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搬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一座孤楼矗立在一个广场中间,楼门像是一个公共厕所的门。楼梯窄小,令人压抑。
我住在五楼。
距上班处有一段距离。不知怎地有了一辆单车。
有一天,下班回家。
路边的河水湍急。有捕鱼的渔夫。鱼皆跳出水面,落到路面上,崩跳。
又遇到一小贼,纠缠,记不得说些什么。
到家,闻妻喊救命的声音。急上楼,但楼梯特窄,欲速则不达。
一急,梦就醒了。惊了一身冷汗。
二
我处于人生抉择的十字路口。
高考前的日子。
不知该报什么志愿。
或曰:报建筑专业,好找工作。
我望向窗外,窗是宽大的落地玻璃,似乎知道身处在zk市小姨家的楼内,墙壁均是透明的落地玻璃。
天空风正劲,残云束卷,似大海的波涛。
梦醒了。
处于黑暗的斗室里。
又该上夜班了。
三
我已是一个孤城中一员,被敌人重重包围,眼看大门被层层撞开。
我跳上厕所的墙,沿着墙外的一棵蓖麻而下,循着大道逃生去了。
此时,脑中跳出似幕外的声音:“守将原是一个傻子。”
怨谁呢?
只能怪皇帝用人不明啊!
四
又回到lh村上学的日子。
一天, 母亲感冒了,忘了喊我上学。
我迟到了。
父亲撕下墙上的一幅画,里面意外地露出我以前的作息表。责备我说:“以前都能自己起来,现在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于是母亲给我五元钱,让我在外面吃饭。
五
我和妻子搬进一个新的院子。
妻子开了一间理发店,取名为“严美”。
邻居的电视,电脑暂存于我家,正好妻的二舅妈来。
妻和二舅妈有过节。
妻站在门口,不说让她进屋,而是得意地吹了一声口哨。
二舅妈硬闯进来。
六
我给妻办了毕业证。
我生病了,花了二万。给妻办毕业证花了一万。
妻办的毕业证很多,放在一个架子上,让我感到常用的只有一个。
七
我和妻子来到一个陌生的小镇,要到另外一个小镇去。
忘了带雨伞,于是回去重拿。
我俩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跋涉,地上皆是泥水,无路可辨别,只得返回。
再次出发,我们打听一个叫延安的小镇,怎么坐车?
别人都说,无法直接到达,只能转车。
八
我和母亲在一条大道上行走,大道是新辟的,方向是东西方向,我们往西走。
路的右边是新挖的沟渠,没有一棵草和树。
我越过沟渠,走进田里。
忽然,一个女子向我追来,我发疯般地往西南方向跑。
越过麦田,不知跑了多远,来到一条南北方向的小路上,好像是故乡和邻村的界路。
我想着已把那女子甩掉了。
突然,母亲出现在面前,说:“她又追来了。”
我回头一瞥,那女子就要追上我了。
于是我又跑,怎么也甩不脱,急得很,就醒了。
发现我侧身躺着,胳膊都压麻了。
九
我和幼时的玩伴开着手扶拖拉机往地里送粪。
经过村口时,我想走村小学西边的那条路,而他却迅速地开走了。
记得,我好像用哑语告诉他,在村北头的路口汇合。
梦醒了。
流了一脸的口水,枕头都湿了。
十
我是一个送煤球的,正在给一家卖酒的送。
在酒店里,我感到家的温馨。
店主好像是以前我在岭南打工的工友。
十一
我衣锦归乡。
大哥来接我,一见面就给我要100元钱。
在家里,大哥给侄子看病,给母亲要钱。母亲没钱,于是我又掏出大把大把的钱。
十二
和老婆外出,接到技术员yy的电话,让我回去,我说:“我正在外边陪老婆。
他说:“那没办法,我只好请示领导自己来管了。”
我说:“现在我就回去。”
我从外面走进车间,像一个菜园子,领班在剖坑。
原来是在沤饼,浇水。
如此荒诞不经的梦。
十三
我和妻子睡的床上竟然躺着第三者,似乎是lh的同学。
而老婆亦不是我现在的老婆,像是在某厂和我谈过的对象 。
她竟然和同学在我面前换衣服,露出雪白的皮肤和不敢露出的部位。
我大发脾气,和她打了一架,质问她和他有没有关系,她只是哭,什么也不说。
后来我又哄她上班,她泪也不擦,说:“我不上班了,只给你洗衣服做饭。”
