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然

虽然是一名文科生,但地理曾让我头疼。看到秦岭,不由地想起高中有关秦岭的地理知识。
秦岭~淮河,中国南北方的分界线;一月份0℃等温线;湿润地区与半湿润地区的分界线;800㎜年等降水量线;亚热带季风气候与温带季风气候的分界线;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带与温带落叶阔叶林带的分界线;亚热带与暖温带的分界线;南方水田与北方旱地的分界线。
总而言之,秦岭~淮河,是我国一条重要的分界线。秦岭,是我国重要的山脉,也是黄河水系与长江水系的分水岭。
站在秦岭梁旁边,在想:秦岭是黄河、长江两大水系的分水岭,这里是秦岭的山顶,从这往下倒水,如果水的流量足够大,它是不是会一半流入黄河,一半流入长江呢?
我觉得是这样,舅舅舅妈和雨晴也这样想。

从早上八点半出发,一路上跟舅妈调侃着西安的天气,和舅舅讨论着历史和今天的目的地。跟雨晴打打闹闹,说笑玩闹中,我们开始在秦岭中穿行。
去秦岭时,西安余震刚过去几天。不时的看到山体旁边的提示牌,注意安全,小心落石。又因秦岭公路沿山体修建,不过十几米就需要转弯,一直在不停的转弯,转弯,转弯。虽很信任舅舅的车技,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害怕吧。
秦岭北侧断层陷落,山体势如屏壁,《史记》曾记载:“秦岭天下之大阻也”。因此,有“九州之险”的称号。
记得当时舅舅还跟我开玩笑,问我以后要不要自己开车来这里。“明明知道答案,就不要问啦。我开车的话,是在冒险!有谁会陪我冒险呢?”
【一线天】

进入秦岭植物景区,一路走走停停,因为已到中午,我们没有太多的停留。到达一线天景区,舅舅一声:“下车,走。”
踩着酷似木桩的石头,一步一步向一线天走着。雨晴在后面走走拍拍,过后,我才发现自己一直被偷拍。

一线天,顾名思义,是山体因断裂形成的又深又窄的夹缝型峡谷。山体两侧峭壁上湿濡濡的,越往深处走,越加凉快,会感到丝丝凉意。走到深处,抬头看看天空,因山体断裂的缘故,看似只剩下一条线,这就是所谓的“一线天”吧。

有山的地方就有水,似乎是个真理。
峭壁之下有一汪泉,名为“处女泉”。在陕西洽川有一个关于处女泉的古老民俗:姑娘出嫁前都要到这里沐浴,让清纯的泉水洗去满身的尘土和疲劳,去迎接人生道路上最幸福的时刻。在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中的第一篇《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描写的就是周文王和洽川美女太姒的美好爱情。
处女泉是一个有着许多泉眼的泉群,这里只是其中一个。处女泉的水清澈见底,站在泉边木桩上,可以看到泉底的石头。

【厚畛子古镇】

经过古镇,看到一排排的特色民居,店铺上方悬挂生意的彩旗。时间已是正午,准备尝一下秦岭深处小镇的农家菜。
记不清楚我们都点了什么,唯一记忆深刻的是那道蕨菜。一道蕨菜很香,却辣的让我们不停的喝水。对于四个不能吃辣的山东人,一道蕨菜让我们心服口服。

走进秦岭,不管你何时抬头看看天空,都是大朵大朵的白云飘在湛蓝的空中。不管你的心情如何糟糕,似乎看一下这天空,你也会不由的静下来,看这云卷云舒的曼妙。

湛蓝的天空、大朵的白云、清澈的河水、青葱的树木,在这里竟然同时看到,记得当时好像有种在做梦的感觉,但是一切又是那么真实,它确确实实存在你的眼前。
每天从一个格子到另一个格子,似乎除去楼房建筑根本不剩其他什么,也不知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碧水蓝天。
一切都是自然的味道!


【巨翁潭瀑布】
一顿午餐过后,继续前行,向瀑布出发。

看到桥,看到水,我似乎就忘掉了一切。从远处看,像是真的木桥,走进细看,一如一线天处的木桩一样,并非真的,而是装饰。走在桥上,看着桥下涓涓流淌的水,如果在这有户人家,是否有种小桥流水人家之感,似乎又没有。

走过小桥,继续一路走着,在路上被一棵树吸引。它不是高大挺拔,也不是硕果累累,只是它拥有一种错乱的美感。它的躯干像两股绳子拧在一起,互相较量。有时被人记住,不需要你足够高大,只需做自己就好。

沿路都是青石板小路,踩着青石板,和雨晴一起蹦达。听到我们的笑声,引得舅舅回头看我们,笑我们是个孩子。对呀,在大自然的怀抱,我们每个人又何尝不是个孩子呢?

踩着青石板,沿峭壁走过,一会儿便看到瀑布的石碑。听到水流哗哗流淌,以为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千”之感。抬头一看,有些小小的失望。现在并非汛期,水流也并不张狂。

水流从高处落下,汇聚在底部形成一潭水。水中漂着几个塑料瓶,因水的流动在边缘晃动着。本是欣赏大自然造物的神奇,而游人的小小举动却有些让人无奈。

【秦岭山顶】

舅舅一直想去老县城,却又没有行动,这次带我们一块来冒险。从瀑布往老县城走的一路上,舅舅碰到游客便询问前方路况如何。一路上坡,一路转弯,还是石子路,舅舅捏了一把汗,我和雨晴却在路上睡着了。在车上,我感觉我们俩的头好像撞到了一块,我也不清楚我们俩怎么会丢下了沿路的风景,自顾自地睡着。
到达秦岭山巅,这也是去老县城的必经之地。

靠着栏杆眺望远方,蓝天白云碧水青山,好惬意呀。当时虽是八月中旬,西安城内还有些热,但在这里,丝毫不觉得。
秦岭群山连绵,山上树木青葱,茂密的似乎有些像热带雨林的感觉,又像是走进了深山老林一般。这一切都是大自然的神奇,我却觉得旁边的枯树更具个性。在茂密的绿色中,唯有它孤单的、挺拔的站在秦岭山巅。说它是孤独的,只因周围没有如它一般的树,又因周围的树木生机勃勃,只有它以躯干傲然于世。
【老县城】
到达山顶,再往下走才能到老县城。
老县城,位于秦岭深处山谷之中,原地名为“佛爷坪”,也叫佛坪,建于清道光五年(公元1825年)。民国十四年间,土匪进犯县城,将两任县太爷杀害于财神领的山林中,后继县长不敢到老县城上任,背着大印四处“游荡”,跑到人口稠密的袁家庄关帝庙办公,后来索性将县衙搬了过去,李代桃僵,将袁家庄硬叫了佛坪。佛坪老县城大批居民牵牛携犬,随之搬迁而去。繁华的市井败落下来,原来的佛坪厅厅城演变成“老县城”,一个村庄。

当看到远处的房子,感觉年代久远,顺手拍下一张图片。在我拍照时,听舅舅说道,两任县太爷就是在此处房子被土匪杀害,瞬间觉得有些紧张。


老县城,曾是繁华的市井,却因土匪进犯而败落,直到现在的保存和修复,看到如今眼前近乎文物般的古院人家。
在老县城的定位是“离钟鼓楼最远的西安人”,虽不是西安人,却当了一次“西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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