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十月十三日凌晨二点五十分,你将男人送上一辆白色的车子。车子启动,风驰而去,你站在路口,风很大。泪无声滑落。一切犹如梦中,老公把你从梦中叫醒,告诉你,他要去另一个地方。你诧异,这么晚了,不睡觉去别的地方干什么?他装着很轻松的样子说:“我在河边打鱼被抓到了,打鱼机没收了,我要去另一个地方关几天。”
“关几天?”你一下睡意全消,马上起床。
“就三天。我回来拿点衣服,你睡啰,明天还要上班。”
“为什么打渔船不抓,偏偏抓你这个在岸上打鱼的?再说,现在又不是鱼虾繁殖期,为什么不能打鱼?”
“今晚鱼筏子也抓了三条。”老公边回答,便随手抓件衣服就走。你赶紧打开衣柜给他找了件干净衣服追到楼梯口。你紧紧抱住老公。老公轻轻推开你:“下面还有人在等我,冇事的,就三天。”老公拍着你的背安慰我,“你睡啰,早上还要上班呢。”
路过婆婆的房间,婆婆熟睡着。上半夜还咳个不停,此刻很安静。
你要老公带上充电器。他本打算连手机都不带,后来还是带了,连同充电器一起。临走叮嘱我早上别睡过头。你说:“放心,调了闹钟的。”其实闹钟没用。因为闹钟响了,你都习惯赖床。十几二十分钟后老公催了好几遍你才起床。
外面风很大。昨晚吹得打着呼啸,此刻算是小的了。但依旧感觉阵阵凉意。两名穿制服的男人蹲在地坪边,见你们出来,马上起身往前走。你默默地跟在后面,其中一个安慰我:“不要牵记,没有人会打他,好耍一样……”
“好耍?”被关起来,失去自由好耍吗?“但你什么也不想说。依然跟在他们后面。
你扯下扎头发的像皮筋用手梳理着睡乱的头发,重新扎好。老公头也不回,只是催你回去。三个男人都走得很快。你追都追不上。
回到家,婆婆睡着,儿子睡着,外孙也睡着。你醒着。
明天,那生日。这是婚后第一次他不在身旁。二十多年了。老公没有送过一件礼物给你,不过,总算把自己留在你身边。你对自己说:”没事就当他走亲戚去了吧。泪还是无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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