我千哄万哄,她才愿意去上班。
此时,家里的老奶奶走进屋,看电视。
我关了电视,老奶奶愣了一下,我慌忙对她说:“你在里屋看吧,我们上班了。”
不知怎地,我们又从厂里回来了。
我说:“我们这一不上班,得扣一百三十多块钱,旷工。”
我们路过一座桥边,似在郊区,人烟较少,我很喜欢这里的风景。
我说:“在这里买房不错。”
路边就出现盖楼的工地,起重机在吊一条大梁,好像吊不上去,在振动着,整座楼都在振动。
在上面扶着梁的人很多,其中站在梁边缘的两个人摇晃了几下就先后掉了下来,幸亏有保险绳,但太长了,摔在架子上,然后落到地上,地上溅满了鲜血。
十四
我是正在读书的学生。但同学皆是新会大泽的工友。
某天,英语老师宣布我英语测试获得大奖,共30万元。
我很是高兴,心想这30万元可以给老婆买一所房子了。
或曰:“中了奖,得有所表示,最少得花一千元请客,要在七林居。”
又问我知道不知道七林居在哪儿。
我说不知道,他说在公园对面。
我立刻记起公园对面放几把粉红色的塑料椅子,打几个凉伞的摊位,那就是七林居了。
或曰:“中奖的钱就是你本人的钱,请客虽是你本人的意愿,亦应要求大家赞助。”
于是我就说了:“请大家静一静,现在我中了奖,是我本人的钱,为了表示我的心意,请大家到七林居吃饭,请大家多多少少兑点钱,剩下的我全包了。”大家都不愿意,于是我就耍了个小聪明说:“不愿的请举手。”
于是就稀稀松松地举了几个手,我趁机就说:“既然大家都没意见,我就收钱了。”
于是开始收钱,要喊人时,都记不起他们的名子。
走出教室,碰到初恋的情人,令我一生伤心的人。她穿着一身保守的西装。
我们形同陌路,擦肩而过。
发表中奖演说,几句话就完了。
或曰:“这是竞选班长的机会。”
而我几句话就毕了。
十五
我和几个小姨子出去玩,只所以喊她们小姨子,是因为她们都喊我姐夫。
回家时,我登着滑板,感觉它能一路滑下去,就像下坡一样。
到了海子边,里面有黄色的水,像故乡的秋水,半槽。
那海子像是幼时玩伴家东面的南北向的海子,隔着海子就是我的家。
我和妻子抱着孩子,老婆不是现妻,像是在清远某厂的仓管。
正在待桌,不知谁家和待谁。
隔一会儿,感到她的老公又不是我,而是一个带胡子的矮个子的人,黄板牙,像是该厂的修机工。
醒来,蚊子在耳边响,胳膊上很痒,起来把蚊帐放下,又打死一只喝饱血的蚊子,顺便看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三点多。
睡前和妻子生气,原因是她不让我看电视,让我看书,我却反而看电视,令她很生气。
她说:“像你这样没有目的,咱这日子咋过哩?”
我说:“没有目的的人多哩,不是照过。”
她说:“光只望你那二千多块钱,门也没有。”
她又说:“你是写哩还是看哩?你真贴,能一心二用。”
十六
我独自一人杠着长长的渔杆来到一个我认为是江边的村庄,不知怎地就来到一个大泽工友的家里。
忽然又来到曾在lh的同学家里,大泽的工友亦在。
邀我去拉脚,送农村女人绣花所用的材料。
大泽的工友说:“我现在楼也盖起来了,挣点钱只为吃饭,这种活我不愿干,还不够丢人的哩。
我透过门缝看到他家的院子,北方农村的门楼子,大院落,二层楼,四周都是楼。
十七
家中孵小鸡,不知怎地毛绒绒的都挤在煤火炉的下层。
我束手无策,不捉煤火的下口吧,怕小鸡冻死,捉吧,怕小鸡闷死。
梦中记得我把煤火捉严了,一直惦记着小鸡的死活。
后来,毛绒绒的小鸡被放在用铁丝编成的笼子里,在啄米。
十八
我衣锦归乡、
爷爷请我吃饭,于是和他谈话。
说是他给县里打的电话,弟弟才能当上兵。我知道根本就没有那回事。我很生气,说:“如果弟弟不去,这个指标咱们乡谁也弄不走,是弟托别人从别县的指标中抽出来的。”
爷爷说:“年青人不要太鲁莽,善是人之本,人之本乃善,你说对不对?”
这是那根那啊?前言不答后语。
我拾起一块土坷垃一下子扔在榆树上,反身回去了,爷爷在后面严厉地喊:“回来。”
我听而不闻回家了。
在家中正在吃饭,爷爷又来了,说:“吃饭去吧。”
态度和善,微笑,于是我就去了。路上我对他说:“你说的前言不答后语,叫我怎么回答呢?”
