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网首页旁听在北大教育大学生活
旁听在北大(四)米价方贵 居京亦弗易⑤

旁听在北大(四)米价方贵 居京亦弗易⑤

作者: 郑球洋 | 来源:发表于2017-04-19 10:26 被阅读49次

    01

    未名湖中的翻尾石鱼

    北大之美,在未名一湖。未名湖宛如一块温润的碧玉镶嵌在燕园的中心,湖中一石舫、一枫岛、一翻尾石鱼,颇具点睛之巧。湖畔垂柳袅娜,曲径通幽,形成了亦真亦幻的妙境,这里真是一块圣地,远离浮华和喧嚣,有一种宁静致远、淡泊明志之美。

    未名湖南挽静谧的临湖轩、肃穆的斯诺墓,远望巍巍图书馆,北临整齐精致的“德才均备体健全”斋和乾隆石屏风,西望气宇轩昂的办公楼和沧桑厚重的西校门,东接凝重庄严的博雅塔,真可谓如诗如画。

    在未名湖的北岸还立有乾隆时期的四块石制屏风,上书“画舫平临濒岸阔,飞楼俯映柳荫多,夹镜光徵风四面,垂虹影界水中央”,这四句诗文原是称素有“万园之园”之誉的圆明园里那一处“夹镜鸣琴”景点的,几经周折后,石制屏风被置放于此。虽并非专为未名湖而作,放在这里却十分恰当地描述出了未名湖畔的风光之美,真可谓是天缘巧合。

    02

    北京大学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中心和多种社会思潮的发源地,历史上就有旁听的传统。旁听生是百年名校北大的一道特殊景观。

    蔡元培先生自1916年12月26日(民国五年)开始担任北大校长后,在其任职十年(实际任职约五年)内,按照研究学问、繁荣学术、教育救国的思路改革北大,暗淡的北京大学,顿时光彩四溢。

    此后,它影响着中国的教育、思想、文化的进程和时代前进的步伐,使全体国人看到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积贫积弱的古老中国崛起的新希望。

    正如鲁迅先生所说的,“北大是常为新的、改进运动的先锋,要使中国向着好的,往上的道路走”,“北大是常与黑暗势力抗战的,即使只有自己”。

    03

    老北大校长蔡元培办公室

    北大老校长蔡元培将“思想自由、兼容并包”办学方针付诸实践,倡导的是“无人不当学,而亦无时不当学”,要求“各学系有缺额时,均得收旁听生”,通过开办校役班、平民夜校,招收旁听生、选科生等方式,尽可能地让北大的教学资源惠及平民大众,甚至对没有经过任何合法手续的“旁听生”、“偷听生”也敞开怀抱。“来者不拒、去者不追”,这样的浪漫主义,唯老北大开风气之先。

    也有人指责旁听制度搞得北京大学乱糟糟,蔡元培有次问老下属:“守常,你说我这样办学行吗?”李大钊点了点头:“这就叫‘胜地自来无定主,大抵山属爱山人’。”

    蔡元培先生这场“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教育大改革在当时实现了思想解放和学术繁荣,使北大在此后的近百年来一直成为中国知识分子心目中的学术圣地。

    而在蔡元培改革北大时的二三十年代,正是中国历史大转折之际,各种思想文化激烈碰撞,北京大学以其独特的办学精神、学术氛围、校园文化为中国社会的变革与进步培养了大批人才。

    北大旁听生凭借超过正式生的求知欲和顽强毅力,历史上曾经涌现出大批学术巨子、文艺名家、革命志士甚至一代伟人。

    04

    老北大旁听生曹靖华

    当时的老北大旁听生、后来成为著名文学家和翻译家的曹靖华回忆说:

    “蔡元培在北大时办学民主,首倡学校为社会开门,教授为社会服务的作风,他长北大时,社会上的各行各业人士都可以进入沙滩红楼(北大)听课。

    那些求知欲望甚为强烈、但由于贫困而上不起学的青年,诸如商店的营业员、工厂的学徒等,都可以随意进入北大讲堂听课,学习文化知识。这在中国教育史上是空前绝后的,现在进入北大要有证件,当时什么都不要。

    蔡先生提倡的这种精神,拿现在的话说,就是大学要为社会开门,要为社会培养人才。蔡先生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当时我因交不起学费,而去北大作为旁听生学习俄语的,后经李大钊同志的帮助,我作为注册的学生可以长时间地在北大学习,要是没有蔡先生的首倡,我们这班青年是无法进北大的,也就无法学习文化知识的。

    当时柔石、胡也频、李伟森等青年也是这里的旁听生。蔡先生创造条件鼓励青年学习文化知识,培养和扶植了一代青年。”

    05

    周氏三兄弟 许广平 合影

    周氏兄弟鲁迅、周作人都是20世纪中国现代文学的巨匠,也都曾在北大任教,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但作为他们的弟弟、著名生物学家、社会活动家周建人也曾在北大旁听,却鲜为人知。

    周建人在《达尔文进化论是怎样吸引着我的——早年学科学追忆》中写到:

    “在当时的社会,许多知识分子都感到要使中国富强起来,就要学习西方的科学技术。可是,社会本身有许多病症,总觉得还没有找出来。因此我就想,学自然科学的人,也得关心社会科学。

    1919年我到北京来,就曾经到北大去旁听哲学和社会学,听胡适讲欧洲哲学史,讲杜威。听了一学期,总觉得离中国的问题很远,就不想再听下去了。但并非对哲学、社会学没有兴趣了,相反,我的兴趣更浓了。

    后来到上海进了商务印书馆,当一名生物学编辑。在那里,我认识了沈雁冰、杨贤江等共产党人,以后不久又认识了瞿秋白、侯绍裘等革命同志。和他们的接触使我受到很大的教育,特别是秋白,学识渊博,他常对我说,要看马列的书。

    于是我就读起马列的书来,并且从中找到了可以造福于人类的革命真理。这就是一个科学工作者信仰马列主义的过程。”

    06

    晚年季羡林

    学界泰斗、北大资深教授季羡林先生也曾在清华求学期间经常跑到北大来旁听,对此,季羡林后来回忆道:

    “此外,我还旁听了或偷听了很多外系的课。比如朱自清、俞平伯、谢婉莹(冰心)、郑振铎(西谛)等先生的课,我都听过,时间长短不等。在这种旁听活动中,我有成功,也有失败。

    最失败的一次,是同许多男同学,被冰心先生婉言赶出了课堂。最成功的是旁听西谛先生的课。西谛先生豁达大度,待人以诚,没有教授架子,没有行帮意识。

    我们几个年轻大学生——吴组缃、林庚、李长之,还有我自己——由听课而同他有了个人来往。他同巴金、靳以主编大型的《文学季刊》是当时轰动文坛的大事。

    他也竟让我们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充当《季刊》的编委或特约撰稿人,名字赫然印在杂志的封面上,对我们来说这实在是无上的光荣。

    结果我们同西谛先生成了忘年交,终生维持着友谊,一直到1958年他在飞机失事中遇难。到了今天,我们一想到郑先生还不禁悲从中来……”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旁听在北大(四)米价方贵 居京亦弗易⑤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youczt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