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耶稣却提出第三个方式:他呼召我们用爱心、以非暴力方式抵挡恶人和不公义,并且拒绝采用恶者卑鄙的手段。
我们透过耶稣所用的描述,更加了解他的命令。这三种描述都绘出一个软弱无助、受压迫、被剥削的人,他用爱心、以非暴力的方式响应压迫者——这使受迫者获得主控地位,同时也肯定恶人的尊严和价值,并为他们提供得赎机会。正如圣雄甘地说:“弱者从不原谅,宽恕是强者的特质。”图图大主教曾说:“没有宽恕就没有未来。”
1.转过另一边脸
耶稣的第一个例子:“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太5:39)。我们觉得耶稣好像意指:“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请他打。”然而,耶稣并非要我们允许别人连续击打自己以致倒地。如果你面对惯用右手的人,他们想打你右脸,必须伸手用手背来打。这在犹太人社会不仅是暴力行为,更有意侮辱之意,目的要贬低、羞辱对方。换句话说,这是有权势者压迫弱小者的情况。
因此,耶稣不要受害者沉默地夹着尾巴开溜,却积极转过另一边脸,藉此掌控局面,显出对方殴打并未达预期效果。他似乎是说:“再试一次,你毫无羞辱
我的权力。”另外,主动转过另一边脸,也是揭露压迫者可耻行为:此人侮辱他人。这给行恶者看清自己真相的机会,可获救赎。这个例子给我们看到面到这样的轻蔑的时候,应该以怜悯、甚至慷慨开回应,而不是要求相等的偿还。哥林多前书6章1-9节的经文清楚地显示了这个原则。
2.给出你的外衣
耶稣在第二个例子:“有人想要告你,要拿你的里衣,连外衣也由他拿去”(太5:40)。因着时空和文化差距,我们可能无法理解耶稣的话。这个场景应该是在法庭,富人要收回一笔债款。他非常无情地想拿走欠债者最后的一切:他的衣服。这里提到两件衣服:长型袋状里衣是富人索要的,而外衣则是毯状外套斗篷,穷人用来御寒保护自己。旧约律法保护穷人,防止有钱有势之人剥削,说得很明确:如果富人取了外衣(外套斗篷)为抵押品,就必须在日落之前归还(出22:25-27)。耶稣对被告人的建议是:不但给出里衣,连外衣也一并给,结果他就赤身站在法庭上。这使我想起甘地(Mahatma Gandhi)的服装,他为印度独立而战,与强大的大英帝国对抗,正是采用耶稣所教训的非暴力反抗。甘地会见身着皇家贵族服装的英国王室时,仅以腰布裹身,那是卑微 人最简朴的装束。这实在是非常戏剧化的对比。
耶稣再次指出,获得掌控权以及曝露压迫者丑恶面的方法,就是甘愿被更加羞辱。这像判定恶房东去住他自己的破烂危楼;如此一来,压迫者必定经历到自己所强加于人的体验。这促使剥削者从卑屈者的角度来看人生,让他看清自己本相,然后改变。耶稣在受苦的时候所作的祈祷(路23:34);司提反在被石头打死的时候为迫害他的人祷告(徒7: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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