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玻璃般的阳光下

这阵持续的雾气来自去前年的十一月，
难怪嗓间猛然会像小孩子一样感到不适。

此刻我视线模糊，但声音并不沙哑，
烘烘太阳下仰望天空，时光流逝。

净空区三两分钟一趟往来的航班，
只能听到喷气引擎周期性的飞驰。

不断地念poem这个词，连续开枪的拟音，
可能会比任何现代诗都要更加像现代诗。

事实不断掩饰，直到形状已然明显改变，
路由器的网关设置与历史并没有借鉴性。

在你的梦中，贪婪、肤浅和虚妄无从消除，
我回答的言语其实已经转化成另一种语气。

天气告诉我可以放回去，它并不那么在乎，
我们都会被裹挟，然后倾覆，最后色厉内荏。

我似乎可以看穿那些并未给出的隆重解释，
为什么我想停下？那是因为你从未真正开始。 

                                  2018年11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