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第十九章:父皇遭病

作者: 阳雪般若 | 来源:发表于2022-06-08 23:54 被阅读0次

萧卿骑马离开王府之后,便直接回到了自己府邸,找自己的贴身随从安排了私事,二人就各自歇息。

转眼间就来到了午饭时间。“王爷,起来吃午膳啦!”只听见屋外有人喊叫王爷的声音。他便起身开门,迎了进来,只见厨房丫鬟把四五个菜都用托盘托着,走了过来。然后,徐徐放下一盘盘菜肴在四方桌上,再搬近些板凳靠近桌子,专等着王爷来用膳食。“请用膳,王爷。”说着,一手拎着托盘闪退出去。

“李忠实,过来吃饭。”王爷朝向外屋方向喊叫贴身随从,叫他一起用饭来着。“王爷,这就来。”李忠实的房屋在偏房里,离王爷的正屋没走几步就到了。他去洗漱间洗手后,就过来与王爷一起用膳。

李忠实看着王爷落定,就靠着王爷左侧位置坐下,眼睛扫了一下桌上的菜肴,发现,有盐水鸭,酱香卤鸡,青菜小炒,凉拌黄瓜,还附加一碟糖醋蒜瓣。厨房师傅都知道,王爷最喜欢就着这糖醋蒜瓣吃饭,特别下饭。就每天中午膳食时,给他来上一碟。由于下午计划着要去母亲宫里商量要事儿,中午就没有与随从一起饮酒。这点萧卿把握得极有分寸,只要有重要的事情,他绝不沾酒。只是喝点饮料。其间,厨房师傅过来问要啥主食,他俩都说吃饱了,不再麻烦厨房。

两个人,四个菜,也够奢侈的了。二人边吃边聊,有时聊着童年的事儿,为萧卿解闷。李忠实自从萧卿儿时,就成了王爷的玩伴。当时,他的父母都在宫里各有差使。母亲在洗衣房负责皇家的衣物洗涤,父亲在采购房里当账房先生,负责管理采购物品的银两上报工作。因为李忠实比萧卿大了两岁,萧卿生母就恳请皇上,让李忠实做了儿子的伴读。谁知道李忠实呆不习惯学习知识的沉闷,倒是对武术很感兴趣。

李忠实筋骨清奇,活泼爱动,倒真是块儿学武的好材料。于是,通情达理的萧卿母亲,就给他找了个拳脚功夫很有名的老师傅,教授李忠实学武。每天李忠实都要苦练内功,倒是也不妨碍他私下里常找萧卿去玩,有时也教授萧卿些防身功夫。眼看着他俩一天天长大,也一天天相处出来感情了。哪怕是一天不见,就如隔三秋。

十多年以后,李忠实也习得了一身的真本领。随后,就与萧卿一起游历四方,遍访各地州官的当政之道,然后把有问题的官员名单事迹等,来回一并上报朝廷,没问题做得好的官员,也奏请皇上奖赏。显得朝廷有奖有罚,赏罚有度,以儆效尤。

这个方法很好!使得朝廷在管理官员方面,出现了上传下达的纽带作用,比那些官员们官官相护搜集来的信息,要来得真实可靠得多。所以,一些清官们上报效朝廷,下体恤百姓,心底无私天地宽。而有的官员则欺上瞒下,谎报实情。有一年大旱,有些地方的补贴及标准,令朝廷摸不着边际,国库拨出的银两,也不知道究竟到了百姓手里没有。

像这样的,朝廷有很大疑问的事情,经过皇上批示,授权萧卿暗访,萧卿都会查个水落石出。因此,处理了一些地方官,在廉政建设方面,发挥了杀一儆百的效果。此举也令贪官闻风丧胆,行为收敛了不少。好的官员更好,不好的官员该处理的处理了,没有处理的自省一批,吐出来部分赃款,写保证下不为例否则,削官降职。当朝的统治使环境一度清明,百姓们安居乐业,生活富足。

李忠实除了应萧卿的需要,在朝廷与地方之间来回奔波,起了穿针引线的作用。此外,他还得负责俩人的人身安全,负责保护萧卿,安排萧卿的吃住行。准确来说是负责他俩一起的吃住行。

这天饭后,李忠实就按照萧卿的安排,进宫里去打听一些有用的消息。

大约两个小时的工夫,李忠实从宫里就回来了,走到萧卿堂屋门口就急拍房门,“王爷,快开门,出事了,我有急事要汇报你!”听着随从急切的声音,萧卿心里也起了问号。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啥事。门吱呀一声开了,“快进来!”王爷打开门,朝他使了个眼色,忠实进屋。

他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抹了抹嘴巴说,“王爷,听太监处皇上的贴身太监说,皇上批阅奏折时忽然晕倒了,后来抬回去就嘴歪眼斜的,嫔妃们看到了皇上这个样子,都唯恐避之不及呢!只有静妃侍候着。”李忠实慌慌张张地说着,急得一头汗。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太监们没有报太医院,经太医诊断说是啥病?”萧卿问道。

“咋没看呀!太医们看了说,皇上中风了。开了治疗的方子,抓了药,熬着呢!太医还给皇上施针针灸穴位,说是服了药,如果好转了就会嘴眼归位,否则就会瘫痪在床上。

萧卿听完就匆忙骑马进宫,见到了在母妃宫殿里休养的父亲。实情确如忠实说的那样,父亲嘴歪眼斜的,口里还流着口水。母亲一会儿为他擦一次看着要流出来的口水。“你父亲突然发病,太医们说是中风,发现比较早,说是针灸加上服中药,有可能缓过来。如果情况不好,就有可能瘫痪在床了……”母亲说着,眼神就暗淡下去了。

“母亲,您莫要伤心!父亲的病或许没有那么悲观,服药后再看效果吧!母亲不怕,也不要担心,您还有我呢,我们会尽力医治父亲。”说完,看了看母亲。母亲面无表情,只是点了点头。父亲眼睛一直都盯着萧卿,自从萧卿一进屋门开始。只是父亲的眼睛随着嘴巴一边歪了,被嘴巴扯变形了的,嘴眼之间连着的那块皮肉好像特紧,看着眼也错位,五官看起来确有点狰狞。

萧卿坐在父亲面前,看着平日里威严无比,又高大强势的父亲,一下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突然间萧卿有些怜悯他。可能父亲自己看见了他的模样,也会害怕或者一时难以接受的吧!萧卿想极力平静自己痛苦的内心,抓着自己的耳边的头发,立刻垂下了脑袋,两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埋头双手里。

“你不能这样,他得抬起头来”,有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到他的耳边说。萧卿打个激灵,抬起头来,接过母亲手里刚刚端来的中药,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父亲吃药。母亲在一旁边给父亲擦嘴,边垫在父亲嘴边一块棉布。父亲像个孩子一样,乖乖躺在那里,看着母子俩为他忙着,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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