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

作者: 每天梦游专家 | 来源:发表于2023-01-24 20:35 被阅读0次

    马落在一角,却算不上什么。在这家常年耕作的人户,眷牛才是所应该被重视的。这户人家也谓平常,家坐落在广丘陵地上的一处地势颇高的山一角,依附这贫瘠的土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盼:“年年耕作,月月有裕”。可是好景不长,在九年零两个月后的某一天,天降暴雪,使得家中的小牛大多病死,巧在这时家中来了一位先生,在先生一番折腾、施舍后才使得家业逐渐恢复生机。临走时,先生说:

    “将去蛙蝌夏虫,欲来猛虎成凶,终还是一根松。”

    这家人不知道啥意思,只好记着先生的话,将其刻在香烛旁。

    在先生离开的几年后,这户人家也随着新农村的政策逐渐变得兴旺,这可让家中的二蛋高兴坏了,见着儿子欢喜,老母亲自然也是喜上眉梢,说是王家有福了,只有父亲苦着脸说:

    “东家的鸡下了个好蛋,难过的我想扯它卵蛋,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下蛋不是我。”

    见着父亲难过,二蛋自然更是开心,可是想起这几年所挨着的打骂,又使得他默不作声,任着这老父亲在屋的那一角不停的抱怨,直至母亲抡起木头向父亲砸去说:“叽叽歪歪的,大过年说什么屁话!”二蛋才溜进屋、关上门,听着隔壁的吵闹声,心里的愉悦顿然显现在脸上。看着镜子前的自己,二蛋显然是觉得自己是更加的帅气。

    王二蛋,村里出了名的败家子,整天游手好闲的喜欢逗弄别家的姑娘,弄得小姑娘见着他都害羞得捂着脸。可是这对于二蛋来说并算不上什么,对于他来说,或许是天边的晚霞更能明白他的意思,其次就是他的狐朋狗友们——在二蛋家发达的这一两年的时间里,这些朋友可谓是日益增多,有外出打工回来的,有在镇上做生意的,更有在外放高利贷的。对于这些家伙,二蛋看着他们就很开心,每当和他们在酒馆喝酒时,二蛋就很是开心的合着他们闹着,更别说二蛋最欢喜的“点小姐”了。

    那是一个冬日,二蛋游走在街头巷尾,惬意地感受着迎面来的风。蓝蓝的天挂着的云朵自然是轻飘飘的,旁人是离得远远的,这让着本就不大的小径宽出了一大截,使得来来往往的路人只好侧着身挤在远处,恶狠狠地踩踏着这不平的道路。吱呀声也随着行人的踩踏而扭曲、变形,使得地砖在长久时日里渐渐下沉成坑,但是这自然不是二蛋所需考虑的,因为迎面而来的大麻烦就已够让他苦恼许久了。

    “二蛋……你个王八蛋!”

    见着从远处飞来的少女用厚实的牙咬着舌头,二蛋想起了骡子而非驴,只因驴的忠实在他心里牢牢地种下了根。在二蛋的印象里驴向来都是埋着头,而骡子则老是仰头、吐着舌头,高昂的迈出每一步。

    少女见着二蛋出了神,显是更加生气了。只见她捏着拳头,咬着舌头,轻轻地向着二蛋敲。少女名叫二花,是二蛋的青梅竹马,由于邻近二蛋家,所以常常来找二蛋游戏,或是因为二花父母的关系,致使得二蛋从小就与二花定下了娃娃亲,导致二蛋在家常常盯着骡子发呆。

    二花许是气恼了,揪着二蛋的一角哭道:

    “见着人家撒娇也不哄哄。”

    二蛋看着二花哭娇的样,终还是松下气来,心里暗想着好在那婆娘没发现他的小姑娘们后缓缓说道:

    “别闹了,人挺多的。”

    二花见着二蛋牵着她的手,娇滴滴地顺着二蛋的步子嗯了一声后便不再撒闹,安静地待在二蛋身边。

    今天本是二蛋打牌的日子,但是突如起来的二花使得二蛋不得不临时改变了行程,只好领着二花在街上晃悠,二花也挺纳闷,问二蛋是想要干什么,可是二蛋一声不吭,像是二花做错了什么似的,弄得二花只好傻傻地跟在二蛋的身后,任着二蛋牵着。这样的事已经不是二花第一次见着了,早在她二姨结婚的时候二花就已碰见这样的事。

