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传曰:一阴一阳之谓道。
阴为不可见,是其体,阳则可见,是其用。阴阳即体用。而先秦道家则谓“有无”。凡可用可见处,即是“有”;而不可见处,即是“无”。其实无即是“同”,有即是“异”。
老子曰: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妙是有之起点,即异处,但出于无。同生妙,也就是无生有。
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
“文章”可见,故能闻,“性与天道”不可见,在同处,在无处,故孔子很少提及。
道家常喜言体而轻视用,儒家则好用忽体。
孔子曰:性相近,习相远。
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
性与忠信,即是体;习与学,即是用。学习是可以指明的。
因时不同,而产生不同,才是有用处;而恒常不变,古今相同的,孔子少言之。
孔门之真传在“学”,在好学,而不在“性”,也不在体。
学当从师处见,当从源远流长的传统中见,而不是挂空玄想得来的。
儒家心中,人是第一位的。
道家则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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