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乐天《大林寺桃花》有云:「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大林寺因地高而留春景,石城则因地北地远而藏桃花。缘由不同,情致同归。
王右军有言:「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今天,我与白居易境况相仿,对晚点的春天感到吃惊、高兴,随即小记一文。
石城在上半年已大方地馈赠给我两份礼物——秋叶与冬雪。这还远远不够,它的热情出乎我的意料,对于我这个南方来的友人青睐有加、格外照顾。你看,它把整个春天都许配给我了。
石城的媳妇,真的是羞涩万千。南国的女儿早已出嫁,她还在深闺里独自徘徊,因为她与我一见钟情,互生爱慕,非我不嫁。
丑媳妇儿总是要见公婆的,现在我要把本属于南国女儿的羞涩展示给大家,把我心爱的妻子介绍给所有的亲朋好友。
她不是大家闺秀,雍容大度、知书达理;也不是小家碧玉,活泼善良、楚楚动人。她似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又如含羞般不胜内敛。可与丹桂争香;亦能斗法于山巅之雪莲。
她的心,纯净而高雅,如同金秋九月的天空,天高云淡、澄净明练。
她的双眸,顾盼生辉,恍如清晨的阳光,穿山越岭,直抵你心房。
她的面颊,干净而红润,「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宛如桃花般娇红艳人。如果她站在桃树下,并且你不仔细分辨的话,往往不知是桃花衬托了她,还是她娇艳了桃花,人花不分,「人面桃花相映红」。
她的身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她的美,清新而脱俗。她若即若离,若隐若现,让我这个功未成名未就的多情书生,每每感到惭愧、自卑。自己何德何能能拥有如此旷世奇女子,我生怕她离我而去。就像石城的气候一样,疏忽热、疏忽冷;一会儿冬天、一会儿夏天。所以我抓住当下,珍惜我拥有她的时候。
修改定稿于18年01月10日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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