    那是一个艳阳天,天照得彤红。二花的心也像烧红的牛肚一样诱人的让她欢喜,她的人也像是猪肠一样地蠕动着快乐,使得那牛臀样的大手一挥,就使得一道菜了去大半。热气是上腾得快的,一块又一块菜品在这热气中终还是显得闷热,可是这却并不影响二花心中的惬喜搅动在水面上来回闹腾。

      “今……真是一件好事。”

    二花摸着一淘白米,掏在一盆“砍断的河”里来回用力摩擦,直至米饭颗粒被她磨得雪白。

    “今是二姨的大好事,可不能有半点拖沓。”

    想着妈妈的话,二花心想:今的菜可得让我给做出来。

    今天的菜二花确实是做出来了,可远处的二蛋却不这么想,或许对于二蛋来说,靓丽的女孩才是这场婚礼的重点,所以在晃晃悠悠之后,二蛋的目光远视,期望着找到那尽可能的姑娘,可是在这人山人海之中,美丽的姑娘却是没有的,有的只有五胖六粗的嬢嬢。

    嬢嬢们摆动着她们粗壮的手臂随着新娘子舞动,像是一坨又一坨衣物在洗衣机里摇头晃脑,似乎是见着围观的人愈来愈多,嬢嬢们还开心的飞出了一个香吻,弄得在场的嘉宾欢呼不止,可是这让着二蛋可恶心吐了,弄得他奔出馆子,不停地寻找着厕所。

    不久,刚忙完的二花见着新娘娇滴滴的模样,心花怒放。在呆了许久之后,二花产生了想结婚的念头,但她却无需顾虑,因为这一切早从她出生起就已经安排好了,虽然她是挺讨厌王二蛋的,但是每当二花将他与结婚这一件事联想到一起时,二花就格外的开心。二花是红着脸的,可是她却没有低着头,而是在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直至她在溜出门外,也还是一脸的茫然。

    憔悴的脸在阳光下开花样的昂着,而阳光慢悠悠地流淌在她那蜡黄色的皮肤上,渗入每一个毛孔,使得她不得不用她粗大而糙的手遮挡那热辣的光线。如同每一个乡村姑娘,由于长期的劳作使得二花的手满是老茧,而这却是二蛋最是讨厌的。但是着却不影响二蛋常常往着洗浴中心去钻,对二蛋来说纵使洗浴中心的姑娘也有着满手的老茧,也不影响他飘零在这百花丛中。

    因为这几年的城区改造,二蛋家是换得了不少的钱和房。就像是和着过去的地主一样,二蛋偷摸地背着家里藏下了不少的钱。当老爹问他怎么置换得这么点时,二蛋却总拿着那块破地说事,

    “那破房子能管多少?我也是求着加了不少了。”

    面对着父亲的质问,二蛋总是能在其中找到一点后路,而二蛋那偷摸藏着的十几万,使得二蛋告别了打工的生涯,整日坐吃山空。或许对二蛋来说,现在的日子就像是老天爷赏赐的,可他并没有这么想,因为这日子本就是他所应得的。

    二蛋家的房是置换了,这可让着他的朋友眼红得不少,于是他们总拉着二蛋去洗浴中心里洗澡。对于这,二蛋当然也是欣然接受,而这一项活动是打牌之后秃娃所率先提出的。

    秃娃家没钱,也没有地,只有一个破酒馆。作为镇上的老大哥,秃娃的酒馆总是能引来一堆的老板,洗浴中心的林老板就是其中的的一个,秃娃说:

    “镇上的大伙都很讨厌洗澡。”

    林老板说:

    “这怎么行,得让大家都干净起来。”

    于是在几杯酒后,秃娃就让着最干净的二蛋给林老板敬酒,这可让林老板高兴坏了,因为秃娃就曾和林老板诉说过二蛋干的蠢事,可是林老板却不这么认为,在林老板眼中,二蛋可谓是众人中最聪明的。

    “要不咱们让他更聪明?”

    面对着秃娃的提议,林老板哈哈大笑,说二蛋真是一个大聪明。

    这不,二蛋在摆脱二花的束缚后,屁颠屁颠地就跑来找秃娃搓麻将。见着二蛋来了,秃娃可高兴坏了。见着秃娃在那不停地挥手,二蛋竟也在高兴地挥手。

    “秃娃,秃娃!”

    见着二蛋在那喊叫,秃娃却忙让着二蛋别叫,可二蛋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挥手大喊,

    “秃娃,秃娃!”

    秃娃是不耐烦了,见自己一镇之霸的名字竟被这么轻易地叫出,气得直跺脚。可二蛋却不是怎么觉得的,在他的印象里秃娃似乎还像是从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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