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两天里读完严歌苓的«妈阁是座城»。
按以前的认知,我对人类是高等动物的说法确认无疑,可看过这个小说,我就觉得人类比猫啊狗啊的并不高尚到哪里去。更可怕的是,我甚至认为,人有时比动物还要低劣。
所以,想起一个心理学名词:人格。人格是指个人所具有的与他人相区别的独特而稳定的思维方式和行为风格。也可称之为个性。
严歌苓所描写的三个赌徒虽家世不同禀赋不同,但在赌性方面却大致雷同。在社会生活这个舞台上,他们像演员在舞台上戴了形形色色的面具,他们会根据社会角色的不同不断地变换面具,这些面具就是他们人格的外在表现。可面具后面还有一个实实在在的真我,即真实的自我,这真我有时与戴着面具时截然不同。
严歌苓小说里的晓鸥是什么人格的人?从全局看来,她应该属于全爱型、助人型、给予者。
我对她的的分析是:
基本认知:我若不帮助人,就没有人会爱我。
主要特征:渴望别人的爱或良好关系、甘愿迁就他人、要别人觉得需要自己、常忽略自己;很在意别人的感情和需要,十分热心,愿意付出爱给别人,看到别人满足地接受他们的爱,才会觉得自己活得有价值。
主要特质:温和友善、随和、绝不直接表达需要,婉转含蓄、好好人、慷慨大方、乐善好施。
她始终相信, 平时日子里做过的小小的善良的事,会一点一点积攒, 然后在某一个不算太明朗的时候, 还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温柔。
—2—
从篇中记述的内容看,她其实是被伤害的很深的一个女性。她因为历史和现实的原因被驱策进赌城,一方面对赌博有规避开去的判断和认知,同时又由于赌博里"机会"纵横,潜意识里的她希望在赌城的大佬里打捞出一个出污泥而不染的来依靠。
这个潜意识裹挟着她狼奔豕突,最后终于还是不能全身而退。
赌徒心态,几乎人皆有之。从耄耄老者到黄口小儿,血液流淌都发出一股推筹码的"哗哗声"。
这股声音萦绕在赌场中、棋牌室内和我们每个人的耳边。
赌徒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被称为赌徒谬论,他们始终相信自己的预期目标会到来,就像在押轮盘赌时,每局出现红或黑的概率都是50%,可是赌徒却认为,假如他押红,黑色若连续出现几次,下回红色出现的机会比例就会增加,如果这次还不是,那么下次更加肯定,这是典型的不合数理原则,实际上每次的机会永远都是50%。
想以最小的投入换取最大的收益,一个人有一点这样的心理不是坏事,只要有效控制、适当运用,可以有助于社会发展和个人成功;一个社会,如果能恰如其分地利用这种心理,也会促进经济发展。
但博彩心理、投机心理一旦嬗变为赌徒心理,立刻走向其反面,成为一种对个人、对社会极其有害的东西。一项活动或一项事业,一旦染上了赌徒心理,或有了太多的赌徒心理携带者参与,立刻就有可能变味或走样。
例如,社会利用人们的博彩心理、投机心理发行彩票,用于发展公益事业或福利事业,但赌徒心理携带者却把购买彩票视为发财致富的唯一途径,以至达到走火入魔、倾家荡产的疯狂程度。
一首说赌博的民谣是这样的:赌是染缸,一沾就脏;小时赌钱,大了赌家当。银子白闪闪,屠刀亮晃晃,人到赌场易放胆,马到悬崖难收缰。
妈阁是座城,进城进赌坑—3—
赌博成瘾是一种心理疾病,严重的会出现“病理性赌博症”。
上瘾的赌徒被称为“瘾君子”,在赢利、娱乐、逃避现实、寻求刺激、板本心理、续赢心理的支撑下,病理性赌博者平时充满对赌博的向往和冲动,放弃正当的文娱活动,更谈不上顾及家庭,有时病理性赌博者可发生与戒酒、戒烟类似,在受到强制性地戒赌后,为了达到以前同样的心理冲动,即为了使冲动的心理状态持久 ,赌注会下得越来越大。
找不到赌资的人会起誓发愿:"自己再有也不赌了",甚至会操起菜刀砍掉自己的小手指,可一转身,他或她又重操旧业,就这样,赌了输,输了赌,直到一文不名。
很奇怪,这怎么担当起"君子"的称谓?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