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限号,昨晚就开车到了学校,作好了睡个懒觉的准备,没想不到五点就醒来,再难入睡。
也许是因为合计班级合唱的事,脑细胞兴奋,梦里都是歌声吧;也许是因为突然想起昨天没有更文,反应过来已溜走一日吧;也许是惊觉多日没好好读文章,翻阅张丽钧、王开东、卢望军、肖培东的文章,我自愧不如的头涔涔心慌慌吧——反正是,意识清醒得无半点睡意。
干脆披衣而起,在又一周开始的清晨,在夜幕仍沉的冬日,我想写点自己的东西,却依然得扣问内心,这段时间的忙碌,有多大意义?
上周往教学区跑了三次开党组会,笔记记了两本,剖析材料写了二十多页……这是“案牍之劳形”吗?
上周每进教室一趟,都控制不住发一通火,班级管理粗线条到一定程度不精细不行。而且我最近外出学习落下的工作,终归要用不同的形式补回来的。
听说学校今年的元旦不搞联欢活动了,要进行班级歌咏赛,咋一听,想,真好,不用象往常那样麻烦了;可细揣摩,苦啊,不管怎么变,班主任怎么都逃不了。
孩子倒是表现得很兴奋,早早就打听都有什么活动。还天天抽空就抱着吉它自弹自唱,整个一副青春的张扬相,压根没有一丁点初三的模样。原来只一个篮球就够我头疼的,如今又加上个吉它,真是头大。
这周是2018年的最后一周,似乎空气中酝酿的不安分因子早就在发酵似的,在日子的地表下奔突游走,就只等着那个出口一召唤,就会千军万马,纵横驰聘。
辞旧迎新,也是人之常情。想想这一年的忙忙碌碌,在最后的几天里放松一把,也未尝不可。只是想想老去的曾经和将至的岁月就有点神伤且情不能以堪……
生活终归成了铁轨,延伸向既知又不可测的远方。在不甘中坚定地重复,在迷茫里勇敢地执著。我妥协成了自己最不想也最应该的模样!
昨天下午和闺密相见,从她的样子里我读出了自己的成长。这么多年来,生命中留住的也就这么一个可以毫无保留的人。实际上从暑假到现在我们也一直未见,只是因为现代化的交流便捷,冲淡了见面的需求。最近一篇微文写道,能“约饭”的都是生死之交,想来颇有点道理。象我们俩能在这个冬日的下午战胜中年人的慵懒冒着寒风相见的,也算是莫逆之交了。率性而谈,不遮不掩,自在痛快,生命之欢也就如斯吧。
好久没碰过琴了,孩子天天痴迷音乐的状态,让我一时兴起,居然翻出以前的琴,自弹自娱起来,也消磨了一些闲散时光。我想起了师范操场那个破旧的琴房里,我第一次碰触钢琴琴键的心颤;想起了刚参加工作,简陋的宿舍里,那个学校废弃不用的脚踏风琴,曾陪伴我度过多少个青春懵懂又激情飞扬的日子……
往事陈旧得似乎都不真实了,一些人、一些事已模糊得面目全非,青春也被时间之流冲刷得近乎渺无踪迹。
在这个冬日的早晨,我踡在被窝里,床头灯光昏黄,墙上钟表嘀哒,周围是清冷的气流,窗外是还未散尽的黑夜——写到结尾,心头漾起了一股不知名的伤感,让我眼眶泛潮……
七点整,起床吧,迎接2018最后一个工作周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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