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是一个依水而生的小镇。
小镇之人普遍的靠打渔为生,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今日当薄暮轻笼,渐渐浸染江面之时,镇上来了一人,远看就是个明明朗朗的人,约摸二十八九有余的公子,手牵一匹棕色的马。
近看却是一身白衣,风尘仆仆,手牵的是老马,马上只挂着一把收鞘的剑,再无别的。一人一马,不是苍凉,显得孤寂。
一路走来,这老马脖颈上悬着的黄穗银铃叮当作响,马蹄踏石之声与清晨渔者的歌声揉在一起,回荡在小镇上。
要说这人,奇怪独特,牵着马在小镇悠悠荡荡的晃了一圈。之后在离码头不远的地方靠着树哼着不知什么歌的调子。
在临近日暮西山,渔者收网归家,这人才寻了巷口看来人客较为多,生意不错的酒馆。
那马被他随意的放在酒馆门口,自顾自的进了店。马像是通了灵性,立于原地,不鸣也不走。
那人直径来到柜台前,女掌柜笑迎。那人问道,“故事,能否抵酒价?”
声音不大,在座的每个人却都能听清。
酒馆里顷刻鸦雀无声,毕竟,“故事”这样玄之又玄,可以张口就来,动动嘴就有的东西,抵那酒价倒是有点说不过了。
“公子先说说这个故事。若是可以,这酒就算是我请了,如何?”
女掌柜至始至终以笑迎人,又斜了碗酒,放在那人面前。
“公子请讲。”
他饮上一口瓷碗中澄明的酒液,不忘赞叹一句好酒。
“这故事生于江湖,终于天涯。”
驾一匹瘦马,执一壶老酒,路过一人家,何处不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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