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记忆从襁褓中开始
再有四十几天,岁月走到了我的退休年龄☞甲子之年,这也意味着我开始老了。俗话说,人过六十古来稀。人老了通常会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喜欢回忆。过去的风花雪月,喜怒哀乐,恩怨情仇,红男绿女一幕一幕犹如在脑海里播放电影一般。既然是回忆,有些东西把她用文字写出来,可以跟家人 朋友们一起分享,也可以当故事讲给孩子们听,这可是个不错的主意,也是一部难得的家族文史资料,那就用简书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吧。
爱的记忆从襁褓中开始
最早的出现在我记忆的两个人,一个是外婆,一个是继外公张。外婆李门武氏,就生了我母亲一个独生女。我母亲很小的时候,很受外公外婆宠爱。一个冬天亲外公李和一个同村的人带了一些银两盘缠到秦岭深山里边去贩牛,半月后有人带消息回家说外公得急重症倒在秦岭梁上了,后来还是多亏宗亲兄弟亲友从秦岭山里接回外公李的灵柩安葬了。听妈妈说,外婆始终怀疑被人图财害命,外公李的死成了外婆一辈子都没有解开的谜。
几年后继外公张来到外婆家,同外婆一起把我的母亲抚养大,视我母亲胜过己出。母亲长大嫁到东马营,外婆家在西马营,两村相邻不足一里路。外婆和继外公张对我母亲的孩子就更加喜欢啦。我在家排行老四,不知怎么回事,外婆继外公特别喜欢我,每天晚饭后外公就要来我家把几个月大的我抱回自己家,晚上由外婆搂着睡觉。我妈妈说我小时候可漂亮了,在外婆的怀里搂着睡了一冬天,头型变成梆子头啦,变长变窄变丑了。现在还能清晰的记得,外婆家住一间低矮的土瓦房,只能睡两三个人的热炕头。外公个子比较高,腿有些瘸,微弯的腰,月亮明亮的夜晚背着我往外婆家里走的情景现在还历历在目。外婆有一双绝对精致的小脚,她的鞋子几近三角形,可惜她的臀部生了一块疮,久治不好,深可见骨头,被窝里始终有一股异味。也许因为家贫或是医疗水平差的缘故,疼痛一直折磨着外婆,六十岁时因病去世。
爱的记忆从襁褓中开始我出生在1958年,极左路线盛行,人民公社,大跃进,60年又逢三年自然灾害,大人都吃不饱。我吃奶的时候没奶吃,能吃饭了却吃不饱饭,外婆在世时我们家六七个兄弟姊妹都吃不饱。外婆外公再苦,也要给我们这些饿的嗷嗷叫的孩子们想办法填充肚皮。外婆中午擀面条,都要给我偷偷揪一块面团埋在灶膛里,烧一个牛舌头给我吃。我的哥姐妹妹想吃都要沾我的光。外婆在家里一些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总偷偷给我藏一块让我惊喜的食物。等其他孩子都走了,悄悄拿出来给我吃。
爱的记忆从襁褓中开始如果没有记错,在我5-7岁时,继外公与外婆分别是1963年和1965年先后因病痛去世的。儿时朦胧的记忆,至今都能想起外婆和继外公的音容笑貌,她老人家慈祥深沉的爱,最早最深的刻在我的记忆里,这深沉的爱滋养我长大,受用终生。
我的简书处女作 2018.1.8于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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