十九
一条充满黄泥水的南北古道。像是电视新闻一样,我脑中已经知道这里出现了一场车祸。
一辆卡车从黄泥水中轧过,溅起大片的泥水。突然,一个女人从水中弹起,显然是被刚才的卡车轧过,几秒钟后又倒在泥水中,很快被泥水淹没。
行到了丁字路口,上面的镜头又回放了一遍,这个女子倒在泥水中,只露出脸来,水刚淹没她的鼻子,还在说:“冷啊!饿啊!”那语气阴惨透骨,一说话就冒汽泡。
此时,我的身份似是一个拾柴的儿童。
回到屋里,因为没有救她,良心一直不安。
就这样醒了。
二十
我和母亲去远行,走在一条南北的甬路上,似乎去搭火车。
后来,我回来拿东西,母亲先走了。
我去买水,卖水的是某纱厂的老者,我应该喊他为爷,他是L字辈。
想向他要瓶水,他太扣,不给。给他5块钱,只找了几毛钱,装水装得很慢。
我背着篮子去赶火车,篮子很重,压得我喘不气来,感觉路很长,走不到头,还是那条南北路。
梦断了,手机的闹钟亦响了,该上早班了。
梦中常处于惊恐之中,感觉到工作的压力。
二十一
我是一帮匪徒中的一员,抢来很多黄金。
有人来追我们,像在纺织厂的车间内,人很多,跑不快。
突然,后脑被黄金砸中,很痛。
醒来睡落枕了,脖子很痛。
二十二
我和大哥走在南北的古道,地点似在生产队边上的古道,夹路的是高大的白杨。
我只穿了一条三角裤头。一见来人,我便很灵巧地滑入沟内,紧贴沟壁。
大哥脱上衣给我。
我又在老家后院的屋后,榆树院里,几个妇女在闲聊。有母亲,奶奶,七八个人,似乎是说zk姨夫被绑架。
Cz姨说:“她几个孩子咋办呢?”
有人说:“那还不得依靠咱姐。”指的是母亲。
二十三
曾在某厂干活的工友,在郑州卖房子,不知怎地就找上了我。
我们很多人去看房子,很窄的小区内,靠着一个纺织厂。
工友跑到我家后院谈判。又来了一个女人,似是他的老婆,不是现实中我认识的人。
我们怕受骗,我问女人,你离纺织厂有多远?她没有理我,我就不再问了。
后来梦就醒了。
二十四
一个陌生的汽车站。
刚离站的汽车发生了爆炸,系恐怖分子所为。
于是,我不敢坐汽车。
我坐在一个塑料布上,载我向西滑行,途中遇到两个乞丐。
两个人谈论着不想造反,只想安于现状。
和他们来到一家饭店,老板娘先喊我吃饭,两个乞丐慌忙答应。
她说:“你先吃。”
我说:“我不吃。”
“有包子吗?”我问。
老板娘的孩子说:“没有。”
这时,我看到有一笼包子,我说:“这不是包子?”
小孩子说:“都是给我娘吃的。”
小店坐落在一个小山村里,没有几户人家。
不知怎地来到新疆的一所中学,而我是其中的一个学生,和一部分同学在院子里玩。
我正在看书。
讲的是一个男人寻妻子来到一个悬崖边,绝望中跳下,居然在悬崖里找到他的妻子。
原来悬崖下有一棵大树,南边部分有一个蜈公精喜欢男人;北半边有怪虫,喜欢女人。男人的妻子就是被这怪虫所救。
我和书的作者谈话。“你的书我见的多了。”
“有哪些啊?”他问。
“杨过跳下悬崖找到小龙女的故事不就是吗?”我说。
大家都大笑起来。
二十五
我是一个学校的一员。
学校坐落在一个小镇上。
我上街买吃的,一家卖大饼的,5毛钱一个,大饼很大,感觉很便宜。
包好菜,我拿啊拿,怎么也拿不住。
大饼很软,很稀,最后滑脱了,又换一个小的。
又到一家,卖馅饼的,5块钱一个,感觉很贵,还要身份证,无证不卖。
好像在一个车间里,又不像个车间,反正在一个大房子里。某人在和领班争论领料的事,好像车间就只有我和他两个技术员。
二十六
我沿着一条无水的河道飞行,到了一个村庄。
有两个强人拦住了去路。我就飞上了一棵大树。在上面用干柴生火,烤打下的飞鸟,下面的村民在向上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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