮过的暗,我感受到湖水的冰凉,冷冽,坠落。它是属于黑夜的,光只是它伪装的外壳。
天色依旧如同一层薄薄的轻纱,罩住了湖水,也罩住了城市之中的我们。
人们都喜欢看水,看湖水,看海水。大概是因为这无止境的孤独感。胜过人的孤独万千倍的孤独。让我们的孤独无处可逃。
空气越来越冷,我越来越找不到生的意义。
你是否也和我一样,会被突如其来的孤独感打败?我企图向前走去,企图去寻找一处光亮的地方。
岸边有一处可以做的地方,路灯下,我独自坐下,盘腿抱膝而坐,看着远方湖面,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四周是灯火通明的城市,但是没有一盏灯是属于我自己的。
我还是不停的流泪,说不出是为了什么,也或者什么都不为,也可能是岸边的风吹得太冷,太凉,因为寒冷而落泪。
有个人走向我,他说“你知道苹果手机闪光灯怎么开嘛,我想帮你拍一张背影。你的背影看起来好孤独,好孤独。”
这只是搭讪得一种技巧,幸好他没有让我觉得尴尬。
你是否也和我一样,会被突如其来的孤独感打败?彼时的我只是觉得可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我,坐在湖边哭了一整天的我,却是被陌生人所安慰。
脆弱的情感滋生出无边的话语,今年短短八个月,与人之间情感上的分分合合,伤害被伤害,无法与人深入交往的苦恼,对于情感的依赖,无法排挤的孤独感,通通涌上心头,作为话语一点点吐露。言语中带着轻蔑和对于自我的嘲笑。
又能怎样呢?
“彼此都不过是玩弄情感,但是我先当真了,所以我输了。”
“走了一些地方,去蹦极,去拉萨,去西北,去海边,去人迹罕至的远方,夜里在异乡害怕的时候只能告诉自己没关系。”
“他们不开心的时候都会来找我,大家都喜欢跟我呆在一起,可是当我不开心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可以安慰自己,是不是很可笑。”
“走来走去,走到最后,人都散开来,还是只剩下我一个人。”
他抱了抱我,企图给我一点勇气。
你是否也和我一样,会被突如其来的孤独感打败?浑身冰冷的身体,怎么也暖和不起来。夜里的风在失落的人眼中,是来搜刮眼泪的。
只是想哭,只是要流泪。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大概是到晚上八点半,还是多少。头疼到不行,那个陌生人就听着我的碎碎念,听着我对自己这两年的总结。
“你怎么会这么孤独呢?”
我问自己,我始终想不通这一切是为什么,是上天用来惩罚我的手段嘛?可是为什么是我?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留我孤零零天地间。
你呢?会不会也如此思索过?
但是,我不懂,我只是想哭。
陌生人的善意让人感觉到一丝温暖,只是依旧抵不过寒冷的夜晚,湖边瑟瑟发抖的我因为哭泣而全身颤抖,几近无法说话。
天色越来越暗,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很多很多的脸庞。看着远处虚无一般存在的天空,我的情绪一点点的向上,触摸到虚无,并与虚无连接。
这么多年,不妥协和颠沛流离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向前走着。尽管不知道会走到哪里去,但是心中时时会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我,引领着自己。
我只能跟着它走,我别无选择。
头很痛,越来越痛。泪水像是干涸了一样,再也无法落泪。于是我开始笑,一边笑,一边看着远方,看着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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