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兰,是中国20世纪乃至当代绘画界的一位耀眼的传奇人物。著名美术史家、美国斯坦大学教授苏利文曾这样评价她:她是当代能使中西艺术融合的少数中国画家中的一位杰出的榜样“。我国著名现代绘画大师,徐悲鸿直称她为“巾帼英雄”,巴黎媒体更赞誉她为”中国画家中第一流人物“。
沉香,众香之王,香盖群芳,其香浓郁,弥久留香。
沉香树是一种高为5-18米,多生于山地雨林或半常绿季雨林中的珍贵乔木,已被列为国家二级保护的濒危树种。并非所有沉香树都能产出沉香,能产出沉香寥寥无几,只有那些被虫咬,或被风吹断树枝,或因人为致伤后,又恰巧伤口遭一种名为黄绿墨耳真菌的微生物感染。
,在陈香树的破损处入侵至树的体内,遭到树体内抗体排异,与之顽强抗争从而进行新陈代谢,这种进化的过程,不断生成倍半萜和色铜类物质,这两种物质就是我们熟悉的沉香。
影视版的潘玉良和潘赞化合影然而潘玉兰的非同寻常的人生际遇就如同沉香一般,都要经历着坎坷和磨难。
潘玉良原名张玉清,又名张玉良,出身在古城扬州的一个贫困家里,父母早年双亡,有个姐姐,很不幸在她两岁时因病去世了,8岁时被舅舅收养,后因舅舅赌博吸鸦片,14岁时被舅舅卖到青楼做妓女。
也许上帝给一个人关一闪窗同时又在另一边开一闪窗,在妓院因拒接客,数次试图逃跑未果,加上长相一般,身材高挑,脸庞宽大,眉毛如弓,年纪尚小,没有早早遭受摧残,只是在妓院里买艺。
正巧海关监督潘赞化来芜湖上任,当地政府及工商各界同仁举行盛宴,或许积压多年的委屈的她,在被请去唱曲助兴时,选择古调唱出自己的心声,“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诉说自己的不幸和无奈凄凉的身世,凄美的歌声,把在座的潘赞化的心给融化了,并且替玉良赎身。
所以沉香的形成少不了黄绿墨耳真菌的机遇,所以潘赞化的出现就如同沉香的黄绿墨耳真菌一样,让潘玉兰得以发展自身的艺术天赋和才华的真正原因,
潘赞化,早年毕业日本东京早稻田大学,是同盟会会员。1913年替玉良赎身并娶她为二房太,为了感谢潘赞化的救赎之恩,所以玉良将自己的姓改成潘,潘玉兰的名字就是这样得已来的,但由于原配夫人不能接受她,所以为了避免和大夫人起冲突,同时也为了充实玉良的生活,潘赞化便出钱让她留在上海补习文化和绘画,以及后期出国深造。
然而万万让人没想到的是,当她拿起画笔的一瞬间起就变得愈发不可收拾,连她的启蒙老师洪野对她绘画天赋大吃一惊,便收她为学生,可惜如此出色的她,在报考上海美术专科学校,考试后,榜单上却没有她的名字。
原来,校长刘海粟在学校首次开设了西方人体绘画,而潘玉良则有过青楼的历史,当时国内的人对模特、裸体画根本无法接受,再加上潘玉良是妓女的历史身份,刹那间,攻击上海美术专科学校的流言蜚语便传开了,教导主人迫于舆论压力,不敢录取潘玉良。
校长刘海粟知道后,也清楚潘玉良的潜能,更不想因此埋没这样的人才,说学校没有这项规定,顶着舆论的压力,便执一支饱蘸墨水的毛笔,来到榜文前在第一名的空白位置写上潘金良三个大字,并盖上学校的公章。
1921年赴法国里昂中法大学和昂国立美术专门学校学习。1923年考取巴黎国立美术学院,与徐悲鸿同窗,两年后,得罗马国立美术学院绘画系主任康马蒂教授的赏识,成为该院的第一位中国女画家。
潘赞化从不阻止她的脚步,只要她想,他都一如既往的支持。当刘海粟等人建议潘玉良出国深造时,正是潘赞化通过关系帮助玉良拿到官派留法的名额,离国送别时,两人在黄埔江码头站立许久,潘赞化拿出一条金项链放到潘玉良的手里,鸡心吊坠中镶嵌着两个人的照片。不是不在乎,正是因为太在乎,才会想尽一切办法给对方铺一条平坦的路。
