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臀闲余,喜《水浒》,爱那一百单八将。后喜红与黑,拥有一干跑友。因其输多胜少,人送外号呆霸王提款机。公元二零一零年,肥臀忽离跑坛,去向不明,人皆念之。今维基解密,以慰跑友。
话说当年,某日,肥臀忽觉肛管麻辣火烧,但思屁事一桩,不予重视。孰知此怪,非一般俗物,竟为王母之近婢——马屁精下凡,现遭俗男鄙视,心生愤懑,便兴风作浪,终酿涛天大祸,古人云:千里屎堤,溃于一穴。此乃后话。
久坐、耐寒、忍饥乃杀跑基本功。肥臀连日肛肠疼痛,坐卧难安,实难再混迹于跑坛。便觅得一同窗之夫,此夫早识,贵为跑友。原只知其能伤筋动骨,孰料近年转为一屁科大夫。因其身量细小,人称瘦医,寒喧后瘦医言当场免费指检。所谓指检,汝可顾名思义,某男(女)忸怩爬上一榻,次而羞愧褪下裤裳,依医嘱摆好造型,任由大夫之手(戴套)游历其间。
须臾,瘦医道:灯暗洞小,难睹真容,吾须用肛门镜扩张。只见其掏出一物,乌漆抹黑,初时不到两寸,旋即增至尺余,前纤后巨。吾惊道:“来者何物?啊——”语未毕,那物早已破门而入。肥臀何曾遭此大辱,急三缄其口,瘦医嗔怪:“过紧!吾器不得动弹也!”肥臀仍不依不饶,闭门如故。瘦医亟抽其物,但为时已晚,咔嚓——物断,瘦医忙道:“sorry!怪吾取时角度过正,力道过猛。”肥臀闻医自咎之言,又感无辜损坏公物,不免羞愧难当,忙不迭曰:“吾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无甚经验,下回吾定当好好表现也。 ”
瘦医见肛镜毁损,即又从公案内摸出一物,形状与前无异,但颜色白皙,乃一新肛门镜也。见肥臀大惑,瘦医道:“前镜历世十载,阅人无数,色泽下沉,故自然乌黑,但光滑异常,惜毁于一旦。”肥臀不由感慨:“二八佳人,如花似玉,然遭浑夫浊男欺凌,红颜渐老,香消玉陨,人物无异,自然同理。”瘦医曰:“此言差矣!物人有别,物经岁月打磨,虽色泽欠佳,然已成尤物,历久弥珍。而妇遭风霜摧折,人老珠黄,或遭嫌弃。”肥臀颔首再三:“此言不虚也!”
瘦医持镜曰:“再来。”肥臀于调整臀位之际,瞥见左侧墙壁悬画两幅,上各有一人,其一侧卧,其一俯跪,裤裙褪至膝下,不辩雌雄。肥臀默念:“松、松、松。”粪门果朱唇微启,含苞待放,但欲放还羞、欲纳仍拒。
于是瘦医善言抚慰,轻摩肥臀,大叱一声:“松。”肥臀顿觉城门大开,一股浊气下沉,有如一队人马,摇旗呐喊,呼啸而出。瘦医正欲持械入城,何曾防备,虽其身经百战,也避闪不及,不禁“哎呀”一声,仰身欲坠。说时迟,那时快,旁有一女疾出玉手(佩玉之手),拦腰截住,才未酿就一宗特大医疗事故。肥臀此刻恨不能裂地而入,心中大骂:一群乌合之众。
据查,着玉之女乃肥臀之妻,其手非同小可,观之白皙,触之柔腻,指根至尖渐细绵长,各著利甲。此手平日不近疱厨,不沾油腻,主司吃喝,专攻麻跑。今出招快似闪电,挽大厦之未倾,救性命之无虞,全因杀跑之功也。
事不过三。医患联手,终成大事。
瘦医取镜半晌不语。肥臀悄声问:“吾身患何疾?”医面色一沉:“近日可食香椿?”“吾有一舅,携来香椿无数,三餐皆食,凉拌、清炒、炖肉。”“大事不妙,香椿乃至阳之物,食多或刚肠寸断。尔疾乃香椿所致。吾虽半道改门换庭,然师从当今“十指圣手”谢力子,自诩肛肠区区之地,无疾不通。今却只知病因,不知病灶所在。悲乎!天外有天,病外有病也。”肥臀闻言,如五雷轰顶,两股颤栗。
肥臀之妻问曰:“吾夫尚有救否?”瘦医曰:“吾师有一秘籍,名《黄帝内经》,内中记载一肛疾为特高位复杂性肛瘘,诊疗非常不易,古人皆败血而亡,今患此疾者或非死即残。此病本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吾虽不能确诊,但疑此病。吾今修书一封,尔等速去潭州,寻访吾师谢力子,幸或有救!”
肥臀一家当夜无眠。翌日,肥臀与妻不及辞谢跑友,便舟车劳顿,急往潭州。孰料此去,肥臀便如大石沉海,一年半载,杳无音信。
今叙其陈年过往,以告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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