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是回忆编制的故事,神的悲悯。
只有在最深的黑暗里,不屈的灵魂才会熠熠生辉。
2017年7月24日 晴 高温39℃
文/冷涩
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兮?
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兮。
夜幕开始战栗,灯火摇曳,月影浮动,微光之下是瞬间的缄默。失神、失神的恐惧,冰冷的墙壁在黑暗中无情地嘲讽,浓浓的夜色中仿佛有一双冷酷无情的眸子,在窥视堕落的灵魂完全泯灭地狱。
窗外是悠悠的小虫在窃窃私语,这便是夜晚唯一的空灵。
无法入睡,辗转反侧,我起身披上一件衣服,走进这夜的世界。将内心的不安抛在身后。此刻的我只想做一具自由的行尸走肉,做一个没有归宿的游魂,毫无顾忌地在天地间行走。没有了心灵的枷锁,一切都变得空灵和轻盈,卸下了不知从何背负的千斤重的担子,呼吸着不一样的气息。
静静地,慢慢地,轻手轻脚地,我沿着路边长长的围栏,蹦着,跳着,一步一步没有目的地走着。凌晨了,被寂寞牵绊的城市,只有闪烁的霓虹灯夜夜笙歌,好似一座诡谲的空城。此刻的街道更像是深深的、狭窄的小巷,树木张牙舞爪的影子被拓印在了公园雪白的长椅上。朦胧中,我看见了一个人影。
今夜的月色实在是太朦胧了,天幕最尽的边缘幽幽泛上血红色的冷冷的业障。月亮是弯弯的牙儿,无精打采地悬挂在空中,有时会躲藏在如烟雾飘动般的云里,投下缕缕鬼魅的光。
我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位年轻的女子,一身熨帖无褶的黑衣埋在深沉的夜色里,黑色的风衣与黑暗连成一片,宛如那无尽的黑暗只是那人衣服的一角,一刹那我竟有些异样的错觉。
“你是谁?”我壮起胆子颤声问道。
那女子缓缓起身向我走来,墨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但仍可看出熟悉的容貌,那不正是我的脸吗?!
可悲的宿命,迷失的道路,因憎恨和被憎恨而破碎的两面镜子,是双重的枷锁,在交错的时光和黑暗中浮现。
惊愕半晌,我说不出话来,那女子开口:“我便是你呀,我是你心中的阴暗与恐惧,无论到哪里,你永远都无法摆脱我……”幽幽的声音在风中呜咽,细听还带有几分哀怨,炎热的夏天的夜晚让我顿觉冰寒刺骨。难以言说的震惊在我脑海里蔓延,我不知该说什么,那女子已离我远去,但她的声音如同轻轻梵唱一直萦绕在我耳边:“不要忘记我,你所做的只有改变我,让我化为你的力量。”
猛然惊醒,原来只是一场梦,是绝望的梦魇,是无比真实的“噩梦”。望着隐约透出一点亮光的天空,我的心中一片了然。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或许那烦恼我多时的苦闷与无助,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可怕,不是吗?
灵魂在黑夜中吟唱悲歌,我在忘却中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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