1928年,应刘海粟的聘请,回国后的潘玉良出人了海美专教授、绘画研究所主任兼导师,再教学之余,亦频繁发表个人展,在创作中她将中国的线条织西方油画缤纷的色彩中,致力融中西绘画一治,以强烈的个人化艺术语汇征服观者。但她的青楼出身背景却犹如一个永远也无法摆脱的魔咒,在1935年第五次回国的画展上,他的画作《人力壮士》被恶意指责为妓女对嫖客的赞歌,不堪的舆论催生了潘玉良再次留学法国的念头。
然而这一次离开,便是一生。潘赞化一如既往的在黄浦江码头送她,潘赞化摘下怀表送她作为临别时的纪念。走的时候,潘赞化问她说:“你走后,是不是准备把我给忘了”但无论怎样却始终没有说出让她留下的话,因为他知道那里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
“遐路思难行,异域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身处繁华界,心涌古园情。何日飞故里,不做寄篱人”多么唯美却略带哀愁的思乡诗句,这是多年后,潘玉良给潘赞化写下的一首相思之诗。1958年潘赞化病逝于安庆,两年后中法尚未建交,番玉良才从大使馆口中打听到潘赞化去逝的消息,悲痛欲绝,遥望蓝天,积郁成病,此后身体时好时差,随着年岁的增长,体力衰退,潘玉良更加思念家乡故土和亲人。
1964年中法建交,她应邀出席中国驻法大使馆举办的首次“国庆招待会”。首任驻法大使向她介绍了祖国的发展情况。于是又萌发了回国的念头。她立刻写信给儿子,要他办理回国探亲手续,就在她动身之时,却听到刘海粟被打成“大右派”的消息,不得不放弃回国的念头。
“四人帮”被粉碎后,她又重燃起回国的希望,却因百病缠身,医生不予许她出行。1976年,她给儿子潘牟写信说:“我的精神很痛苦,一接到家信,就老想回祖国。你喜欢我做的红烧肉,等我把身体养好了,就回来做给你吃……只要回去,我的病就好了”
她自知病入膏盲,来日不多,回乡的心更急切。在她枕头底下,总压着一张纸条:“这是我的家信。如果我死了,烦朋友们将这封信寄给小孙潘忠玉留作纪念。中国、安庆市、郭家桥41号。”她是多么希望在她有生之年能把自己的作品运回祖国,给亲人目睹真面目啊!然而,她没能盼到这一天,带着凝聚毕生的心血的绘画作品,在巴黎的边缘地带度过了余生。
1977年潘玉良在巴黎去逝,身边携带者潘赞化送给她的项链与怀表,怀表是蔡锷将军送潘赞化的,后被潘赞化当作信物送给了前往法国留学的潘玉良。这两样东西一直陪了潘玉良40多年,从来没有丢弃过。
回首这位著名的女画家的一生,从妓女到大学生的转变,再到独自一身在国外勇闯闯一道道难关,潘玉良在巴黎是有名的“三不女士”:一生坚持不入外国国籍、不恋爱、不和任何画商签订合同“。这三不源于对祖国、配偶潘赞化、艺术的忠诚。这使得潘玉良在巴黎的生活非常拮据,如此至情至圣的人,而当时封建的中国传统观念只为她那段无法改变的青楼历史,一而再三的把她伤的遍体鳞伤,或许这就是她不断的升华自己的原因吧!最终成就了自己,万众景仰,百世流芳。也成为后来许多影视剧的素材,潘玉良也因此被世人称为“一代画魂”。可以说是她多舛的一生的命运最好的评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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