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膝盖有麻木的痛感,表层没知觉,但骨肉感受到手指擦过皮肤的触觉,是清晰又折磨的痛楚。每行一步,淤青似乎变成伤疤,一步一开裂,渗出的鲜血透过裤子洒的密密麻麻。
其实并没有。因为太疼,不免有许多天马行空的想象,好像这样就能缓解痛感。
托托眼镜架,刚好铲起鼻梁一侧刚结痂的痘,像极了偷井盖却被井盖砸脚的人。
爱用比喻句,大脑胡思乱想,口中念念有词。
云是呲牙咧嘴的长发男人,也是斑驳的半块橘子皮。窗帘印的枝子花偷偷聚合成妖魔鬼怪,吊眼竖眉,吃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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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瘸一拐,边想边走。
发觉面前的低矮灌木有长长的缠绕,疯狂朝着小路中间延伸,肆无忌惮地穿过龙柏丛,伸出去的软塌塌魔爪第一时间吸引注意,为他人作嫁衣裳的龙柏长青。
路曾经便捷,平实,没有高低起伏的争相掩盖,不诡奇,不偷偷作恶,不冷语相向。雨天没有栖陆的癞蛤蟆,晴天也没有“被害妄想症”的蜜蜂。
根茎叶的狂欢派对上,被雪藏的生命力开始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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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爱走了,草木种类复杂,入侵者接踵而至,形态各异,绿的妖娆多姿,是那些我不愿意勉强接受的植物。清爽空气渐繁混,与过去的记忆嗅觉格格不入。新的植物大多是舒展的,却一下被看出其中的瑟缩不安,“一定要绑架什么。”
如果龙柏有生命,懂道理,知人伦,晓世事,是否还会长青?
灰色石板躺在凹槽里老实巴交,如果可以,它也许会碎出风格,碎出水平。
它包围环绕的也许是气流横冲生机勃勃的大运作,你不知道的大世界,真实存在的永无岛。
也可能烂泥一滩,腐臭难闻,偷偷遮盖着从颓靡粘连变到干枯发黄的曾经灿烂无暇的花,“让所有路人的鞋子沾沾春天味道吧”。
冬天盼望春,夏盼望冬季,在轮回的期盼里变化多端,裸露太多不如冬眠钝化,斩妖除魔需要至上勇气。
没有哪个季节可以在我心里一以贯之。耳边絮絮萦萦,叽叽喳喳,吵吵闹闹,不再与世界遥望。
甜酱面包风化成滚滚碎石,出锅馒头的热蒸气摇身一变成凛冽北风,铁器砸碎铸弄成锋利刀片,夜晚溶解成半口凉水,泼洒到热扑扑的肠胃。
唇色发白,眼神疑惑。断裂的镜子里世界也破碎。突然明白她是想在虚实的互相观照里永生。
那天我说,所有的事都无聊,只不过挑一些稍微不无聊的去做。
不对的,去除情感认真思考,所有的事情在感受到快乐的一瞬间变得有意义。
偷偷在“万劫不复”的深渊里给自己扔一条爬绳,再怎么困惑无解,须臾世界里的欢乐,多珍贵,多难得。
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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