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女人

罗帮义文

  当高原黑暗一夜天空开始有微弱的亮光时，高原女人并从床上起来，推推熟睡的丈夫，嘴里不停地喊着“孩子他爹，起床了，你去把山里的柴火拉回来”。“你让我多睡一会儿，现在还没天亮”“懒虫，懒得理你，我去地里干活了”。

  菊珍刚要转身离开，被丈夫王二一把拉倒床上，嬉皮笑脸地暗示着。“死鬼一晚上折腾还不够，你想当饭吃”，几个嘴巴，王二只好放开菊珍，菊珍整理整理衣服，快步走出房间，抬起锄头就往地里赶，王二被几巴掌打得没睡意，只好起床，心里还骂到“这婆娘怎么还是像从前那样暴脾气”。发动拖拉机上了山。

  刚刚天明的高原早晨，村庄的地里，高原女人开始了劳作。锄头挖进土里的声音打破了高原空旷的寂静。女人们手里不停地挥舞着锄头，嘴里还不停地和相连地块的女人们唠嗑。没多大功夫，翻出的地远离着女人们的脚步。还没等日出的温暖，女人们的汗水已经湿透了全身，脱去外衣，高原特有的女人风韵在起落的锄头中显现，丰满的身体成了高原一道特有的风景。

  当听到孩子的哭声，家畜的吵闹，女人们放下锄头，抖抖身上的灰尘，快步回家，点燃炉灶里的柴火，高原的炊烟并开始在高原天空上盘旋，女人们用被农活摧残的手，舞动着手里的锅铲，熟练地烹调着简单的佳肴。拖拉机的响声已近村口，男人们不快不慢地随堆满柴火的车头摇动，嘴里哼着得意的小调。

  炊烟停止，饭菜已上桌，女人们习惯地给自己的丈夫舀上第一碗饭，谈笑中，把简单的饭菜吃成了满汉全席。

  中午的田地间，火辣辣的太阳让躲在土里的昆虫四处乱跳，女人们依旧穿梭在田间，他们知道节令不等人，只有抢在节令间才有满满的收成。干活粗糙的男人总被骂得无言以对，当男人们在地头闲暇抽烟时，用手给女人擦去脸上的汗滴，女人温柔的笑意温暖了整个高原。

  情窦初开的高原女人，在高原的四周散发着独特的香味，没有香水的帮助，没有化妆品的帮衬，淳朴特有的美如深藏在高原深山的兰花，让人感觉到了高贵而清纯的美。

  高原的傍晚，高原女人在忙完一天的劳作后，和丈夫喝下一杯高原浓烈的包谷酒后，打开山泉水的水龙头，让清洁的山泉水洗去身上的灰尘，也洗去一天的疲惫。换去劳作的衣服成了丈夫眼前最美的一道风景。

  高原女人，没有太多的矫情，她们用勤劳朴实对待着高原的一切，她们懂得知足，没有逼着自己的男人为她们实现不可能的理想。她们懂得感恩，只要你有恩于她们，她们会用一辈子的好对你。

  高原女人是一杯酒，她会让你慢慢感受醉后的绵长。高原女人是一本书，她让你读到独一无二的精彩片段。高原女人是一首歌，每一句歌词温暖你失落的心。高原女人是一朵花，她会让你身边永远不缺花的芳香。

  独坐在城市灯火下，我仿佛又听到高原女人唱着高原独有的歌曲，那声音，那歌词，让我在浮躁的城市里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